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看报了吗?又死了一个。”
“还用看报,咱们W市论坛早已传疯了。”
“听说还是面容枯槁,活像纵欲过度而死,不会真有吸阳气的魔女在咱们城市吧。”
“怎么?你想试试?”
“切,我就是想试了。说不定#¥%……&&*&!”
“唉。”方哲御不再去仔细听他们的那些个污言秽语了,内心对这个什么的魔女的传说却是不屑的。
最近W市突然出现了一起怪事,连续几晚都发现有男子惨死在各地,死相面容枯槁,活像纵欲过度的人,所以就有了这么个吸阳魔女的都市传说。警方早就介入调查,却是毫无头绪,因为现场没有任何线索,活像那些人自己突然死在了原地,唯一有用的线索是这些人都是年轻男子。因为这件事影响很不好,所以警方对消息封锁的很厉害,对外解答是某种毒品所致,但是其他的却一概没说。所以,那个都市魔女的传说越传越凶。
方哲御是W市的某杂志编辑部的一名实习小编,刚才那谈话的两个是杂志部的老油条了,平日里最爱瞎扯这些都市传说,方哲御早已听腻了。他对这些谣言都是不信的,这些谣言传着传着就被人当成事实了。
方哲御本来也是W市的名牌大学的毕业生,但是因为一件事,毕业后找不到工作。后来没办法,问家里借了笔钱,来到这个编辑部好说歹说才当了个实习编辑,所幸,再有几天他就能转正了。
“哎,老张,下班时间到了,走,我请你吃面,再整两瓶啤酒。”
“那感情好啊,老李昨晚是不是搓麻赢钱了。哎,那个,小方,我这还有些稿子,你辛苦点,帮我搞完吧。”
方哲御今晚本来就是要加班才能把他自己的工作搞完,现在还要加上这老张的,那不知要加到几点哟。但是方哲御不敢不应,这两个月老张和老李也没少使唤他,他知道要是跟这些老油条对着干,他那问爸妈借的钱算是要打水漂了。
方哲御尽量放低姿态,让语气温柔点,答应道:“好的,张哥,你就放心吧,一定给你整的漂漂亮亮的。”
“好,谢了嘿。”说完老张和老李两人就齐齐走出编辑部了,只留下方哲御一个人。
“说不定这小子晚上还能遇上那个吸阳魔女呢。”走出去后,方哲御还听到了他们在谈那个魔女。
他们杂志的编辑部分好几个部门,方哲御这个部门专门负责杂志上的奇闻怪事的栏目。本来一个办公室应该有四个人,可是这个办公室没有新人受得了老张和老李的指使,纷纷不干了,原来的两个老人早就辞职不干了。这么久以来,也就方哲御忍下来了。
实际上,上面分下来的工作基本上老张和老李都推给了方哲御做,他们只做很少的那部分和一些审查工作。但是实习一个月下来,他们都对方哲御的能力比较有信心了,恨不得把审查的工作都推给他。
现在,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方哲御一个人了,倒显得有些空旷。方哲御对此已经习惯了,叹了口气后给自己泡了杯咖啡,便开始工作起来。这几天因为那个魔女的传说,投稿过来的稿件纷纷都是这方面的,有些还微微带些色情,有的甚至已经完全写了开来。这年头,没些“看点”,还真没什么人读你的文章。
就这样方哲御把自己的那份工作干完后都已经快12点了,喝下第三杯咖啡后跑去洗手间又用冷水洗了把脸、冲了下头,这下清醒多了。路过杂志情感部的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倒也没进去打招呼。他还只是个实习编辑,对其他部门都不怎么了解,也就上次动员大会上见过所有人一面,他记得情感部有个挺漂亮的姑娘来着,不知道熬夜加班的是不是她。
方哲御也没多想,回到办公室就开始干老张的活儿。老张这回还好,记得第一次老张让他干活,那一次方哲御直接熬了个通宵,才给干完。这次方哲御估计一两点就能搞完了。
果然,等到方哲御干完老张的活儿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两点了。方哲御摸了摸肚子,有些饿,想着要不要去两条街外的通宵大排档来碗炒面。这样想着,方哲御其实已经起身了。他有几次熬夜去那里吃过,感觉还不错。
路过情感部的时候,灯已经熄了,想来里面的人早走了或是直接在里面睡下了。方哲御也不多想,下了楼后,直接往大排档走去。
还是9月份,白日里天气还是有些热的,方哲御此时只穿了一件短袖T恤,一条牛仔短裤。这一两点的夜却是有些冷的,冷风吹过,方哲御还打了个颤。
越走方哲御越觉得冷,双臂抱紧,不停地摩挲,企图给自己回点暖。方哲御这才觉得不对劲,就算冬天最冷的时候也没这么冻过啊,要知道W市可是华国四大火炉之一啊。方哲御都快感觉自己冻成冰棍了,一路低头行走,现在偶然抬头看了下,却是吓得他不敢动弹。
一轮圆圆的血月竟是浮现在城市上空,血色的月光照的前路泛红,路两旁的高楼大厦都只能看到黑红色轮廓。
“喂喂,这月亮也太大了吧,都快赶上老李的大脸了。”方哲御咽了口口水,说了个玩笑话,却是一点也不能消减他心中的恐惧。
“喂喂。”一声轻轻的女声突然在方哲御背后响起,饶是方哲御不屑那什么魔女的传说,此刻也是吓得半死。
“喂喂,不会真被老李给说中了吧。你是吸阳魔女?”
“喂喂。”仍是一个很轻的女声,这时一双白中泛红的手突然搭在了方哲御的肩膀上。哇的一声,方哲御便卖力地往前跑,连头都不敢回一下,生怕真是吸阳魔女,把他给一下吸成人干。
“喂喂。”这轻轻的女声仍在身后响起。
“喂喂,我说你能不说喂喂了吗,喂喂,你这还是学我的吧?”一边跑方哲御一边口胡。
突然,刚才冻的方哲御脚都僵住了,这下一个没控制好,直接摔在地上来了个狗啃泥。摔在地上,方哲御仍没忘了口胡:“涡草,我竟然会平地摔,这又不是演电视啊,喂喂。”
“喂喂。”轻轻的女声开始急促起来,方哲御感觉背后已经被人用两只手按住了,力气大的他根本挣脱不开。方哲御心想这下真的玩完了,难道真要被吸成人干,这样一想还有点小激动呢,不过,她要怎么吸啊?
猛地,方哲御被翻了个身过来,还未等他有何动作,一柄血色长剑便刺入了他的胸膛里,他甚至清晰地听到心脏被一下刺爆的声音。鲜血顺着长剑刃槽直喷的老高,落下来糊了方哲御一脸。
“喂喂,你就是这样吸的呀。”方哲御这时还在口胡,只是声音已经弱不可闻了。恍惚间,方哲御只是模糊地看到骑在他身上的的确是个女人,看样子还蛮波涛汹涌,只是鲜血糊了那人一脸,看不清什么样,不禁暗骂,“喂喂,谁乱喷血啊。”
“喂喂,我就这样死了,还真有些不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