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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艿蘅望着身旁已疲倦睡去的冷浚,心里是百感交集。
她又跟他上床了……
她不仅是心甘情愿,还大胆的一再响应他,这跟他那些床伴有什么不一样?
她希望的是这样吗?
不是呀!她要的是他的在乎,她要的是他的喜欢,她要的是他的……爱!
爱?
要一个不谈感情的风流公子哥的爱,是不是太过奢求了?
是啊!
为了避免受到伤害,她必须离开!
趁她还不到无法自拔的地步时,继续努力的把他忘掉!
她轻手轻脚的下床,拿起散落在床上的衣物,但还未穿上,就被人抢走了。
“脱是我脱的,穿也该由我来穿。”冷浚笑笑的闻着她的衣物。
“你……”艿蘅红透了脸,“把衣服还我!”
“好香……”冷浚对她笑得好邪恶,“人更香。”
看着她不着衣物的身躯,他马上又起了反应。
艿蘅这才想起自己全身**,急忙的想将衣物抢回来。
冷浚见她扑过来,手上的衣物一抛,拉过她趋近的身子。
“我又想要你了。”他在她耳边诉说需求。
“放、放开我。”艿蘅碰触到了他的硬挺,说话结巴了起来。
冷浚当没听见她的话,低头吻住她。
“呜……”艿蘅再也无法说话,狂情再度席卷她。
在冷浚娴熟的**下,她很快的又缴械投降……
冷浚望着手机沉思。
距离那天他到众宇找她,已经两天了,他很想她,不管做什么事,她的脸孔总会窜进他脑子。
想见她的念头比上回更甚,他怀疑自己已经不能没有她了,只是,他总不能对她明说吧!这样不仅有失面子,还有损自尊心。
可是,他真的好想好想见她……
“小叔叔!”冷思羽蹦蹦跳跳的进了他的房间,扰了他的思维。
“小羽。”冷浚摸摸可爱的小侄女,“拿衣服要给我啊?”他看着她手上的东西问。
“这是你的衣服。”小羽把衣服塞给他,“新来的佣人搞错,以为是爹地的。”
“谢谢!”冷浚随意把衣服扔在床上。
“小叔叔有心事对不对?”
小羽转着眼珠子问,一副精明的样子。
“小丫头,我会有什么心事!”冷浚对于她的问话不以为然。
“不要骗人了,我刚才进来的时候你就心事重重的样子。”小羽脸色凝重,模仿他刚才的表情,“就是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平常爱笑的你。”她可是观察入微喔。
冷浚看她的小脸皱成一团,有点哭笑不得。
“我才没你这么丑哩!”他捏捏她的粉颊,“大人的事小孩子不懂的。”
“别瞧不起我喔,说不定我可以帮你呢!”她绝顶聪明,幼儿园的老师都怕她呢!
“你帮不了的。”要是平常,他还有心情跟她哈拉哈拉,但现在他需要安静想想怎么约夏艿蘅见面。
“小叔叔一定是为了女人的事在烦恼。”爷爷跟大伯父就常常这样说。
人小鬼大!
“小羽,我想睡觉了。”不想办法赶她走,一定会没完没了。
“你哪有这么早睡觉,快点告诉我吧,是你我才帮咧!”小羽一副高傲的样子。
这小丫头还真臭屁!
“小羽。”冷炽在外头叫唤。
冷浚暗暗松口气,他正愁该如何哄她出去,幸好火回来了,这小丫头黏她爹地可黏得紧了。
果然,小羽一下子就在他房间消失。
冷浚关上门,回过身时,不经意瞥见床上的衣服。
他怎么没印象有这件衣服了?猛地,他想起了一件事,脸上浮出得意的笑容。
他立刻拿起手机,按下熟记的电话号码,只响一声,电话即被接通。
“冷浚,以后请你别再打电话给我!”艿蘅厉声说道。
她要跟他一刀两断,这通电话是她跟他最后的牵扯!
“可以,不过你拿了我的东西,是不是该还我?”冷浚心里暗自祈祷这招能奏效。
“我拿了你的东西?”艿蘅觉得好气,她又不像他那些床伴,要金钱或物质上的享受。
“衣服。”冷浚提醒她。
衣服?她什么时候拿了他的衣……
忽然,艿蘅想起了喝醉的第二天,她的衣服已经湿了,只好穿走他的衣服。
“Shit!”她都快不记得放在哪了,他却在这个时候跟她要。
听到她的咒骂,冷浚知道她想起来了。
“明天晚上七点,我在别墅等你。”
冷浚的直觉告诉他,她一定会到。
再过二十分钟就八点了。
冷浚开始坐立难安,深怕她不出现。
就在他准备再打电话给她时,刺耳的煞车声传进他耳里。
她来了!
他喜出望外的跑去开门,迎来的是一张怒颜。
“还你!”夏艿蘅把衣服往他身上一丢。
冷浚笑笑的接住,只要她肯来,什么事都无所谓。
“请你以后别再找我了!”
艿蘅说完,转身就要走。
冷浚及时拉住她的手。
“你又想干什么?”艿蘅瞪着大眼问。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冷浚使力把她拉近,旋即抱起她。
艿蘅拳打脚踢加上一连串的咒骂,他却还是稳稳抱着她。
冷浚抱着她上楼,走进房间,将她在床上放下。
艿蘅起身想脱逃,但当他的身体压过来时,她又投降了……
两人的身体一黏上,情形就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样,让他们什么都忘了,只热情的渴望着对方,非到激情的云端,才舍得放开彼此。
欢爱过后,冷浚闭上眼小憩一会。
良久,艿蘅见他没动静,下床冲进浴室,拿起莲蓬头,开大了水,往身上冲。
为什么她一再的跟他上床?
为什么她不干脆说衣服丢了,还傻傻的送上门?
她不停的冲着身子。她要洗掉冷浚的味道!连同为他悬着的心也一并清洗干净!
冷浚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无一人,整个人清醒过来。
她离开了?
想到她已离开,他的心就像蒙了层灰,明朗不起来。
他下床,听到浴室传来水声,知道她并未离去,因而感到开心。
他敲了敲浴室的门,里头的声音乍然停止。
艿蘅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醒来,看着**的自己,想到衣服放在外面,她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懊恼。
“开门让我进去。”冷浚在外头道。
“我在洗澡。”让他进来为非作歹吗?她又不是笨蛋。
“我知道你在洗澡。”就是因为她在洗澡,他才想进去啊。
死色猪!艿蘅对着门口无声咒骂。
“我有个好主意,相信你也会喜欢。”冷浚露出贼笑。
艿蘅没有响应他,她绝对不会再给他任何机会诱惑她。
“我们可以来个***。”冷浚拉大嗓子说。
“我喜欢一个人洗澡。”她不会让他奸计得逞的。
冷浚笑脸依旧。
“想想,有人为你抹抹沐浴乳、擦擦背……”他语气极为暧昧,“那是多么享受的事呀!”
艿蘅一听,整张脸红通通。
“我不需要!”她再也不客气了,“滚开!”
“这是我的别墅。”冷浚听得出她是真的生气了。
“你……”艿蘅哑口无言。
“再不开门,我要撞门了。”冷浚故意吓唬她。
艿蘅牙一咬,不管有没有穿衣服,便打开了门。
“让我走!”她怒颜对着挡在门口的他。
“我要让你回味我们的第一次。”
冷浚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他是想了一整晚,才终于想到以后想见她随时可以见到的办法。
他要她当他的情人,此刻他要使出浑身解数,直到她答应为止。
“放开——”艿蘅未出口的话像往常一样,落入他嘴里。
为什么唇一被他沾上,她就会像着了魔般的自动回吻他?为什么身体一接触到他,她就像失了魂似的想要他?
艿蘅找不到答案,她只知道她的身体迫切的想寻求解放。
冷浚给了她想要,占有了她。
“做我的情人?”冷浚在她快抵达天堂之前,停下了脚步。
空虚感袭上,艿蘅不能忍受的直说好。
“不许反悔。”冷浚还要得到她的保证,迟迟没有下一步。
“嗯。”艿蘅点头答应。
不一会,冷浚便带她直上天际。
情人的定义是什么?
夏艿蘅睡不着,脑里反复想着这个问题。
算算,她跟冷浚做情人的日子快一个月了,这些日子以来,他们相处得非常融洽。
他们时常相约到别墅去,有时一块下厨、用餐,有时租些爱情文艺片相搂着一起看,有时坐在阳台饮茶聊天,有时疯狂的在各个角落**……他们就像一对新婚夫妻,过着蜜月般的生活。
起初,她还乐于当他的情人,沉浸于幸福中,但渐渐的,心里头那块无法被补足的一小角,越来越大,大到她再也快乐不起来。
冷浚有没有再找其他的女人,她不知道,不过,冷浚跟她说话温温柔柔,态度也体贴入微,他们关系比起以往好了太多,这样她不是应该满足了?
为什么她总觉得缺少了什么?
她对他,不再只有在乎、喜欢而已了,艿蘅想到这,泪水竟跌出眼眶。
她爱上了他!
不然她不会在每次跟他分手时,患得患失;在看爱情片时,期望他也能跟男主角一样剖心挖肺说爱;在跟他**时,想要心灵也合而为一的感觉……
而他,总是洒脱的说再见,对爱情嗤之以鼻,**只求双方都得到满足……
他并不爱她!
情人不过是如此,勉强比**好一点点而已。
可悲啊!女人碰到爱情什么都完了,即使好强如她也一样。
冷浚从银行出来,驾着爱车,快速的奔驰在路上。
他哼着歌,心情愉悦的不得了,因为蘅蘅打电话来,说她在别墅等他,要给他Surprise。
每回跟她见面,他都是满怀期待,这种心情一直不曾改变过。
不可否认的,跟她在一起的这段日子,他很开心,没有压力、束缚,她不像他以前的那些女人,要昂贵的饰品、名牌衣服、不少的零用钱,有的还妄想要他的心,缠功更是了得。
蘅蘅总是在他需要她的时候,陪在他身边,配合他当个秘密情人,虽然他们偶尔意见不同,但他们有良好的沟通,最后总会欢喜收场。
以前一见面就吵的两个人,现在可说是相处甚欢。
可是,时间一久,他感觉自己要的不再只有这些。
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强到连自己也无法克制。
听见她跟别的男人讲电话,他会暗自生闷气;知道众宇有个对她穷追不舍的职员,他会期望她不要去公司,希望她想的只有他。
她只能属于他一人,他想要二十四小时都将她放在身边……
只是……他有什么权利这样限制她?
他连让她爱上他都还做不到,他跟她的关系只不过是情人而已。
情人……他忽然讨厌这个名词,如果他们的关系能转为……夫妻……
God!
冷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有这个想法,他把音乐转到最大声,想藉此压掉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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