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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略施手段做红娘

二人一路北上,中午十分狂涛打了几只野鸡烤了充饥,随后又行。走了两三个时辰,小欣累得再难支持,嗵的一声坐倒在地,说道:“和你在一起真倒霉,不但没马可骑,连喝的水都没有。”

狂涛道:“是啊,和你在一起挺倒霉的,平时总能遇到水源,今天却只遇到一口枯井。”

小欣一生气又想骂人,但口里干渴得厉害,便把骂人所需的口水省下了。狂涛呆坐树下,摸着自己仍然肿涨的脸,想起寒媚打的一巴掌和当时望着自己的眼神,不禁一阵心痛,但想到自己施救寒媚的情形又是一阵欣喜,嘴角含笑回味无穷。小欣半天不见狂涛出声,一转身见狂涛一边抚摸着自己的脸,一边失神傻笑,嗤的一声笑了起来,狂涛一惊,自知失态,忙端正了脸问道:“你笑什么?”

小欣道:“没什么,你又想媚姐姐了,想起当时亲她抚摸她的情景了?”

狂涛被一猜就中却矢口否认道:“我哪有?”但脸已红了。

小欣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就别掩饰了。”

狂涛抢白不过她,便老实不客气地道:“是又怎样?我就是喜欢她。”

小欣却道:“好,男子汉就应像这样。唉,只可惜……”

狂涛道:“可惜什么?”

小欣眼珠一转,笑道:“没什么,媚姐姐真迷人啊!连我都忍不住亲了她两下,你说若能将她柔美的身体在怀里搂上许久,那该有多美妙啊!简直是美死人了。”

狂涛被她感染,不由地道:“是啊!真……”自知失言,急急收住,双眼怒视小欣。

小欣乐得咯咯直笑,说道:“终于被我套出心里话了,怎么样,如果愿意,我可以帮你实现。”

狂涛气道:“都是你在诱导我,我可没这么想,你少自作聪明了。”

小欣道:“那好吧,你们的事我就不管了,只是要让我不多事,你得先给我找点水喝,我快渴死了。”

狂涛道:“一起走吧,不然我找到水怎么给你带回来。”

小欣道:“那是你的事,你找回水了我就告诉你今天怎样对媚姐姐的。”

狂涛道:“你先说。”

小欣道:“我不与人讨价还价,不去找水就算了。”

狂涛无奈,悻悻而去。

寒媚和雪凌也走累了,正歇息间却见小欣急急跑了回来。雪凌道:“这丫头不知又想搞什么鬼了。”

寒媚道:“她还真胆大,这么快竟又回来了。”

小欣跑上前喘息道:“姐姐快给我口水喝,我快渴死了。”不由分说自寒媚手里抓过水袋仰头便喝。寒媚和雪凌莫名奇妙,只是严防她再使诡计。

寒媚问道:“怎么又回来了,狂涛呢?”

小欣摆手道:“别再提他了,那人真没劲还老和我抬杠,我都快被他气死了。”

寒媚笑道:“那你便和我们一起走吧。”

小欣喜道:“好啊,我都跑累了,再歇歇吧。”拉了寒媚坐回树下。

寒媚道:“这次又想给姐姐下什么套了?”一手拧住了小欣的耳朵。

小欣忙道:“愿赌服输,姐姐可不能司机报复。”

寒媚道:“你早上可让姐姐很难堪呀!”

小欣一笑说道:“我们都是女孩子,玩玩有什么关系。”然后小声道:“若是狂涛那样摸,姐姐就可以大发脾气了。”

寒媚气道:“小丫头骗子又乱说。”手上用力。

小欣啊的一声叫了起来,急道:“姐姐快松手,我没乱说,这是狂涛说的。”

寒媚松开手道:“狂涛会说这样的话?”

小欣道:“姐姐你有所不知,早上你打了他一巴掌,他现在脸还肿着呢。”

寒媚道:“那是他活该。”

小欣道:“对,我也是这样说他的,但他却气不平,说自己又没作坏事凭什么白挨一巴掌,所以他要报复姐姐。”

寒媚道:“他想怎样?”

小欣悄声道:“他说要搂着姐姐过一晚才甘心。”

寒媚怒道:“他敢?我杀了他。”

小欣道:“只可惜我怎么劝他也不听,我怪他作的太过分便跟他吵翻?他还差点动手打我呢,要不是抬出情玉哥哥,怕是脸都被他打肿了。”

寒媚道:“所以就跑来告诉我他的阴谋?”

小欣道:“当然不是了,他的阴谋我怎么知道,我和他赌气,我说不信他能将姐姐搂一晚,他说走着瞧,我就说有本事再从你们手里将我救出来,他竟然说对付你们两个笨蛋易如反掌,我就跑回来了。”

寒媚道:“噢,原来是这样,小丫头可真是会编故事,你真把我们当成傻子了?”又撕住了小欣的耳朵。

小欣忙陪笑道:“没事,撒个小谎又不伤大雅,姐姐别见怪。”她这么一说,寒媚心里真的发毛了。

三人又向前赶路,走不出多远,小欣又喊起累来,坐在一棵树下不走了,二人也只好停下。小欣道:“这样坐着多无聊啊!”走到雪凌身边道:“不如我们来下棋吧。”

雪凌道:“好,就看你这小鬼头还有什么诡计,我就等着你求饶。”

小欣道:“下棋会有什么诡计,怕就别玩了。”

雪凌不屑地道:“我会怕你?”从路边搬来了一块石块,放在树下,抽出剑来呛呛呛呛在石板上刻了一个棋盘。

小欣拍手道:“好剑法!”

雪凌冷哼一声跃起身,削下两根树枝,手中利剑疾舞,落下时树枝都成了小木片,像一粒一粒的白子。小欣呆呆地看着,半天咽下口水,说道:“你的剑法真好,比我爷爷使得还好。”自怀中摸出一大把铜钱当作黑子,双方你一子我一子的下了起来。

小欣做什么事都不专心,学棋也是一样,虽然整日中看着爷爷摆弄棋子,自己却不去深究,结果棋下的乱七八糟连输三局。却又不服气,说道:“你就不能让我胜一盘吗,干嘛老赢我?”

雪凌笑道:“你的棋艺实在太烂,我想让你都不成。”

小欣哼一声说道:“你的棋艺很了不起吗?”

雪凌道:“也没什么了不起,只是赢你绰绰有余。”

小欣道:“赢我有什么了不起,你能胜过我爷爷吗?我摆出爷爷玩的几个残局你破破看。”

雪凌一时也来了兴致,极想领教一下风云氏老前辈的高艺,大声道:“好,你摆吧。”

小欣故作沉思,良久方才摆了一个残局出来,结果被雪凌轻而易举地破了。小欣道:“这个不算,我再摆一个。”

第二个略有难度,雪凌微思索还是破了,笑道:“风云老先生的棋艺也不过如此,哈哈不玩了。”

小欣大怒,喝道:“你说什么,你敢轻视我爷爷的棋艺?好,我这次可要拿出他老人家的看家绝活了,你若破了我把脑袋割下来给你。”

雪凌道:“那也不必,割下一只耳朵就行。”

小欣犹豫了一下道:“好,你若破不了呢?”

雪凌道:“你说怎样便怎样?”

小欣道:“以后再也不能和我为难。”

雪凌哈哈一笑,说道:“我还以为你这鬼丫头有什么阴谋,原来是以棋为饵诱我上套,不再抓你了,不行。”

小欣道:“没自信,不行就算了,我摆下残局你破破看。”然后一黑子一白子地摆起残局来,不多时便摆了一大片。

雪凌越看越是心惊,越看越是迷糊,双眼圆睁全身筋骨紧绷,表情如见鬼魅,冷汗滚滚而下,待得小欣放下最后一颗黑子时,雪凌只感天旋地转,整个棋局变成了一个快速旋转的大旋涡,一股莫大的引力产生出来,不断地将他吸向涡旋中心,急忙双手支撑住石板,身体后仰,用尽全力与吸引力对抗,但犹自不能挣脱,只累得浑身大汗淋漓。这个残局就是那天广慧和尚与别天对弈时偶合而成的神秘棋局,此后,广慧和尚与情玉还专门研究过此棋局,当时小欣也在场,便都记了下来,将其中的棋理也都抱揽于胸,因此这棋局困不住她,却将雪凌深陷其中。

雪凌神识被困,寒媚全然未曾发觉,只道这棋局真的有难度。小欣拍拍雪凌的肩大声道:“不要着急,慢慢地想吧,凭你的聪明一定能将这棋局破了。”然后走到寒媚身边拉着她的手臂道:“媚姐姐,我们好好聊聊吧。”

寒媚忽然抓住小欣的手腕,喝道:“小丫头骗子,你引我们到这里原来是故计重施想困难我们。”一用力捏得小欣手骨欲碎。

小欣哭道:“我哪有啊!”

寒媚道:“还不承认?”一指前方地面和路边地面说道:“那是什么?哼,难道不是你们挖的陷阱?”

小欣大声道:“我没有,你冤枉我,不信我们去看看。”

寒媚道:“走就走。”放开了她的手。

小欣拿了根树枝走到前面一片浮土边问道:“是这里吗?”

寒媚道:“不错。”

小欣用树枝点了一点,忽然往浮土上一跳却没陷下去,笑道:“姐姐你也太多心了吧。”寒媚过去一看确实只是浮土,根本没什么陷阱。小欣又走到树林里跳了跳仍是实地,又回到路上跳了跳,一连跳了四五处地方都是实地,气鼓鼓地道:“这次该相信我了吧?哼,我回来找你玩,你却这样怀疑我,还差点把我的手捏断了,我不理你了。”转身就走。

寒媚道:“是姐姐错怪你了,你别走。”小欣却是不理,寒媚紧追几步忽然脚下一松,暗叫上当,疾向前一扑,岂知着手处地面又向下陷去,结果一下扑进了一口枯井里。这口枯井便是小欣早先发现的,而寒媚先前踩到的陷坑只有一尺深,她若不向前扑,一点事都没有。

小欣惊叫道:“媚媚你怎么了?”跑回枯井边,焦急地向里张望。

寒媚冷笑道:“小欣,你果然好计,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小欣急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这……这一定是狂涛干的,一定是。”

寒媚道:“你别装了,是你把我们引到这里的。”

小欣哭丧着脸道:“姐姐你别怪我,是狂涛逼我这样做的,我也不想。”

寒媚道:“哼,谁相信。”

小欣道:“好,你等着我找绳子拉你上来。”

寒媚道:“不用了。”然后大喊:“雪凌,抓住这小丫头。”

小欣惊慌失措,左看右看似乎不见人来,说道:“姐姐,雪凌不见了,可能是刚才狂涛趁我们不注意将他引走了,好了不说这么多,我去找绳子救你,你别出声。”跑了开去。

这一切当然是小欣在演戏,她确是去找了条绳子,却是把雪凌绑了起来,用手帕塞了嘴巴,然后将一粒白色树枝片高高扔起,轻轻巧巧地落在棋盘的一个位上。雪凌身体猛的一阵仰天摔倒,经过一翻全力相抗,此时已经精疲力尽,躺在地上莫名奇妙,不知何以自己被绑了起来。

不多时,狂涛拎着一个水灌远远走来。小欣慌忙跑上前说道:“狂涛,不得了了,方才我在等你,雪凌和媚姐姐来了,雪凌要杀我,媚姐姐不许,二人就打了起来,结果……结果……”

狂涛暗感不妙,急问:“结果怎样?”

小欣道:“媚姐姐不小心被打落到那口枯井里昏死过去了,不过雪凌也被姐姐打伤了。”

狂涛顾不得听她说完,扔了水灌便跑向枯井,大喊:“寒媚,你怎样了?”看到寒媚站在井底正怒视着他,觉得事有蹊跷,忽然腿弯被人猛力踩了一脚,站立不住扑进了井里。

小欣站在井边大喊:“狂涛,你真下流,竟然用这般无耻的办法困住媚姐姐,你想抱媚姐姐就直说嘛,媚姐姐深明大义最是能体谅人了,怎会不同意你抱她,你这般心急只会令她更伤心,更瞧不起你。”

狂涛大声道:“我没有,这……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噢,我知道了,你支开我去找水,原来是在安排诡计害人。”

小欣道:“你就别装了吧,媚姐姐何等聪明怎会识不破你的鬼心思。好,既然你说是我做的,我就去找绳子拉媚姐姐上来,让你的阴谋不能得逞,抱不了媚姐姐。”

寒媚冷哼道:“小欣你就别再演戏了。”

小欣气道:“好,你们都冤枉我,我不管了,有本事你们就自己上来。”说罢转身就走,任狂涛怎么喊也是不理。

不久,天已晚了下来,小欣打不到鸟只好采青果充饥,扔了几个给井里的狂涛和寒媚,说道:“今晚可能要下雨,我给你们盖上井盖,免得淋湿了。”

狂涛道:“小欣别玩了,快放我出去。”

寒媚可不想与狂涛在这里过夜,急道:“好妹妹,算姐姐错怪你了,快拉我们上来吧。”

小欣道:“什么算了,本来就是。”对狂涛道:“你说,这到底是谁玩的诡计,是不是你想抱媚姐姐?”

狂涛气道:“我没有。”

小欣道:“还不承认!那就待着吧。”用几根粗树枝盖在井上,又用石块压在上面,最后用树叶盖得风雨不透。两人这时可都慌了神,连声喊叫,小欣却全然不理,自管自地到树林中生火去了。

寒媚喊了一气不见回应,知道小欣有意整自己和狂涛,忽然啪地打了狂涛一巴掌,说道:“都怪你,定是你说了什么话得罪了那丫头。”

这井本就极窄,两人并立其中,几乎是紧贴在一起的,身也转不过一个,狂涛避无可避,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一时大怒,大声道:“你少使蛮动粗,我哪有得罪她什么,干嘛不说是你得罪了她。”

寒媚道:“你没得罪她为什么她要将我们困在这里?噢,莫非你真有什么坏心思?”话一出口立即后悔。

狂涛气道:“小欣乱说也就罢了,连你也这样看我?好好好,做与不做都一样,反正是个脏,我干嘛要背这空头罪名。”心中一赌气,原本紧贴井壁的身子立时压了过去,双臂紧收将寒媚抱个结结实实。

寒媚又气又急,连推带打,狂涛却更加恼怒,抱得更紧,寒媚道:“你果真是这样的人,我看错你了,还一直把你当作好人。”

狂涛大声道:“你是看错了人,早间我是为了救你,你却以为我轻薄你,打我一巴掌,我现在就亲你,那一巴掌也不白挨。”说罢向寒媚脸上吻去,任寒媚然么躲也躲不开。

寒媚又羞又气,骂道:“小欣说的一点都没错,你果真是个没道义,没理性,记小恨的无耻之徒。”

狂涛一听火冒三丈,大喊道:“我是,我是天下最无耻的人,我现在就无耻给我看。”一口咬住寒媚的嘴唇,将她的头死死地压在井壁上,真的大肆轻薄起来。

他一生狂放,自任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做人宗旨却是“绝不干没良心的事,誓与恶势力斗争到底”,平日里绝不会去害人,但也绝不容别人来加害,最恨的就是别人冤枉自己,把自己当作坏人。小欣故意陷害他,他已经够生气了,结果所喜爱的寒媚也是不信任他,还大加辱骂,他一时间怒气上冲,只感到此气不出自己非憋屈死不可,因此已经顾不得后果如何,只为出口怨气,所作所为已经失去了理性。

寒媚挣扎了一番终于平静了下来,狂涛亲到寒媚的脸上忽感一滴热水滚落下来,吸进嘴里咸咸的,知道寒媚已经哭了,一时间所有怨气消于无形,只感到自己太过分,不该让寒媚伤心,松开双臂,紧贴井壁说道:“我平生最不能忍受冤枉,你这样辱骂我,我很生气也很难受,我承认我是喜欢你,愿伴你一生,但我不会用这种无耻龌蹉的手段,既使你一生不接受我,我也绝不会起轻薄报复之意。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也绝不是卑鄙小人。”这几句话让寒媚感到了几分安慰,几分轻松,又有几分喜悦,二人就这样面对面,默默地站着,似远隔千里,却又呼吸可闻。

小欣将雪凌押到树林里取出口里的手帕,雪凌长吸一口气接着便是一阵怒骂,小欣双手捂了耳朵,待雪凌停下来,笑嘻嘻地道:“累了吧,吃个青果。”雪凌气得又骂,小欣又捂了耳朵看着她,等他停住,又上前道:“口干了吧,来喝口水。”雪凌一时被她搞得气不得笑不得,哭不得骂不得,干脆扭过头去不理她。小欣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见他不理,也不生气,自管自地讲了起来。

小欣一连讲了几个搞笑的故事,雪凌想忍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心中怨气一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小欣道:“我都讲了好几个了,该你讲一个给我听了。”

雪凌道:“我不会讲故事。”

小欣道:“那就讲讲你所经历过的有趣的事情吧。”

雪凌摇头道:“不讲,没什么好讲的。”

小欣道:“讲嘛,一定很有趣,快讲快讲。”

雪凌推托不过,低下头想了又想,终于开了口;“小时候,我偷了邻居的鸡吃,邻居发现了便告诉了爹爹,爹爹很是生气,便打了我一顿,我很是气愤,便在邻居家做饭时爬上他们的屋顶将烟囱堵了,害得他家浓烟迷散,整家人都跑了出来。”讲到这嘻嘻地笑了起来。

小欣道:“还有呢?”

雪凌道:“下来我又把他家的鸡全杀死了,扔进河里漂走了。”

小欣道:“真没劲,罚你重讲一个。”

雪凌道:“有一次我看见两只狗在咬仗,便将他们的尾巴用绳子紧紧地绑在一起,看它们怎么个咬法,结果它们张牙舞爪大吠大叫,却咬不到对方又分不开,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说罢又嘿嘿嘿笑了起来。

小欣大感无聊,却又不能驳了他的兴致,便道:“还好!只是没什么深度,讲一个更好更好的。”

雪凌又低下了头:“我娘在我出生时去逝了,我和爹相依为命。九岁那年,乡里的恶霸张悍为了霸占我家唯一的三亩地,伪造地契,我爹不服告到官府,官府老爷却与张悍窜通一气判我爹诬告,将他打入大牢活活整死了。邻居说张悍残暴必然不会放过我,大家筹集了点钱让我快逃走,以后再别回去了,我没有离开,便到城里混日子,等待机会报仇。终于有一天,张悍到了城里,我见他远远走来,便抓起正在赌钱的几个赌鬼的银子拔腿向张悍跑去,一边喊着爹爹快救我,当时我蓬头污面张悍没认出来,一愣之间被几个赌鬼围住了,双方便吵了起来。张悍凭日蛮横惯了竟然对几个赌鬼动手,结果被打得满地找牙,我趁乱一刀割下了他带指环的手指,摘了他腰间玉珮逃走了。当夜,我翻墙溜进县老爷府邸,本想杀一个官兵嫁祸,岂知不经意间闯进了知县女儿的房间,她刚要大叫,我便一刀刺死了她,将她的衣服脱下来扔得到处都是,然后丢下那根断指和玉珮。知县坏事作的太多难有儿子,只有此一女,视若明珠,得知女儿死了当场昏死,后见了那根断指和玉珮,立刻便认出是张悍的。他们互相勾结,经常见面,因此认得那两样东西。知县认为张悍欲奸其女不遂将之杀死,将张悍捉了起来,张悍拒不认罪,饱受皮肉之苦。”

小欣听到此处不仅拍手叫好,说道:“干得漂亮,对待恶贼就应该这样严惩。”

雪凌缓了一缓接着道:“我并就此罢手,又回到了乡下,见张悍五岁的儿子在门口玩耍便将他骗走,然后活活掐死了,是夜丢在官府门口。张悍的家人四处寻找儿子无果前来报官,却发现儿子死在官府门口,便以为是知县报复,私下派人潜进大牢告知了张悍。张悍也只此一子,悲痛之极,在知县审讯时,张悍狂性大发,扑上大堂,一惊堂木便将知县拍死了,自己也被捕快乱刀分尸。知县的老婆死了女儿又死了丈夫对张家恨之以极,最后买通了山里的强盗,在一个夜晚杀光了张家上下一十七口人,将张府烧成了一片白地。不久,知县夫人回乡,我等在一处她必经的悬崖处,在马车经过时燃放早已准备好的爆竹,那马受到惊吓,拉着车狂奔坠下了悬崖。就这样,我杀了知县和张家所有家人,为我死去的爹爹报了仇。”

讲完故事,雪凌望着火堆,眼中既是悲伤又是仇恨,小欣听得冷汗直冒,再不敢让雪凌讲故事了,说道:“原来你的身世这般可怜,不过那已经过去了,你也报了仇就别再想它了,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接着叽叽呱呱地讲了起来,将小时听爷爷和奶奶所讲的故事,转述得妙趣横生、笑点百出。雪凌慢慢从悲伤与仇恨中解脱出来,小欣讲到妙处忍不住哈哈大笑。

小欣生怕雪凌一静下心来,就想逃走的办法,更怕他以后握着剑来追杀自己,所以就不停地讲,让他没时间想对策,同时也有讨好之意,使他日后不会过分痛恨自己。但漫漫长夜总会有尽头,终于没有故事可讲了,小欣脑子急转,对雪凌道:“故事听的多了也没意思,我们来唱歌吧,我先唱。”接着清了清嗓子大展歌喉。她的声音本来就清脆动人,唱的又多是儿歌,带着三分自然的天真无邪,形成了一种美妙的韵律。

雪凌听得心驰神往,心中暗道:“原来天地间还有这般美妙的声音,我以前为什么从来没听到过。”

小欣接连唱了几首,雪凌慢慢地沉迷其中,忘却天地一切的困扰。小欣唱累了便让雪凌学唱,雪凌也不拒绝,跟着学唱,虽然难听却自感得意,他此时对小欣已经十分喜欢,认为小欣乃是天地间一件灵秀的至宝,能带给任何人快乐的至宝,对于这样一个神奇的小姑娘,他以后是绝不会伤害她的,也绝不允许别人伤害她。

再说狂涛和寒媚吧,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但地下的温度反而很低,后半夜时雾气弥漫,温度急剧下降。狂涛感到很冷,知道寒媚也必然会冷,便道:“寒姑娘你现在很冷吧,我把衣服给你彼上吧。”

寒媚道:“好。”忽又急道:“不,不能脱衣服,我……我不冷。”

狂涛道:“这里温度很低,怎可能不冷呢?”心道:“衣服,是不能脱,否则会引起误会。”想了一想,双臂一收将寒媚紧紧搂在怀里,寒媚挣扎了几下便平静下来,只感到一阵温暖直达心底。

小欣陪着雪凌又说又唱,一夜没睡,第二天眼都红了,站起身来道:“天亮了,我们该告别了,昨晚可过的真高兴。”

雪凌道:“是啊,希望还有这样的机会。”

小欣道:“会有的。”心里却说:“永远没机会了。”

雪凌道:“你能告诉我昨天那残局最后一子的方位吗?”

小欣笑道:“当然,不过得等到下次你再捉到我,我去找媚姐姐了。”转身就走。

走到枯井边除去木石,只见寒媚和狂涛仍在搂在一起,嘻嘻一笑说道:“两位,昨晚过得好吗。”二人一惊急忙松开,满面羞红。小欣道:“你们放心,我可什么也没看见,我现在双眼痛得厉害,看什么都模糊一片。对了媚姐姐,狂涛那小子昨晚有没有什么越轨行为?”寒媚低头不语,小欣又道:“噢,一定是有了,狂涛快如实招来,你把媚姐姐怎么了,让她此刻抬不起头?”

狂涛急道:“我什么都没做,你不要乱说。”

小欣道:“你当然否认了,做了什么坏事也必然赖帐。”

寒媚道:“他真的什么都没做,你快拉我上去吧。”

小欣道:“姐姐说没,那定然是没什么了,拉你们上来可以,只是媚姐姐你知道狂涛这人很阴险的,他和你这样这样,我虽看不见却也听到猜到了,他上来必定会杀我灭口,我可不敢冒这个险。”

寒媚道:“小欣,别兜圈子了,你怕狂涛与你为难就直说。”然后对狂涛道:“小欣只是开了个玩笑,你不可当真,更不能责怪她。”

狂涛点头道:“我不会的。”

小欣道:“媚姐姐,你又不是他什么人,让他不怪我,他若以后反悔,我难道能去找你论理?到时你大可推托,这样的傻事我可不干,不如你们现在定下个名份吧。”

狂涛大声道:“小欣,你不要太过分了,我答应,保正不责难你就是,快拉我们上去吧。”

小欣知道再玩下去狂涛和寒媚必然动怒,到时可不好收场,于是道:“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许食言,否则媚姐姐会瞧不起你的。你们谁先上来?”

狂涛道:“你先拉她吧。”

寒媚道:“小欣妹妹可没你那么笨,会让我先上去。”

小欣咯咯一笑,找了条树藤,一头绑在树上一头丢给狂涛,狂涛双手一收爬了上来,接着又将寒媚拉了上来。

小欣道:“姐姐,这已经是第五次了,还有两次机会,你可要珍惜,雪凌在那边树林里。”伸手一指拉了狂涛转身就跑,似乎生怕寒媚和雪凌追上前来。

寒媚到树林里解开雪凌的绳索,雪凌冷笑道:“昨晚过得挺柔情蜜意吧?”

寒媚道:“都是小欣那丫头的诡计,我和他并没什么,我们走吧。”

雪凌道:“是没什么吗?我看你以后再也不忍心去捉他了。”

寒媚怒道:“你乱说什么?教主的命令我不会违背的,现在我们就去追。”

雪凌道:“我看不必了,要捉方才他就走不了,你别再自欺欺人了,我们还是回总坛受罚吧,再这样下去,你没捉到他,他却将你的心捉走了。哼,这次是一夜同处枯井,下次恐怕就要上床了。”

寒媚大叫道:“住口。”刷的一剑刺了过去。

雪凌避开冷笑道:“怎么,你想残杀教众,起叛教之心?”

寒媚道:“你不可理喻。”转身就走。

雪凌大声道:“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我不想见你和他在一起。”寒媚一时呆立在当地,雪凌道:“我们不要再捉拿什么狂涛和小欣了,回总坛吧,一切罪过都由我来扛,我不会让教主罚你的。”

寒媚道:“教主的任务没完成,我是不会回去的。”又向前走去。

雪凌吼道:“我会杀了他的,既使教主将我处死,我也绝不许他得到你。”

寒媚淡淡地道:“随你的便,我不想再费事了,直接动武捉他,你要帮忙便来,要杀他也跟上,若都不想就待在这里好了。”脚下不停,继续向前。

雪凌道:“好,就杀了他永绝后患。”飞也似地超过进媚向前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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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家村被猫妖所灭,陈扬藏躲在茅坑之内侥幸逃生。后拜在当地门派,经过精英选拔大会进入到一流门派闲云阁,此时陈扬发现自己竟然是一个天生的用剑高手,而且还拥有着罕见的不死之身和人格能量。因一次巧遇,陈扬碰见一远古妖兽,妖兽用气息炼化陈扬身体……随着陈扬实力的增强,接触到一个个惊天的秘密,整个修行世界也因此风雨动摇起来。新人新书,还请多多支持,点一下收藏,万分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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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楼后,白桑变成了君言沐。来到异世界大陆,君言沐教训渣姐,退婚渣男,召唤灵做起了天下闻名的控魂师——沐公子,从此以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灵一号:公子,前面有只小狐狸。君言沐:救下它。夜晚——某狐狸:女人,你救了我,我要报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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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恋

    《虞美人-远恋》月隐辰廖北风间蹙眉躲尘烟雪舞春城寒未远但看人去楼空已桑田浩海重山亘不断泪湿鹊桥岸红尘回首无君伴心锁前世今生怎堪恋几个普通的奋斗案例,几段唯美的爱情故事。从忧郁的学生到坚毅的男人,从悲观彷徨到无畏和勇敢。现实背景下的拼搏历程,反映给大家中国科技企业里的付出和情感。这一路,有过挫折,有过努力,有过欢乐,有过痛楚。青春的苦涩慢慢转化成了现实的美满,尽管中间有着太多的不舍和太多的遗憾。献给每一个拼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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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了大半辈子再穿越?好事啊!这回不做人改做狐狸了?求之不得啊!没有金手指?没有主角光环?不怕,干回老本行就是!没有摄影机?没有录音机?没有电视?没有手机?OK啊!观影魔纹来一个,听音魔纹来一个,加上储存魔纹,还有播放魔纹,对了,最后是激活魔纹,齐活!当现代饱受潜规则迫害的金牌经纪人来到异世,所有奋斗只为还自己心中一片朗朗乾坤!这个世界,有没有qian规则,我拳头大,便是我说的算!我青林发誓,我九尾阁的契约者,永远不用靠卖rou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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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临天下,不过只在一念之间。“江山和我,你选哪个?”“半夏,你就是我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