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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是血

“好乱!”冰尘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有些烦躁。他皱着眉头对着旁边的一位同班同学王毅说道。

王毅也苦笑着,拍了拍冰尘的肩膀说:“没办法啊!谁叫今年学校突然举办起了学校祭呢?我看你还是忍忍吧!”

冰尘无精打采地坐在一片阴凉处,看着面前忙碌地众人们,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旁边的王毅。

“我说王毅,你和你那女朋友搞得怎么样了?”冰尘八卦地看着王毅。

“我和她还是那个样子,可不像你,二次元的老婆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王毅感慨地看着少年。

“一边玩去吧,我冰尘怎么说也是现实主义者,虽然我喜欢看二次元,但是也不代表我对三次元就没兴趣啊!”冰尘认真的辩论着。

“我错了,息怒!息怒!”王毅看着一脸认真的冰尘,连忙假装求饶。要是继续和这家伙再僵持下去,估计俩人的情谊又该要断一会了。

王毅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遇到这个人格分裂患者了,那脸可比天空,没人会比他换脸快。记得有一次,自己明明看见他上一秒还笑着呢。下一秒就生气起来了。如果真的有机会真想把他扔进精神病医院去。

冰尘看着王毅沉默了,心中多少猜出来他在想什么了,毕竟做了三四年的朋友了,他的心思自己早已经琢磨的差不多了。“我先对你说,刚才我才没有发怒,还有我不是人格分裂患者!”

“切!”王毅懒得理他。

正在这个时候,一位头扎马尾的少女,一转眼,看到了正在偷懒的两人。那本来喜悦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喂,笨蛋冰尘,滚过来干活,听见没有?”

听到少女的声音,冰尘咬了咬牙,转头怒视着王毅说:“管好你的女朋友,听见没有!”

“噗嗤,噗嗤~!”王毅努力地捂住嘴,不让自己大笑出来。

看着幸灾乐祸的王毅,冰尘冷哼了一声,转身向少女的地方走去。

今天的太阳好像打了几十吨的鸡血,炽热的阳光能把掉在柏油路上的鸡蛋都给烤熟了,就是这样,也没能逃过学校祭的举办。还说什么学校祭是一个学校的历史,也是一个学校对外面社会的展示,让我们一起努力吧……

冰尘有种想一巴掌打死说这话的秃子校长。冰尘看着校长室的空调不停地在旋转,而且还发出“突突突”的声音,好像在告诉我们,那个死秃子现在有多么的舒服。

冰尘用力得向空调的排气扇踢去,然后就向那个野蛮女走去。

少女没好气地看着晃晃悠悠来到面前的冰尘,说:“去把这个横幅挂在学校上面!”

“为什么叫我去?你看王毅也在偷懒!”

“我是班长,我想叫谁去,就叫谁去,你管不着!”

“混蛋女人!”冰尘骂了一声转身向阳台走去。

看着冰尘不情愿的身影,少女冷笑了几声。

拿着印有学校名字的横幅,冰尘来到的阳台上。灼热的阳光毫无保留地洒在身上,仿佛身在蒸小笼包的笼屉中,甚至连吸进肚子的空气也是热的。

“喂,你到底上去了没有?慢吞吞地,你是不是女人?”楼下少女的声音像炮弹一般,轰炸着冰尘的身体。

“死八婆,叽叽歪歪的,我给你挂上不就行了吗?”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冰尘的小宇宙突兀的爆炸了,他连忙走到阳台边,居高临下地对着少女大叫道。

冰尘的这个举动可把少女吓坏了——这栋教学楼的阳台的扶手只到腿弯,人一不小心就很容易翻下去。“给我小心一点!”少女着急地大喊。

冰尘看着下面少女的表情,心中非常解恨,他心生欲念,想吓唬她一下。冰尘向阳台靠拢了一下,自己的脚尖正好抵住扶手,他半眯着眼睛看着下面小脸都快变白的少女。

“混蛋冰尘,你找死吗?”少女有些恐惧了,连说话就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冰尘心想:混蛋班长,每次都偏心,怎么说我也是你表弟啊,真是个见色忘友的笨女人。我看还是再吓吓她吧,最好能把她吓傻。

冰尘念头一过,脚直接站在的扶手上,他的整个身子都依靠着脚下的扶手保持着平衡。

少女再也冷静不下去了,大喊道:“冰尘,下来!我不让你干活了,你下来!”

“这还差不多!”冰尘幸灾乐祸地对着少女大笑了起来。

就在这小插曲中,舒舒服服躺在老板椅的校长,听见了外面冰尘的喊声。正好他正在与其他老师讨论着什么东西,但是听到冰尘的声音后,怒气都不打一处来。他噌地站起身,重重地打开防盗门,走到教学楼前的空地上。他满意地看着正在勤奋干活的学生们,然后他一甘恼火地向上看去,看到了站在阳台上的冰尘,气愤地大喊:“冰尘,你不好好干活,跑上去干嘛?还不快点下来!”

因为校长正好站在冰尘的脚下,而冰尘不得不伏下身子向下看去。这不当紧,但是因为脚下的扶手因为长时间没有维修,变得异常的晃动,再加上这时起了一股大风,让冰尘的脚轻轻的滑了一下。在处于临界点中,只要有一点点的误差,就可能深陷万劫不复之地中。

冰尘保持不了平衡了,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直接一头栽了下去。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啊——!”少女下意识的大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像是西瓜被摔在地上的声音。少女的眼瞳不断地颤抖着,她想把视线从地上白红相间的地方移开,但是她的肌肉像是定住了。凡是看见的人,不论男的女的都大叫了起来,就连校长都被吓得直哆嗦。

周围瞬间静了下来,就连熙熙攘攘的来这看热闹的人都愣住了。他们无声地看着地面已经面目全非的冰尘,他们一时不知道用怎样的表情来看待这件事情,最后就只能呆呆地站在原地。

不知道是谁报了警,伴随着警笛的长啸,把周围的人们拉了回来,都纷纷颤抖地向自己的教师内跑去。

尸体被运走了,学校祭被迫取消了,但是人们都忘不了,冰尘死亡后的样子。

只能看到自己的黑暗中,冰尘静静地躺在那里。

“好痛,我的头炸裂了!”冰尘快速起身,双臂抱着自己的头大喊着。

“恩?”冰尘不敢相信的摸着自己的头,他明明记得自己的头颅炸裂了,快的自己连感受疼痛的瞬间也没有,就被死神的镰刀收割去了。可是奇怪的是,自己居然还活着,而且这里是什么地方?

四周的黑暗像是没有止境的样子,黑乎乎的没有一点视野。但是他能感觉到有一股呼唤,由心头传到脑内。冰尘认定了一个方向,准备向前走去,这样总比什么也不做好吧,再说了,就连冰尘也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死还是活。他能感觉到身体的触感,这让他相信自己还活着,但是周围漆黑一片,给冰尘的感觉就像是地狱,这让他又认为自己已经死了。

“滴答,滴答……”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滴水声,清脆的传进冰尘的耳朵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不,不是幻觉!”冰尘瞬间吓得脸都绿了,他感觉到有一滴黏乎乎的东西滴在了他的衣襟中。又凉又黏的触感让冰尘的胆子立马缩小了许多。他不知道这是哪,难道是传说中的地狱吗?

他用手把脖子上黏糊的像是鼻涕的东西擦掉。好奇心让冰尘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冰尘其实也奇怪,在这片黑暗中,自己居然能看清自己的身体,也一时以为自己是一个电灯泡,在无时无刻的散发着能够看见自己的光芒。

刺鼻的腥味,这究竟是什么?冰尘看着指尖那一抹鲜红,“难道这是血吗?不可能,这片黑暗中怎么可能有人呢?我可是第一个进来的人啊!”冰尘认为这只是和血一样的液体而已,所以就没有太注意。

继续向前走,但是没过多久,他就被面前一道软乎乎的东西挡住了去路。冰尘像盲人一样摸索着面前的“墙壁”。柔软的触感像是摸着女孩子的身体,但是面前的墙壁柔软又显得粗糙,像是纹路般的皮肤,从指间传到末梢神经中,“这是什么东西?”冰尘摸下自己的口袋,正好摸到了自己每天在黑暗中赶路,用来照明用的手机。

冰尘也很纳闷,自己死后自己的手机也跟着死了吗?连手机就能见阎罗王了吗?真是不可思议!

冰尘打开手机的照明灯,向前照去。面前是一堵黑乎乎生满毛发的墙壁。“地狱的墙壁都是长毛的吗?”冰尘有些无语,自己这是在地狱里吗?

接着又向脚下照去,“怎、怎么可能?”当看到脚下时,冰尘吓得手机都差点掉了下去。他的心脏都快要跳了出来,甚至是自己一个人的情况下,那股恐惧感,差点没让冰尘昏过去。不过离眩晕只有一指相隔了。

“血!是血,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冰尘面无血色地看着脚下,还泛着涟漪的血液,而自己居然站在血液的表面,一点也没有想陷下去的痕迹。

冰尘又照了下四周,这时他无力的蹲在地上,恍恍惚惚的感觉在脑中膨胀,他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急促的呼吸在这片寂静地空间中,就如响雷一般,他抓着自己的头发,声音沙沙地说:“这究竟是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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