一夜过去,又是新的一天,太阳公公早已爬上了枝头,向地面肆意的散发热量,八月的天在早上八点时分就已经热的让人喘不过气;段轻云如往常一般梳洗,换上制服。
身材不算太好,倒也均匀,黑色的过肩长发披在身后与白衬衣形成鲜明对比,一袭黑色紧身一步裙倒也显得腰身的弧度刚好。
透过窗户望了望,无奈的叹了一声:“哎~”其实她是真的不想出门,这外面的太阳会把人烤熟不说,刚画好的妆在这烈日下活不过半小时,一张小脸望着窗外满脸写着三个大字:不!情!愿!
虽是百般不愿,却也心不甘情不愿的换上了一双黑色尖头高跟鞋出了门。刚出门就感受到了太阳公公的炙热,全身的毛孔一瞬间放大,好不容易走到地铁站,看到那些同样身穿制服在等地铁的上班族,刚因为地铁站的冷气降下去的温度一下子又上来了。
激动人心的时刻终于到了:地铁进站!人群开始涌动!
刚刚还挺空旷的车厢,现在已经再也没有落脚的地方了,站台上的人也只剩下少部分了。很可惜,段轻云就在这少部分的人里面;就在刚才,就站在门前的段轻云硬是没能赶上这趟地铁。看来这也是门技术活啊••••••
“滴----------”
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在九点前打卡成功,段轻云涨红着小脸扶着墙喘气,刚刚挤电梯也是快要了她一条命啊!
就在段轻云稍作调整,毫无防备之时,身后有一个人轻手轻脚慢慢向他接近。
忽的一只手拍上她的肩膀!
“嘿!又踩点啊?!”
毫无防备的段轻云被实实吓了一跳!
在段轻云还没反应过来之际,那个人早已与她拉开距离嗤嗤直笑。
反应过来的段轻云追着她咆哮道:“李诗诗!你一天不吓人就浑身不自在是不是?!!”
被追的李诗诗一边大笑一边说:“我没吓你好吧,自己胆子小!”
就在两人你追我赶正玩得开心时,一声咳嗽传来。
就看见刚刚还在大笑着你追我赶的两个疯子,此时已经严肃的在整理桌子上的资料了,仿佛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
站在后面的主管见他们已经收敛,满意的负手离开了。
见主管一走,对视一眼••••••“噗嗤”一声又笑了起来••••••
这是一家新开的服装设计公司,刚毕业不久的段轻云刚来上班不到两个月,刚刚和她一起打闹的李诗诗,他们是大学同学,因为都住在A市所以一起来了同一家公司,但是两人不在一个部门。李诗诗美术功底好,设计天赋也不错,直接参与了服装设计,虽说比不上那些牛掰的设计师,但好歹也可以直接接触设计。而段轻云就惨多了,因为大学专业成绩较差,现在还是个负责打杂的小员工。
这家公司因为刚起步,所以员工还不多,但是主管对他们很严厉!用他的话说:“正因为我们公司还处在萌芽阶段,所以你们才要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对此段轻云也常常叫苦不迭。
转眼到了午餐时间,虽然说公司刚起步,老板很严厉,但是楼下餐厅的饭菜那是好的没话说。这不,刚到12:00,段轻云就扯着李诗诗直奔而去。
到了餐厅,段轻云二话不说就点好了菜,催促着服务员快点上菜。李诗诗在对面望着她那满眼的星星,只能表示深深的无奈。
这家餐厅装修谈不上多好看,多雅致,就是简单的几张桌子,几把椅子,可段轻云就是对它情有独钟,每次来必点蛋黄茄子。
在等饭菜的功夫,李诗诗忍不住开口道:“听说你分手了?”
段轻云明显一愣,倒不是对这段感情念念不忘,而是她从昨晚分手后,还没告诉别人这件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她迫不及待想知道是谁说的。
“那个••••••”李诗诗欲言又止:“我说了你别激动啊~”
“说吧。”其实她早猜到是谁说的,只是想从别人嘴里听到好证实自己的猜想。
“今天一大早我们班级群就吵疯了,肖远••••••肖远说••••••”李诗诗低头,似有些难以启齿:“说••••••你••••••”
“出轨?”段轻云反问。
李诗诗不再说话,只用余光偷看着段轻云的反应。她知道段轻云不是这种人,那时候为了他,她几度和家里闹翻,她不相信她会背叛肖远!
段轻云轻蔑一笑,无奈说道:“管他怎么说!说的再难听也不会成为现实!”
李诗诗还是没说话,她不会告诉她其实肖远的原话说得更难听,那些字眼要多污秽有多污秽!
见对面的人没反应,段轻云只好说道:“哟~李诗诗小姐,别这样啦~我都没脾气,你还郁闷什么?”
还没反应?段轻云稍微思索,直接伸手过去就是挠痒痒!李诗诗笑着直喊不要!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两人一扫不快。
笑着笑着,突然感觉气氛不对,四下一看这才发现所有食客都盯着她们,这下脸皮再厚也是羞红了脸。
转眼上菜了,可偏偏在这时,段轻云的肚子疼了起来,看着自己最爱的蛋黄茄子就在眼前,拿着筷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算了!“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一狠心,先去厕所!
就在解决完这件人生大事之后,因心里想的全是蛋黄茄子,段轻云猛地站起来,由于蹲太久,眼睛突然一黑,腿一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用尽力气只说了三个字:
“你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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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夜深,此时府内的后院中,摆放着一个大方桌子,上面放着祭祀用品和各种符纸,一个黑衣道士在桌后肆意挥舞着长剑,嘴中念念有词。
一位妇人站在不远处由丫鬟小莲作伴,府中的家丁全都推搡着挤在池塘的另一边观望着,想看看这场法事到底如何精彩,他们不关心小姐是否能完全清醒,毕竟小姐就算一辈子醒不过来,他们也还是照常执行每天的任务。
只见道士只手拿起一把符纸,伸进装有香灰的炉鼎里,另只手拿剑挑起一张黄符,伸到香烛上点燃,随后腾空一跃,在空中挥剑的同时黄符烧尽,落地时已站在桌前,随即剑身直指空中,左手以二指并拢,咬破指尖,在空中画出一道灵符,说来也奇怪,此灵符居然肉眼可见,呈金黄色久久不散。随后转身抓起放入香灰的符纸撒向空中,漫天的符纸散落下来,忽的用剑刺中一张还未落地的符纸刺向灵符,瞬时金光乍现,恍若白天。
围观的人群只感金光刺眼,无一不遮住眼睛或转身。只待金光散去,这才看见刚刚金光闪现的地方此时只浮有一颗红色的珠子。
不待众人看清,道士单手背剑,两指并拢口中念咒,只见这颗珠子“咻~”的一声飞往小姐的闺房,道士简单运气之后走到夫人面前说道:“夫人,贫道已为小姐做法,只待三个时辰之内便会醒来,在此期间只要时时更换小姐房内的沉香便好。”
妇人听闻此话,激动地浑身微颤,竟是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说道:“谢••••••谢谢道长,道长先去客房休息,待小女醒来必有重谢!”
段轻云是在浑身酸痛中醒来的,只觉着要散架了似的。最先印入眼帘的是粉色帷幔,而后便是左右扎着两个揪揪的小丫头,段轻云张了张嘴想询问的话还没出口,只见小丫头已麻溜的向外跑去。
你倒是给我倒杯水再走啊!躺在床上的段轻云现在是口干舌燥,喉咙里似火烧般疼痛,更别提开口说话了,可怜她现在浑身酸痛,想自己倒杯水都是不可能的了。
在小丫头走后,段轻云转了转头,这才发现这个医院好别致,家具都是木制的。
还没待他细细打量,从门外突然疾步走来一位穿着深紫色衣服的妇人,在段轻云脑瓜子还在飞速旋转思考:这是谁的时候就已经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了她的手:“云儿,你可算是醒啦!”语气中满满都是担忧。
紧随其后,又接连进来三个人,其中就有一个是刚刚跑出去头上扎着两个揪揪的小丫头,还有两个没见过的小丫鬟,之前见过的小丫头一进来就站在了妇人身后,而那两个小丫鬟则站在离床稍远的地方。
那妇人见段轻云没回答,只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又说道:“云儿,身体可还有不适?”
段轻云想问她这是哪里,可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发出声音。
看着段轻云说不出话,妇人突然想起她已昏迷了七天,滴米未进,转而对身后的小丫头厉声说道:“小莲,小姐醒来了也不知道倒杯茶水吗?”
被唤作小莲的丫头急忙应道,赶忙倒了杯茶水过来。
此时的段轻云一看到水,就像看到了一叠百元大钞,急急忙忙就想坐起身来赶紧浇熄喉咙的火,妇人见此,轻轻扶住段轻云后背,段轻云这才坐起身来。
接连喝了五杯水的段轻云长嘘一口气,这才开口说道:“我在哪儿?”
妇人笑呵呵的回答道:“自然是在家,这几天你就好好休息,把身子调理好,大哥二哥就快回来了,到时候办个家宴热闹热闹!”
什么情况?!大哥?他没有哥哥啊?!这边段轻云还是一头雾水的时候,那边妇人已然吩咐了站在远处的两个小丫头来照顾段轻云,又吩咐了厨房准备点流食就和小莲出去了。
刚坐起来又躺下去的段轻云看着站在床边的两个小丫头,脑子里面早已经掀起大浪。李诗诗去哪儿了?这医院啥时候开的?谁送她过来的?疑问快把她脑袋撑破了。犹豫再三,奋力抬起手臂,冲其中一个招了招手。
其中一个小丫头唯唯诺诺的走到床头:“小姐,有何吩咐?”
“谁送我来的?”段轻云直接问道。
小丫头不理解的看着她,疑惑道:“小姐一直都在家啊,并无人送小姐。”
家?这不是医院吗?混沌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个极不好的设想。小心翼翼的试问道:“这是哪一年?”
小丫头不解段轻云的问话,但还是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的话,现在是永安六年。”
在做梦吗?段轻云不敢相信,随即被下的手便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这一掐差点把眼泪掐出来!完了完了!平时没少看穿越小说,今天轮到自己了!
两个小丫头看着躺在床上的小姐一脸不敢置信又转而绝望的表情,不由在想:小姐这是因为这件事脑子出现毛病了?
她记得自己是和李诗诗一起在吃饭来着,后来自己肚子痛去上厕所,然后就不记得了。
不是吧?拉个屎也能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