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皇后殁了!”黑衣人跪在地上,语气中是不可抑制的抽噎。
“你说什么?母后,母后怎么会,怎么会?”君傲澈不敢相信的站起身子,却在下一秒承受不住的倒退一步。这不可能,母后的身子一向健朗怎么会突然就……“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君傲澈质问着。
“回主子,皇上擅自篡改了军情,现如今事情败露,皇后娘娘为了皇上亲自顶罪自杀了!”黑衣人绝望的垂下了头颅。皇后,那个很是善良的女人竟然为了那个昏君,自杀了!
“父皇!说,这是多久以前的事情?”君傲澈虽是悲伤却还理智,从京城传消息过来至少需要十天,如果是加急加快至少也要四五天才是。
“回主子,三天前的消息。我们的人都是直接使用轻功,一个接着一个人将消息传递过来的。”黑衣人如实禀告着。
三天,三天“备马,本皇子这就回去。母后,澈儿就要回来了,等着我,等着澈儿!”君傲澈失神的说着。他不能再等了,母后他要见母后最后一面。他要去质问那个男人,到底有没有良心。是谁当初负了母后让母后夜夜以泪以面,现在又让母后命丧黄泉。母后……
“是主子,千里良驹已经备好,请主子立刻启程!”黑衣人振奋地说着。他就知道主子会回去,所以马匹早就备好了。他要回去见恩人,即便是最后一面也要见。
“走!”君傲澈一甩手什么都不拿快步出了帅帐。至于这战场,他也没有什么心思去管了。反正他的心思一直就不是皇位,所以这军功他要不要都是一样的。别以为他看不出来那个男人打得什么主意,他不就是想让南宫盛提携他然后在禅位给他吗?这一回他就回去,当面告诉那个男人,他最在意的破皇位是他最瞧不上的!
东陌与西羽边境交汇处,三匹马儿正在草地上自由的吃着青草。而一旁的三位女子正在静静地吃着口粮,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
“主子,西羽国最新消息,西羽皇后上官婉儿与三日前自杀在御书房。”拿着纸条,映寒将手中的鸽子放飞了。
“你说什么?”南宫火舞大惊,手中的干粮掉了都不自知。那个温婉的女人死了?“她死前说过什么话吗?”
“这个,君非凡已经传出告示,上官婉儿私自调换军情故而自杀谢罪。也就是说,关于这一次的事情,上官婉儿顶罪了。”映寒厌恶的说着,她没想到堂堂一个帝王出事情竟然让自己的皇后去顶罪。真是个窝囊废!
“呵呵,君非凡,他也就这么点能耐了。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压下了本宫的军功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可是他也不会料到,战场上的事情瞬息万变,他没有得到最新消息就擅自做了决定活该他有今日。只可惜那上官婉儿了,她是那么善良的一个女人。”南宫火舞惋惜着,上官婉儿,一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身为皇后,她不能嫉妒,不然就是善妒。可是试问天底下哪一个女人愿意将自己的丈夫与别人分享?君非凡,你这辈子欠下的债下辈子也还不清了!
“主子,这消息恐怕君傲澈也知道了。若是君傲澈不顾一切现在回京城,那雁门关那边?”映寒担忧的问着,雁门关若是没有一位有身份的人坐镇,那军心只怕稳不住了。
“君傲澈一定会回皇宫的,雁门关那边也不必担心。本宫的替身在那呢,有谁敢造次,本宫的命令就是格杀勿论!”南宫火舞眯着眼,惬意地躺在草地上说着。她虽然没有料到上官婉儿的死,但是她算到会有人趁机作乱,所以格杀勿论的命令早就下达了。
“主子英明!”含凝适时的插了一句话进来。这一路上她明显感觉到主子在排斥她,所以基本上她是不会参与主子与映寒的对话中的。不过,一直不说话也不行,所以她会在最恰当的时机插上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启程吧,东陌那边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呢。”南宫火舞淡淡地说完,一个翻身跨坐马上。
“是主子!”含凝与映寒同时回答着。
“驾……”马儿快步奔跑起来。
三日后,东陌皇城。
“主子,这东陌最近的守卫突然增加了!”走在大街上,映寒小声地说着。看样子他们这三天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恐怕是因为东陌国突然增添了守卫的原因。
“看来风俊尧是事先知道了要发生什么事情这才向本宫求助的。映寒,含凝,你们二人今晚准备一下,在东陌皇宫西边城墙下接应本宫。本宫今晚就要,夜探东陌皇宫!”南宫火舞压低了声音说着。对于东陌皇宫她并不陌生,来去自如说不上。但是至少她知道,东陌皇宫没人能够困得住她。
“主子,让映寒去吧。毕竟这一次,东陌增添了守卫。”映寒担忧地说着。现如今的东陌皇宫是什么情形他们都不知道,万一主子这么冒失的进去出了事情怎么办?
“本宫没有你们之前,也是一个人执行任务的!”不悦地说完,南宫火舞牵着马转身就走。
她南宫火舞做事,从不需要别人的指手画脚……
夜幕悄然降临,一身火红色夜行衣,南宫火舞的面上蒙着朦胧的面纱。面纱之上,是精致的红色眼妆。
轻车熟路的在东陌皇宫上方游走着,南宫火舞依照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关着风俊尧的房间。此时的风俊尧的房间中,一片灯火通明。
悄悄地掀开一片瓦砾,南宫火舞在风俊尧的房屋上偷偷地观察着。可是这一看不要紧,她竟然发现风俊尧此时浑身是伤的被人绑在屋子中的柱子上。而绑之人此时正拿着皮鞭不断的抽打着风俊尧的身子,看风俊尧因为疼痛而扭曲的面容南宫火舞就能猜到,对方在鞭子上浸了盐水!好狠!
手指不经意地滑动着,无色无味的鳞粉随着南宫火舞的动作,准确无误地飘落到那手拿鞭子之人身上。瞬间,那人轰然倒地。而南宫火舞也悄悄地落地,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多日不见,北霁国质子将自己弄得还真是狼狈啊?”面无表情地说着讽刺的话,南宫火舞厌恶的轻挑着风俊尧身上的血衣。这衣服都跟皮肉粘到一起了,要想换下来只怕要扯下了一层皮吧?这样想着,南宫火舞挑了一个碎片使劲一扯……
“啊……”风俊尧痛苦地大叫着,脸上的冷汗直流“在下请你来是相救而非虐待的!”风俊尧咬牙切齿地说着。他以为自己搬来了救兵,却没想到自己请来地却是一个魔鬼。
“哈哈,虐待?风俊尧,你知道吗?你这衣服上在就被洒了腐蚀粉,如果长期下去,你就会皮烂肉溃而死。本宫好意救你,你却大吼大叫的。看来,是本宫自作多情了!”南宫火舞不屑地说着,手中的动作却依旧不停下,那一块块的衣服碎片不断的被她扯了下来。“痛就喊出来吧,你不喊外面的人该怀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