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憾神魔堡,千秋魔业与波旬面对眼前这个巨大的棋盘,他们之间的斗局显得更加悬乎,这盘棋关系到了定缘的成败。
见撼神魔堡这番宏伟壮丽的景象,波旬不免有些惊讶,“此处是何地?”
千秋魔业一挥衣袖便踏上了王座,嘴角微扬,“此处乃朕的城堡,来此是客,就让你先布棋吧!”随即他伸出右手示意让波旬先行一步棋子。
波旬的智体看着千秋魔业,邪魅地笑了笑,“既然对手是你,那我就当仁不让了!”
他举起一颗黑色棋子,面露奸险狡诈之意,揣测着千秋魔业的心思,而千秋魔业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满脸尽显轻蔑之意,他看着波旬的动静,略显慵懒之态,而后手指轻轻婉转,一颗白子自动飞到了棋盘上。
在麒麟城外不远处,定缘一直在等待着战胜归来的龙首奇人,他运功感知着四方,并没有发现任何打斗的痕迹,不禁暗自心想:“为何大哥与唯我为道的战斗如此安静?”
突然间,一道巨大的光柱闪现,定缘这才松了口气,“大哥已经战胜他们了,这是让我过去的信号!”随即他朝着光柱的方向飞跃而起。
在光柱的附近,定缘心知龙首奇人获胜,但他还是警觉地观视着周围,除了略有一些打斗的痕迹外,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只是已不见大哥的踪影,定缘不禁有些疑惑。
正当定缘疑问之际,他发现赤焰魔的身体如同雕塑般僵持在光柱中,一动不动,为此定缘颇为震惊,他慢慢地靠近光柱,仔细地观察了一番,喃喃自语道:“我要如何做才能将这家伙渡化呢?”
霎时间,光柱散发的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于是定缘用手遮住了双眼,待到强烈的光芒消散之际,他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发现原本被困在了光柱中的赤焰魔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此时呈现在他眼前的是另一幅景象-深渊沼泽!
在定缘身后,一位极为熟悉的声音传来,“定缘!”定缘不禁心中微震,脱口而出:“丹?”而后他回过头,发现叫唤自己的是一位白衣女子,她的衣服上尽是血迹,脸色惨白。
此女子正是丹,定缘心中异常激动,可是见到丹血迹遍布全身,定缘又十分担忧,“丹,你怎么了?”
看着定缘的脸庞,丹有气无力地微笑着,她缓缓地抬起手轻抚着定缘的脸颊。
“我……我没事!”定缘感觉到这双手十分冰冷,他连忙抓住丹的手,溢出了眼泪,“你都已经这样虚弱了,还说没事!”
丹依然有气无力地微笑着,“男子汉大丈夫,哭起来可就是臭豆腐了!”
定缘擦拭掉了眼角的泪水,微微一笑,“不哭,我不哭!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不可以再说话!”
丹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气若游丝,“定……定缘,我有点困了,想先休息一下!”说完,她的手垂了下去,整个人都晕倒在定缘的怀里。
定缘生怕丹再也不会醒来,眼角又流出了泪水,“丹,千万别睡,我这就带你去找大夫。”但是无论他说什么,丹都没有回答。
定缘冷静后,发现丹还有微弱的气息,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随后他将丹背在背上,准备带她去最近的地方就医。
定缘小心翼翼地在沼泽地中行走着,每一步都沉浮不定,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刚刚经过大战一样,还没有走出多远的距离,就已经气喘吁吁。
抬头望去,除了无尽的沼泽他什么都看不到,定缘心中甚是焦急,丹现在的生命特征很不稳定,他生怕丹就这样离开自己。
没过多久,前方出现了水火魔兽的两具尸体,忽然无数画面从定缘脑海中闪现而过,他细细思量了一番,“我与丹一直被这两只魔兽追杀,好不容易才将它们杀死,明明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为何我会忘记呢?看来是太过劳累了!”此刻定缘已经完全陷入了棋局,他根本不知道这只是个虚幻的世界。
这时,一个十分年轻的村民出现,定缘以为自己问路便可走出沼泽,并为丹治疗伤势,可还没等他开口,村民就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一副惊愕的模样。
“大祭司,圣女,他们怎么会死在这里?”
随即村民转头看向了定缘,“你身后的是……白龙山的恶蛟!你们是同伙?快来人啊!大祭司和圣女被这恶蛟杀死了。”
定缘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被杀死的明明是冰火魔兽,他十分不解。
“这位小哥你是不是误会了,这两只魔兽怎么会是大祭司和圣女呢?”
听了定缘的话,村民变得更加愤怒,他拿起了一支草叉恶狠狠地对着定缘,“你们不仅杀了大祭司和圣女,还敢说他们是魔兽,可恶!”定缘转眼一看,发现原本两个魔兽的尸体竟变成了一男一女。
此刻有不少村民举着火把来此,众人惊愕道:“什么!大祭司与圣女死了?是谁干的?”
这时一个村民手指着定缘,“你看他背着恶蛟,一定是他干的!”定缘正要解释,却不知道什么人在其脑后打了一闷棍,随后他双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