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怎么了?你快醒醒啊!爹!”伯于不停的摇着父亲的手臂叫道。
“于儿,先跟你娘到外面去等候吧,了爷爷要给你爹施针了。”村长了然将乌肝草捣烂敷在伯长山的伤口处后说道。
“于儿,快跟娘出去,别打扰你了爷爷啊!”郑氏拉起儿子伯于就往外走。
“娘,我爹他会醒过来吗?”伯于急得有些哭了起来。
“于儿,你爹他会醒过来的,他还要给你打雉鸡吃呢。”
“娘,我不要吃雉鸡了,我只要爹他醒过来。”
“好于儿,放心吧,你爹他会没事的啊!”郑氏将儿子伯于搂在怀里安慰着,可是自己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很是担心着急。
一柱香后,村长了然终于从内室里出来了,母子二人急忙上前问道:“村长,于儿他爹怎么样了?”
了然拭了拭额上的汗珠,回道:“放心吧,已经无大碍了,再过一柱香的时间应该就会醒来了。”
郑氏一听,“扑通”一声的跪了下来,连连磕头说道:“谢谢村长……”
伯于也跟着母亲一起向村长了然磕头连声谢道:“谢谢了爷爷……”
“二位快请起,这是我份内之事,我身为狼牙村的村长,又懂些医术,救人那都是应该的,你们不必行此大礼。”了然一边扶起二人一边说道。
“说起来,还是这乌肝草救了长山一命,他中毒太深,时间太长,否则就算我有再大的能耐,恐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啊?这……到底是什么蛇啊?毒性这么强。”
“从伤口和症状来看,这应该是一种毒性非常猛烈的虎蛇。”
“虎……虎蛇?”郑氏还从未听说过这种虎类,感到很是惊奇。
“没错,这种蛇多生长在蛮夷之地,按理不会出现在狼牙村才对,怎么长山会突然被这种蛇咬伤的呢?”村长了然抚着自己的白胡子,百思不得其解。
“了爷爷,你是怎么知道这种蛇的啊?”
“哦,了爷爷也是从医书上看到的。”
“医书?了爷爷,可以教我看医书吗?”
“啊哈哈,于儿怎么突然想学医了?”
“于儿想多学点本事,像了爷爷一样,将来也可以行医救人。”
“哦?于儿小小年纪就懂得行善了,如此甚好,爷爷答应你了。”
“谢谢了爷爷,娘,了爷爷答应教我学医术了。”伯于的兴奋,一下冲淡了先前所有不安的情绪。
“呵呵,村长,我替于儿谢谢您。”
“不用客气,多一个懂得医术也是好事,以后我也可以多一个帮手。”了然微笑的回道。
“嗯,那村长,我们可以进去看他爹了吗?”
“哦,去吧去吧!”
此时的伯长山还在昏迷当中,母子二人见到其,心里还是有些担忧。因为施了针,伯长山出了一身的汗,郑氏用衣袖轻轻的给其拭了拭,这可是一家之主,他要是出了什么事,这让她该怎么办?想着想着,郑氏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了起来。
果然,一住香的时间过后,伯长山渐渐的苏醒了过来,郑氏连忙探身上前,欣喜的说道:“他爹,你可算是醒过来了。”
“我……这是在哪?”伯长山刚刚苏醒,身体还是比较虚弱。
“哦,这是村长家,你被蛇咬伤了,幸好村长救了你。”
“哦,快扶我起来!”伯长山这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极力的想坐起来感谢村长了然,可是双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劲。
“哎别动,先好好躺着,你身上还有些余毒,一会我再给你扎两针,等毒清了再起来也不迟。”村长了然听到房内有动静,连忙赶了进来,按住了伯长山。
“村长,谢谢你!”伯长山艰难的说道。
“哎,不用客气,于儿,去给你爹倒碗水来。”
“好。”
伯于应了一声后,转身便出了内室,不一会便端来了一碗水。
“来,先喝点水。”
“我来吧村长。”郑氏岂能再劳烦救命恩人,连忙起身接过碗。
“咳咳!”伯长山因为喝得太急,咳了两声。
“慢点喝!”
“行了,你先带于儿出去吧,我再给长山看看,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带他回家歇着了。”
“哎,好。”
言毕,郑氏与儿子伯于离开了内室,村长了然又给伯长山号了下脉,然后分别在曲尺二泽扎了一下针,观望了一下血色,确认蛇毒已清得差不多后,对伯长山问道:“长山,你还记不记得咬伤你的那条蛇的模样?”
伯长山细细回忆了一下,回道:“我也记不太清了,好像是一条黄褐两色的蛇,头部比较宽大。”
“哦,那应该是虎蛇无疑了,那你还记不记得这条蛇出现之前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特别的事情……特别的事情……我想想,对了,是笛声,好像有谁在吹笛子,但是那笛声又不像是平常的音律。”
“难道是……”村长了然一听,似乎突然明白了什么,但又不敢断言,也不敢让伯长山知道。
“怎么了?村长。”
“哦,没什么,你动一下脚,如果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哦,好。”
伯长山,试着用了一下力,感觉虽然还是有些麻木,但是应该不会太影响行走,便继续回道:“村长,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哦,那就好,伯夫人,你们可以进来了。”
母子二人一听,连忙进了内室,郑氏着急的问道:“村长,怎么样了?”
“长山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你可以扶他回去了,到家后给他洗个热水澡,然后再取些乌肝草煎成药汤给他喝就没事了。”
“好,好,谢谢村长,于儿,快谢谢了爷爷。”听到村长了然这么一说,郑氏这才放下心来。
“谢谢了爷爷。”
“呵呵,不用谢,快扶你爹回家去吧!”
“嗯!”
郑氏将伯长山扶回了轮椅上,此时暴雨已过,狼牙村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新,看着离去的三人,村长了然长长叹了一口气,至于是为何,也许没几个人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