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迦摩尼说:“遇见是一种修行。”
“终有一个人是你命里的结束,躲不过,逃不了。或许从一开始你就为了遇见她,再错过她。”
这,是我的西游……是我的修行,我的独家记忆。
故事要从二妖恶斗牛魔王说起。
月明如昼,盘丝洞断龙石外,二当家怀揣玄奘匍匐在地,撕心痛哭。耳畔闻见一声大吼,抬首望去,只见明月如注,银光洒下,至尊宝仰面指天,口中念叨“啵若波若密!”天际闪过一记炸雷,白光拂过,人已是不见踪影。二当家凡人之见,以为升仙。
却说断龙石后,二妖狭路斗魔王,先前顾及重重,待的至尊宝二人逃后,断龙石落。皆无退路,再无顾虑,手段层出。面对强敌,师姐妹摒弃前嫌,精诚联手,善用洞府地势迂回转战,却也尚有一战之力。斗得半天,未分胜负。牛魔王深知断龙石的厉害,奈何技穷,脱身不得。惟有提议言和,共寻出路。
二妖盘踞金刚石洞室,思忖脱身良策。牛魔王独自守在室外,附耳窃听。只听二妖商谈不多句,便争执起来。春三十娘抱怨白晶晶不该引狼入室,白晶晶斥其心狠手辣不顾同门之谊,见死不救。二妖起初只是唇枪舌箭,到的后来便传出兵器碰撞声。牛魔王摇了摇头,暗忖道“果真小妖,不知死活,若非有用,犯我老牛哪有好果吃?”冷哼一声,起身探视洞府去了。
洞室,宝光夺目,刀剑来往,斗得数十回合,白晶晶不敌,手中白骨刀脱手而出,在空中划旋一过,笔直的插在石壁之上,尔后刀身虚实变幻。壁面如镜花水月,泛起阵阵涟漪,三十娘见事有蹊跷,也是停下手来。二妖俱视之,按理说山洞皆是山石。即使仙家法器锋利无比,借着反击之力,割石如泥,却说仙家兵器插入壁面如泥牛入海,皆是闻所未闻。
此时二妖停手罢斗,探手去试,一试不得了。这刀尖所指处并无泥石,刀身落处似是先前别人施法。春三十娘用剑去挑,大约一柱香,只见该土石下有一空缺处似是藏了宝物,却是不见了。再下面有土流漩涡,凡周边山石触及即碎,不断扩张,方见白骨刀变幻,便因这漩涡。
春三十娘拔剑入鞘“此地怪异,未尝不是脱身之法,再等半日漩涡壮大,元神冒险潜入,寻一凡人之躯永保自由。”
白晶晶闻言点头赞同,伸手去取白骨刀。春三十娘冷笑一声,音遮掌潜,击向白晶晶胸口,打的她口吐鲜血,倚墙而卧。一击得手春三十娘轻视笑道“贱人,若非念及同门,早取你性命。倘若你敢乱呼小叫引的那牛注意,尝我剑锋利,休怪我不念旧情。”说完另寻一角,盘膝调养,静候漩涡伟懋。
外洞牛魔王摸索洞府深处,却见偶有积水滴落,起初稀少,越加深入积水越多,到得后来形成水帘阻了去路。牛魔王愈发好奇想一探究竟,又后怕二妖乘其空档,启开断龙石,便转身回去。行至洞门,闻见内洞打斗声响全无。知是二妖胜负已分,又恐二妖趁机逃窜,便想一诈虚实。望向石壁举叉便刺,口中大嚎“女娃娃在否?俺老牛进来了。”
闻言,春三十娘定了心神道“恶牛休得猖狂,我姐妹二人皆是女身,怎能与你共处一室?”
“你我皆是千年妖王,岂受凡俗礼仪束缚?俺老牛一人寂寞,何不让俺三人共议脱身之策?”说完邪笑一声。
“我二人皆是盘丝大仙座下弟子,岂容你这恶牛造次?胆敢踏近一步,拼的鱼死网破也将你伏法!”白晶晶运气强压伤势,沉声道。
春三十娘望向白晶晶,却见她面如珀玉,苍白如纸,白晶晶柳眉如霜,怒目瞪视。
牛魔王闻言知二妖尽在洞内,似是并未负伤,又惧二妖合击之术。石壁乃万年金刚石,坚固异常,强行破开恐受反震之力,怕其趁人之危,索性面壁而坐,待其松懈破门而入,突下杀手逼迫二妖道出脱身之法。
过得半日,月落乌山,天色朦胧。漩涡约寸许,春三十娘复用剑去试,剑至便摇摇坠坠沉入其中。将剑抽出,低声道“不到一柱香,必可出窍探寻。”
白晶晶听闻,也不答话,自顾运气疗伤,三十娘暗狠道了声贱人,正要盘膝入定。忽然,洞壁摇曳,漩涡一怔一张,大了几倍不止。三十娘连退数步,避退不及,险些失身落入困境,方才定下身。白晶晶亦是定睛去看,寸许大的土涡此时已有丈许。由底向上延伸出一道金光。
二妖仗剑警戒,提防异变。只听漩涡扩张太迅,搅的山石轰隆巨响。白光由丝成线,照的洞内通亮。洞外,牛魔王察觉异变。暗叫不妙,唯恐二妖打开门户,弃他不顾。手一招半寸大的叉戟迎风便涨,顾不得深思举叉就刺。牛魔王天生神力,石壁又非断龙石可比,不多时壁面已数处坑洼,恐怕再多几个照面石门必破。
却说二妖听得叉戟破门声,心中已顿感不妙。三十娘更是悔不当初,不该在危难携手时报以私仇。此时魔王在外凿壁叫嚣,白晶晶重伤之身,恐难合击退敌。
就在这时,白光似是挣脱出土涡,只见光束缠绕内藏有一碑文,碑质似石非石,似玉非玉通体透明,碑石上有古文,笔走龙飞间刻有“缘起即灭,缘生已空。”八字鲜红夺目,浩然正气环绕碑身,古字凹入石碑,一通猩红血流贯穿字间,泛赤红芒光,空气中弥漫血腥之气。令人望而生畏,幸二妖未曾深探,得道千年,根基深厚,然凡人视之,笔触间杀戮之意便可侵其心智,乱其精神轻则疯癫,重则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