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皓走后,林海星把自己带来的毛巾和洗漱用品摆了出来,洗漱完毕后就上床了。床上是一个白色的床单和军绿色的被子,都是袁皓自己的。钻进去后,她闻到一股淡淡的洗衣粉味。林海星在陌生环境睡觉是不敢关灯的,还好屋顶的灯光并不怎么刺眼,玩了会儿手机,她就感觉眼皮在打架了。
第二天早上林海星是自然醒的,起来后发现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塑料袋,打开后有一杯豆浆和几个包子。豆浆是温热的,包子有点凉了,看样子放了有一会儿了。她打开微信,有一条袁皓的消息:“老婆,从食堂给你带了早餐,对不起老婆,我上午突然有事走不开,中午我们一起吃个饭,下午陪你好不好。”林海星一边咬着豆浆吸管一边发微信:“好,我知道了。”她昨天晚上没吃饭,饿的把所有包子都吃光了。
部队里作息时间早,现在刚八点左右,一个上午的时间,自己要找点什么事做呢。抬头看看窗外的阳光挺好的,可是怕自己随意走动会给袁皓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林海星只能想别的办法让自己不那么无聊。平日里的这个时间,地铁正是早高峰时期,林海星会像一条鱼一样涌入潮水般的人流。人和人之间都是前胸贴后背,脚跟对脚尖。没有时间让你停留,更没有时间让你打发。你只有跟随人流或穿越人流,才能保证不会误了时间。林海星习惯于每天两次的地铁中的穿梭,在这里每个人感情上都是毫无联系的,但在空间上却是亲密无比。然而讽刺的是距离再近也没有拉近人与人的距离,人们反而变得更加没有耐心。大家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仅有的一点空间,虽然随时可能被下一站蜂拥而上的人占领。每个人都摆出一张冷漠脸,用行动抗拒着生人的接近。林海星也不例外,久而久之她已经习惯像大多数人一样拿出手机,哪怕并没有很感兴趣的新闻。但至少面对手机比面对一群陌生人更亲切。
坐在阳台上晒着太阳,用手机放着柔和的曲子,林海星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悠闲的上午。中午袁皓回来接她一起去食堂吃了顿饭,下午带着她在操场里转了一圈。整个部队大院占地面积很大,一下午差不多才逛完。晚上林海星不想在食堂吃,她觉得自己一个外人在这里太扎眼。袁皓依他,买了两份炒饭拎着回屋了。两人坐在阳台上吃着炒饭,袁皓问她上午都干嘛了。林海星说什么也没干,袁皓不明白她的意思。“真的什么也没干。”林海星笑着说。
吃过饭,袁皓告诉林海星自己带了洗发露和沐浴露过来,屋里有热水器可以洗澡。他知道林海星没带睡衣,就把自己的一件干净衬衣拿了过来。林海星洗完澡后穿上袁皓的衬衣,那长度都可以当裙子了。她把长长的袖子挽了起来,去卧室用毛巾擦头发。袁皓看到刚洗完澡的林海星头发湿漉漉的,绿色的衬衣下露出一双修长白嫩的腿,由于蒸汽的热度脸蛋有些红。衬衣上的前两粒口子没有系,开口在胸前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有些若隐若现的诱惑。袁皓的脸微微红涨,他赶紧低下头。林海星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边擦头发边问他怎么还不去洗。袁皓洗的很快,等他出来时林海星已经躺在被窝里玩手机了。北京的秋天已经有些凉了,屋里只有这一床被子。袁皓掀开被角,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