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跟飞玉诀说这么多。或许是因为飞玉诀是第一个打开她心扉的人吧!她需要解压,需要倾诉,不然她会疯的。
“你……”飞玉诀震惊的看着火舞。他见过很多面的火舞,有冷漠的,有坚强的,有淡然的,有圆滑世故的。可是,他从未见过这么脆弱的南宫火舞。她很累吧?一个人承担了这么多,火舞,你且安心。我飞玉诀会提升自己的实力,然后替你去承担一切。让你可以活得轻松一些,为自己而活。所以……
“火舞,送我去地狱谷吧!我想学习一些保命的武功,而地狱谷就是最好的场地!”飞玉诀坚定地说着,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南宫火舞。他,是认真的!
“不行,你不可以去。那里太危险了,你现在进去无疑就是送死!”几乎是脱口而出,南宫火舞根本就不考虑让飞玉诀去地狱谷。她,不能让自己的第一个朋友出事!
“火舞,听着。我必须去,不管你答不答应。如果你不答应,我想这天山雪莲我还是还给你的好!”飞玉诀说着,随手从袖子间将天山雪莲抽出甩了出去。
“你,好,你去。既然你想死,我南宫火舞没道理不成全你!风烟,送飞公子去地狱谷。生死不管!”南宫火舞生气的摔门而去。
飞玉诀,如果你敢死,我就敢追到地府跟阎王夺命!
南宫火舞拗不过飞玉诀,只能亲自送飞玉诀去了地狱谷。一路上,南宫火舞不停的叮嘱着飞玉诀该注意什么,又趁着飞玉诀不注意将自己准备好的救命药丸给塞到了他的包袱。
面对这样子的南宫火舞,飞玉诀不由得笑了笑“火舞,我是去锻炼自己的,你再说下去。我就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了!”
“算了,我不管你了。这地狱谷大概的情况我都跟你说清楚了,能不能活着出来就看你的本事了!”南宫火舞有些生气的说着。她知道飞玉诀的想法不是她能改变的,所以她只能尽可能的在一些外界因素上帮助他一些。
“火舞,等着我变强出来!”飞玉诀说着,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给南宫火舞。
变强吗?我不需要!“映寒,我们走!”南宫火舞最后看了一眼地狱谷后,转身离去。她不能因为感情因素耽误太多。刚刚,风陌的消息传回来了。南宫冰彤被什么人秘密带走了,而对方的势力似乎不是这西羽国的。如此,就更加证明她猜的没错。崔雅琴生前秘密合谋的势力,很可能就是她没有去过的北霁国。
“主子,含凝她……”映寒有些犹豫,含凝因为领了罚所以身子不宜奔波。可是,主子她……
“我知道,就让她在宫里休息吧!我们先回城里一趟,本宫要去确定一下酒楼等产业的进项。”南宫火舞眼神深邃地看向远方。含凝,她的慈悲只有这一次。下一次,她不会再念任何的旧情!
“是,主子。主子,您的伤无碍吧?”映寒有些担忧的问着。主子的伤不太乐观,虽然主子服了药,可是主子的脸色依旧不是很好!
“无碍!”坐上马车,南宫火舞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后,闭上了眼睛假寐。她的伤口她已经不在意了,如今的她没有什么可以打倒。不过一个刀伤而已,虽然那上被做了手脚。但是,她不介意。因为,没有人可以从她玄冥怪医的手里抢命,她不想死,那就不会死!
皇宫。
“皇上,本宫听闻南宫府三小姐受了重伤。前些日子南宫二小姐南宫冰雨,特地进宫到本宫这里来求天山雪莲。本宫给了,现如今也不知道那孩子怎么样了!”一身凤袍,皇后端坐在皇上君非凡的右手边,徐徐的说着。
那丫头受伤了?“那南宫二小姐有没有说,那小丫头是为何受的伤?”君非凡挑眉,她不相信那个小丫头是会这么轻易就让自己受伤的人,除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事他不知的事情。
“这个,那南宫冰雨倒是没说。不过,本宫瞧着那丫头的神色不大对劲。所以,本宫今日想要跟皇上商量一下。是不是派人却南公将军的府上,问下?”皇后犹豫的说着,对于那日南宫冰雨求见的事情,她还是有些介怀的。当时南宫冰雨神色慌张,有隐晦的提到了南宫冰彤。当时她就觉得不对劲,想要细问。却被南宫冰雨以急着救命的借口,给逃了。
如今,她细细想来还是发现了不对。南宫火舞受伤,为何南宫冰雨会提到南宫冰彤?难不成,那南宫冰彤做出了弑妹的事情?
“那就依皇后所言吧!对了,最近六皇儿怎么不进宫问安了?是不是身子不适?皇后还是一并派了太医去六皇儿府上瞧瞧吧!”皇上说着,神色间有些担忧。六皇儿是他最为宠爱的孩子,可惜这孩子与他不是那般亲近。这就是帝王的孤独吧?
想到这,君非凡不知怎么的忽然想起宫宴那一夜,南宫火舞对他说的话!“高处虽是不胜寒,却可自添锦衣!”无意间,君非凡呢喃出这一句话。听得一旁的皇后,甚是迷惑。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皇后不解,皇上为何会说出这么一句不明不白的话?
“无事,不过想起一句无关紧要的话而已。皇后还是派人去看看吧,朕先去御书房批折子了!”君非凡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动容。南宫盛,朕是多疑了,吗?
皇后皱眉,她不懂皇上今日是怎么了?怎的这般奇怪,如果她没看错,皇上的眼里有一丝动容吧?可是,他是对什么而动容呢?
南宫盛没想到皇上会突然召见他,诧异之下,南宫盛不敢犹豫,赶忙换好朝服跟着传旨公公进了宫。
“微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进御书房,南宫盛二话不说跪地就是一叩首。
“起身吧,南宫爱卿这里就你跟朕两人。今日我们且不谈君臣之道,朕问你,你跟着朕多久了?”君非凡此刻没有摆出帝王的架子,而是像一个平常人一样,闻着南宫盛。
“臣跟着皇上五十余载!”南宫盛说着,缓缓的站起了身子。
“五十年了,我们都老了。记得,当年朕还是皇子的时候,爱卿就跟在朕身边了吧?”君非凡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忆过去。
“是啊,微臣到现在依旧记忆犹新。那时候,微臣跟皇上真的是年少轻狂。”提起过去,南宫盛显得也不是那么拘谨了。说起那时候,他跟皇上之间犹如亲兄弟一般。可是现在,最是多疑帝王心。他,再也不可能像当年那样与皇上毫无隔阂的畅谈了!
“南宫,朕是不是真的变得多疑起来了?”突然,君非凡怅然地问着。以前,他也跟南宫盛谈过这个问题。当时的他,还是噗之以鼻。可是现在,想想这么多年他不是变得这般多疑?
“皇上?”南宫盛大惊,不懂君非凡此一问是什么目的。伴君这么多年,他早就从以往的无话不谈变得小心翼翼去揣摩对方的心思。如今,皇上有此一问,他又怎能不去多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