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下身吻住那张嫣红的小嘴,细细描绘它的轮廓,一如既往的精致,可还觉得不够,舌尖撬开齿贝,一点一点的探索汲取她口中的芬芳美好,那味道好的让他沉迷……
衣物落了满地,她黑发如丝绸般披在身后,身体莹白如玉,他手指所到之处,无不细滑如最上等的羊脂……
最动情的那一刻,他清楚的听见她在他耳边说:“阿沛,再给我一个亲人,好不好?”
犹如新婚时那一杯动情的合欢酒,他听了她的话便一发不可收拾……
城西兰苑。
戚七在一片幽寂中醒来,陪伴她的只有一盏孤灯,一名婢女。
小姑娘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头如捣蒜般不停地点。
她咳了好几声,弄得自己又出了一身虚汗,小姑娘这才悠悠转醒。
“姑娘,你最终醒了!”小姑娘意识到自己的错误,顿时打起十二分精神。
“水……”她嗓音沙哑的说。
小姑娘跑去给她倒水,又服侍她喝下。
“姑娘,刘军师说,戚军医暂时去他府上做客,请您好好养好身子,之后随时可以去他府上找戚军医。”小姑娘说。
“我知道了。”回想起下午与父亲发生的争执,戚七觉得眼睛酸涩的紧。
她一直是父亲的乖女儿,认真学医,治病救人,从不敢忤逆父命,唯独在这件事上……
爹爹从一开始就说,他们是不同世界的人,让她离他远一点,她听了,却怎么也忍不住想见他,听他说话;后来,她背着父亲与他策马奔腾,纵享岁月;如今,珠胎暗结,她根本无颜面对父亲,可她还是不想走,她不想离开他。
“将军呢?”她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看到林沛。
“将军……”小姑娘一愣。
“没有派人去找将军过来嘛?”她说这话是带了些怒气的,责怪下人的知情不报。
若是阿沛知道她出了事,怎么会放任不管?
“找了……去的人回来说,”小姑娘顿了一下,一下子羞红了脸,“将军进了将军夫人的房间,就再也没有出来过。”
闻言,戚七一愣。
他知道的,可他没有来。
她像是遇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般,咧嘴笑了,其中苦涩却令她眼睛一酸。
自己不过是他从军营里带回来的一个女人,无名无份,又怎么能期望,和正房里那位争宠?
她想起他们在亥城的时候,日日形影不离,夜夜两相厮守,天真如她,竟以为自己已经完完整整的拥有了他……
之后,国母逝世,举国同哀,丧礼长达七天七夜,倾心把女儿交给青青,自己硬是在姐姐的灵堂上守了七天七夜,熬得两眼通红,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林沛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回了兰苑,也对,那也是他的种,他怎么不担心。
倾心冷眼看着驻守兰苑的侍卫与他低语,然后两人匆匆忙忙离开。
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倾心不屑的转过头,认真料理姐姐的后事——这是她唯一能为姐姐做的最后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