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我家主子有请。”看着那臃肿的身子正慢慢地挪步到自己的眼前,映寒忍不住开口。她真怀疑,这家伙是怎么走的?那肚子,真大!
“你家主子哪位啊?”好不容易走到上首坐下,城主大人一开口那一口黄牙就露了出来。
呕……映寒强压下自己想吐的玉望,这才没吐出来。她能说他一张口那味道,呵,能熏死一头大象。“我家主子,魅杀宫主。主子说了,若是城主大人,不爱走路。主子已经备好的软轿,接大人。”憋着气,映寒快速地将话说完,这才偷偷地转头缓了口气。
“这是威胁?”城主大人不屑地看着映寒,这小妞倒是长得不错,如果可以……
“看了城主大人是走不动了,来人啊,抬着城主大人去军营。”看着对方猥亵的眼神,映寒大怒。她没耐心了,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算了。
“是”跟随映寒而来的人二话不说,几个人合力直接将城主那媲美猪的身子抬走了……
军营。
已经半个时辰过去了,南宫火舞这才缓缓地收了针。她以及用针灸配合内力将南宫盛伤口上的药物逼到了腐肉上,接下里就是要刮掉腐肉了。可是这一步,也是最痛苦的一步。万一爹他忍不住疼痛在咬舌自尽的话,那她先前所做的就都白费了。
“战朗将军!”收起紫冰之泪,南宫火舞轻声叫着。
“魅杀宫主有何吩咐?”快步走了进来,战朗问着。
“军营可有麻沸散?本宫要替南宫将军刮掉这伤口附近的腐肉,可是本宫担忧南宫将军会挺不过去,所以想问问你军营可有麻沸散?”南宫火舞问着,一边看了一眼南宫盛的伤口。这伤口的腐肉刮掉之后,在服下她的药物,相信南宫盛几日内便可清醒过来。
“这个,不瞒宫主。军营里,已经没有麻沸散了。”战朗丧气地低头,几个月来大大小小的仗已经将军队的药物用的差不多了,其中最缺的就是麻沸散。
“罢了,罢了,您出去替我守着吧!”南宫火舞摇摇头,她早该猜到会是如此了。眼下,她也只能以自己的内力封了南宫盛的穴道,以及痛感。然后在下刀,刮肉!
“是!”战朗继续去帐外守候。而南宫火舞则是运气内力,封了南宫盛的穴道,感官后准备下刀刮掉伤口上的腐肉。
可是,谁知道这个时候,南宫火舞却呕出一口鲜血。她已经过于消耗精力了,在这么下去她的毒……不管了,她不能不救自己的父亲。这次,就算是她还清了占用了他女儿身子的债吧!
“你不要命了?”冷冷地声音突然响起,萧杀无邪一身白衣潇洒的从床后走了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听到自己叫南宫盛爹?她要不要动手杀了他,以绝后患?
“现在的你还妄想要杀掉我吗?魅杀火舞,现在的你也是强弩之末了吧?”看出了南宫火舞的意图,萧杀无邪冷哼道。难道他们之间只能如此水火不容吗?
“你听过一山能够容纳二虎吗?”南宫火舞暗示着。
“本主从未说过要容纳你,只不过你现在如此本主不屑动手罢了!”萧杀无邪没有任何被拆穿的尴尬感,反倒是在看到了南宫火舞手中的刀后,一把夺了过来。
南宫火舞知道,他是想要帮她完成接下来的事情。可是,他会吗?
“喂,你行吗?”南宫火舞表示质疑,这腐肉刮掉没事,可是万一刮错一刀。那他爹要遭受多大的罪?
“你就那么不相信本主?”萧杀无邪气结,他也是江湖中人,刀法不差好吗?
“恩,就不相信你。”很自然地回答着,南宫火舞还不忘紧盯萧杀无邪手里的刀。她必须确定,对方不会失误。不然就是拼死,她也会抢回那柄刀的。
你!萧杀无邪咬牙,他好心被人当成驴肝肺了。算了,下刀。这样想着,萧杀无邪第一刀准确无误地割了下去。
很好,很准,没有伤及血管。“继续!”专注地盯着伤口,南宫火舞命令着。
你还真当本主是你手下了?萧杀无邪闷闷的想着,手下却是不停,接二连三地又是几刀。此时,南宫盛伤口附近的腐肉算是刮得差不多了。
“接下来小心了,这靠近正常肌肤的边缘,你若是下刀差了分毫,那便是大错。”南宫火舞提醒着,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这最后的几刀上。
“你不说本主也知道!”赌气的说完,萧杀无邪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慢慢的下刀,刮掉边缘地腐肉。
成了!
“刀法不错!”南宫火舞由衷地赞美着,一边不忘从袖中掏出上好的药粉洒在南宫盛的肩膀上包扎着。
“你的指导也不错!”萧杀无邪悻悻然,他就是脑抽了才会在她撑不住的时候现了身。还替她,救人……
“本宫知道自己很能,不差你的夸奖。”翻了个白眼,南宫火舞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解决了,他怎么还不走?
“你怎么还不走?”南宫火舞皱眉,她已经听到了映寒的声音,难不成他还要呆在这?
“你就一点都不感谢本主救了你要救的人?”萧杀无邪已经不知道自己要用什么表情去面对对方了。他怎么那么像个多余的?
“本宫求你了?”南宫火舞挑眉“本宫没求你,你自愿的还想跟本宫要好处?”
“你,行!魅杀火舞,下回本主再找你算账。记住我们的帐没结清前,本主不会允许你死的!”萧杀无邪说完转身就走,不过临走前他还是扔下了一个小瓷瓶。那里,是天山雪莲提炼出来的丹药,可以解百毒……
恩?捡起瓷瓶,南宫火舞疑惑的打了开来。可是只是一瞬间,她就分辨出来那是什么。他竟然给了她一瓶有价无市的天山雪莲解毒丹?他是傻了吗?
“魅杀宫主,你的人抬着城主回来了!”营帐外,战朗高声喊着。生怕南宫火舞因为太过专心而听不见。
“本宫这就来!”收起丹药,南宫火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这才迈着优雅的步子走出了营帐。
“主子,这位就是城主大人!”映寒一见主子出来,赶忙道。
啥玩意?这是城主大人?她刚才还以为映寒上哪打了头野猪回来了……
空气有些沉重,营帐中,南宫火舞不断地深呼吸着。她能说,她这辈子就没这么窝囊过吗?那个城主朱德才,一张口就能熏得她头晕恶心。到目前为止,她都不敢张口说话。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吐了!
“魅杀宫主这是何意?你派人让本城主来了,却一句话都不说。”朱德才忍不住抱怨着,他哪里知道正是因为他说话,南宫火舞才不说的。
“映寒,让他闭嘴!”憋着气,南宫火舞吩咐着。她是不行了,朱德才在不住嘴她就真、吐了。别说是她,就是战朗将军那脸都憋成猪肝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