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强大的龙气保护着圣龙谷众生,谷内鸡犬相闻,阡陌交通,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难发现他们的体内已被欲界之气腐化。此时,圣龙谷的一处山丘上,一个人影久久矗立在那里,望着远方的麒麟城。
那体态窈窕之人披着一抹粉色披风,在风中如摇曳的莲花般,身上不时散发着一丝诡异的气息,那正是被其隐藏起来的欲界魔气,此人是欲界魔徒——善时。
头顶的骄阳照射着她,微风轻轻地吹袭而过,惊动了停靠在花朵中休息的蝴蝶,善时却紧锁柳眉,她将手捂在胸口,不让风灌入自己的身躯中。
她十分担心欺隐在寻小人参精路上有不测,毕竟欺隐伤势还未痊愈,倘若他遇到笑神州和圣天踪他们,将对欺隐十分不利。
善时若有所思地望着麒麟城的方向,如今欲界势单力薄,不能再有任何损失,她只能祈祷欺隐能够安然无恙的归来,其他的事情什么都做不了。
莫翎颜款款地走上山丘,来到了善时的面前,“护法大人,您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难道是在担心欺隐大人吗?”
善时缓缓回过头,一副愁容看向莫翎颜,“翎颜,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们的做法有些过于急躁呢?”她生怕害得欺隐白白丢掉性命。
莫翎颜并不是很明白善时的话,低语道:“护法大人,此话怎讲?”
“如今,人间虽不像神魔二界那样表里得以一统,但也有许多势力,而天都基本可以代表人间的至高之地,与神界十分友好,可以说天都也是我等的敌人。至于魔界,虽然表面看起来内忧外患,腹背受敌,可那魔界之主血魔皇君临魔界已有万年有余,至今都没有出过什么大乱子……”
莫翎颜深表赞同地点了点头,“这魔界的势力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恐怖,相比之下,我等现在只是一干游兵散卒,若不是我主的实力强大,其他三界根本不会把我们放在眼里。而我主即将破封,欲界兵众将成为众势力的焦点,局势对我们来说非常严峻!”说完,善时深呼了口气。
莫翎颜怔了片刻,细想一番,“没错,我与双弟在神剑阁潜伏许久,原本以为神铁已势在必得,万万没想到魔族与天都插手,以致我多年的努力付之东流。”说到这里莫翎颜不禁有些气愤,若有神铁在手,谁还敢不把欲界放在眼里。
莫翎颜继续说道:“如今欺隐大人出现,正好可以带领我们闯出一片天地。”
听闻此话,善时一时气急,“欺隐大人!呵!我等尊称他一声大人,但其本质就是一个莽夫罢了!”
善时的话倒是让莫翎颜有些不解,“护法大人为何如此说呢?”
善时无奈地摇了摇头,“己经过去数个时辰,欺隐吃掉了人参精,到现在还不回来,这不是明摆着要静等笑神州,圣天踪他们报仇吗!他虽强,但也是势单力薄,莽夫就是莽夫。”
就在此刻,一股强大的波旬之力瞬间出现,她们二人感应到这股力量后甚是激动,立即下跪,口中念叨着:“无声色难,唯主波旬。界心牟利,唯主波旬。波耶气释,唯主波旬。答迷身悲,唯主波旬。”
可是就在转瞬间,波旬之力又消失得无影无踪,莫翎颜抬起头环顾着四周,“护法大人,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主破封了吗?”
善时用欲界功体寻找着波旬的所在之处,随后她便有些失望,“并没有,只是魔骨凶兵暂时将我主力量释放出来而已。”
“看来欺隐大人遇到了强敌了!”果真如善时猜想一般,欺隐体大无脑,这种时候还不懂得利弊,竟然去招惹他人。
莫翎颜搀扶着善时站了起来,“欺隐大人遇到强敌,我们是否要前去相助呢?”
善时咬了咬嘴唇,神色及其严肃,“若是你觉得自己能够对付的了笑神州,圣天踪与战魔无我这般厉害的角色,我决不会阻扰你。”
莫翎颜没有再说什么,只能静静地等待善时发话,过了一会儿,善时皱了皱眉头,“你就放心,刚刚我主出现的力量足以打败那三人,不过这样一来,我主破封的时日将会变得更加长。”
“护法大人,为何我主破封时日会加长?难道是封印被加强了吗?”
善时摇了摇头,“由于我主刚刚释放了巨大的魔能,导致自身的力量下降许多,所以突破封印的时间会稍微推迟,不过欺隐大人应该已经找到适合我主复活的躯体了。”
“您是说,欺隐大人找到了适合我主力量承载的躯体吗?”莫翎颜十分激动。
善时凝骏的脸这才稍微松懈下来,吐了口气,“想来应该是没错,当年我主的躯体被护法天龙破坏,我等一直打算用血祭的方式为我主再造躯体,不过如此一来,就不用再牺牲欲界众人,你与你弟弟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莫翎颜低头摆出一副恭敬之势,双手作揖,:“能为我主牺牲,自然是我等的无上荣誉!”
“没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忠诚之心!既然你们不用为我主牺牲,那就用你们活下来的生命,迷惑着愚昧的苍生吧!”善时微微笑道。
“护法大人说的是,既然我们能够活下来,就更应该为我主的霸业做出贡献,只要我主破封,欲界定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在这万年间所受之苦,一定要加倍奉还给这个愚昧不堪的世界。”说完,莫翎颜脸上浮现出了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