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出院(ノ`⊿′)ノ”岳玉仙抓着被子躲在病床的角落极力反抗。
出院的话她又要住在白哨寒家每天面对白哨寒了,至少在医院是孔秋逸照顾她,而白哨寒也不会常来烦她。
“……”孔秋逸静静的看着她,身上的各个毛孔都透出一股不耐烦的气息。
“秋逸,你想到办法帮我离婚了吗?”岳玉仙看着孔秋逸的脸色沉了下来立马一脸讨好的凑到孔秋逸身边。
“……没有。”孔秋逸鄙视的看她一眼。
“那我不要出院。”岳玉仙又躲到病床角落。
“这段时间白哨寒没空理你。”孔秋逸坐到岳玉仙旁边。
“嗯?”岳玉仙不明所以。
“晏轻璇回中国了,她一直住在白哨寒家。”孔秋逸如是说。
“白哨寒让她住的?”岳玉仙惊讶,白哨寒不是洁癖很严重吗?白家连佣人都少的很怎么会让她住?
“起初是为了防止白哨寒会自杀,后来白哨寒也就不在意了。”孔秋逸耸耸肩。
“哦。”岳玉仙点点头,看来这个晏轻璇跟白哨寒的关系不一般。
“走吧……”孔秋逸拽起岳玉仙,不管她穿的是不是病服就向门口走。
“……”岳玉仙不情愿的反抗。
白家门口。
“你还迎接我?”岳玉仙下车就看见门口独自站的挺直的晏轻璇,故作受宠若惊的样子语气夸张。
“看来好的差不多了。”晏轻璇移过视线,在接触到孔秋逸的目光后下意识的低下头。
“就算不好我也永远有力气跟恶势力做斗争。”岳玉仙嗤之以鼻,绕过她走进去。
“……”晏轻璇低头也要进去。
“晏公主,该处理的还是要处理的,不然我就帮不了你了。”孔秋逸靠在车门上,沐浴着阳光。
“!”晏轻璇转过头,震惊的看着他。
他又知道了?
“这个动作会让人误会哦!”孔秋逸一脸坏笑,眼睛看着晏轻璇紧紧捂着的腹部。
“不要给我惹麻烦就行,不然我会全盘托出。”孔秋逸坐上车疾驰而去。
晏轻璇懊恼的跺脚,怎么就没控制住手呢!
岳玉仙推开门,果然,还是一样的冷清。
“白哨寒去新加坡出差。”晏轻璇看也没看岳玉仙,径直走到冰箱拿出牛奶。
“你以为我在找他?”岳玉仙冷笑一声,坐到沙发上。
原来是出差去了,怪不得之后住院的这几天见不到他了。
“虽然他伤害你是真的,但是他严重的抑郁症也是真的。”晏轻璇给自己倒一杯牛奶,坐到岳玉仙对面。
“虽然他有病是真的,但是我不爱他是真的,不原谅他也是真的。”岳玉仙学着晏轻璇的语气反击。
“也罢,你不原谅他对我没坏处。”晏轻璇抿一口牛奶,惬意的勾唇。
“我喜欢你的直接,不会从背后捅刀子。”岳玉仙噗嗤一笑,晏轻璇的性格她是很欣赏的,喜欢就是喜欢讨厌就是讨厌。
她最怕的就是像夏樱那样表面好的要命,背过身却要你命。
“谁用你喜欢?”晏轻璇别扭的转过头,肉麻……
突然岳玉仙的手机响了起来。
“玛索经纪人?”岳玉仙听着对方说的一嘴流利的韩语。
玛索?晏轻璇听到玛索的名字眼睛冒光,眼睛紧紧的盯着手机。
“那是他的报应。”岳玉仙悠闲的说。
一旁的晏轻璇仔细的听着,奈何听不懂韩语只听出来电话那头的人很急躁。
不一会儿岳玉仙不爽的挂掉电话,听着满嘴外国呛的数落她,当她是吃素的?
“玛索有办法澄清了?”晏轻璇焦急的问她。
“你是他粉丝?”岳玉仙把手机放到一边看了看晏轻璇,没想到她口味这么重连玛索那么一个小屁孩都喜欢。
“他是我表弟。”晏轻璇将头扭到一边。
“!!!那,他也是我弟?”虽然岳玉仙很不想承认可是她跟晏轻璇是亲姐妹是板上定钉子改不了的事实。
“……嗯。”晏轻璇不情愿的点了个头。
傍晚,玛索蹲在公园的池塘旁,背影显得冷清悲凉。
岳玉仙看着这个背影突然感觉好心酸,他才18岁,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待8年怎么可能还保持着最原始的纯洁。
“你干嘛?”玛索看着池水发呆,突然就感到背上一阵温暖,回头一看背上赫然多了一件外套。
“看你太可怜。”岳玉仙也蹲在玛索旁边,轻轻的说道。
“毕竟伤感的样子要装装。”玛索看了看池塘忙着捉拍的记者。
“人生如戏,我还是把你想的太简单了。”岳玉仙顺着玛索的眼神看去,微微一笑,她以为玛索身败名裂之后会很伤心没想到他居然还在演。
“这是我最后的表演。”玛索轻声说,像是在对岳玉仙说的也像是在对他自己说的。
“你不想继续火了?”岳玉仙淡淡的问,既然是最后的表演,那么她也要帮他做一个最完美的谢幕。
“我从来都不想火,也从来不想要这张脸。”玛索悲凉的一笑,捂着自己白皙俊美的脸。
他有无数次的拿刀子想毁掉这张让他贪得无厌的脸,可是他下不去手,人天生爱美。
“?”岳玉仙挑眉,不明白玛索的意思。
“我不喜欢头上戴着靠脸吃饭的帽子,谢谢你,把我救了出来。”玛索欣慰的一笑。
“……”岳玉仙看着他的笑容,愣了愣,这才是他真正的笑容吧!舞台上强颜欢笑的脸看了叫人心疼。
“怒那(姐姐),我可以叫你怒那吧?”玛索站起来。
“当然,晏,玛索。”岳玉仙也站起来,对他笑了笑。
“你是晏国人?”玛索惊讶的看着岳玉仙,没想到这么巧的事就发生在他身上。
“晏芭莎。”岳玉仙笑着伸出手,做出要握手的动作。
“……”玛索静静的看着岳玉仙的眼睛,迟迟没有握住她的手。
“玛索,怎么了?”岳玉仙用另一只手在玛索眼前晃了晃。
“我只认识我眼前的岳玉仙小姐。”玛索抓住岳玉仙的手,对晏国明显的排斥。
“我知道你对晏国的排斥,可是那是你的家。我当初跟你是同一个心情,对晏国既排斥又渴望,玛索,晏国就像是一个屏障,帮你抵挡狂风暴雨,你可以做你喜欢做的事,没有人会去逼你。”岳玉仙边绕着玛索走动边说,
“他们赶走了我和我父亲。”玛索想了想,犹豫的说。
“……”岳玉仙沉默,难道要劝他不要在乎?
也许,玛索并不适合宴国,他想事情太简单,宴国那些官吏的尔虞我诈会把他伤的体无完肤。
岳玉仙回到白家,进门就瘫在沙发上。
“玛索怎么样了?”晏轻璇把牛奶放在桌子上,静静的看着岳玉仙。
“他好的很,你很喜欢喝牛奶?”岳玉仙坐起来,看了看桌子上散发着热气的牛奶。
“……嗯。”晏轻璇愣了一下,点点头。
她并不喜欢牛奶可以说讨厌牛奶的味道,可是她的宝宝需要。
夜门
孔秋逸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
那个老狐狸把他叫到这里来干嘛?
“你就是孔秋逸先生吧!你好,我是季橙,首席的特助。”季橙踩着轻轻的脚步向孔秋逸走过来,对着他鞠了一躬,伸出手。
“有话直说吧。”孔秋逸站起来握住季橙的手,看着漆黑阴冷的屋子嫌弃的说。
果然狐狸住狐狸洞。
“孔先生真是快人快语,那好,首席跟看中你的能力,希望可以为我们所用。”季橙坐到孔秋逸对面的沙发上。
“你们凭什么认为我会跟你们合作。”孔秋逸勾唇一笑,妖艳气十足。
“凭我们手上有孔先生的人。”季橙打了个响指,黑衣人就带上来几个已经昏过去的人。
“几个废人而已。”孔秋逸眸光一闪,只是一瞬间那些人就被枪打成了蜂窝煤。
“……”季橙眯了眯眼睛,看来孔秋逸还真是神通广大,夜门那么严密的检查,孔秋逸都可以在眼皮子底下杀人,甚至连他把枪藏在哪里都没看清。
孔秋逸桀骜不驯的笑了笑然后扬长而去。
“头儿,为什么不拦?”一个黑衣人疑惑的看着孔秋逸的背影。
“拦?你想跟他们一样?”季橙站起来踢了踢浑身是血的尸体。
“!!!”黑衣人颤了颤,立马退到后面。
岳玉仙坐着出租车到公寓楼下,仰头看着顶楼,应该就是这里——孔秋逸的公寓。
她掏出手机给孔秋逸打过去。
“有事?”许久,孔秋逸才接了电话。
“嗯,你在家吗?”岳玉仙犹豫的说,她并不想利用孔秋逸的能力可是如果不利用他的能力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没……”孔秋逸沉沉的说。
“那我等你回来。”岳玉仙皱了皱眉,孔秋逸不对劲,平常的他不会是这个语调的。
“……”孔秋逸深吸一口气,把手机甩到悬崖下面。
“女人?”秦天朗微微一笑,好奇的看着孔秋逸。
“岳玉仙。”孔秋逸如是说。
“她曾跟我一起看来这里看过日出。”秦天朗坐下来,惬意的看着夕阳。
“……”孔秋逸看了秦天朗一眼,也坐了下来。
“我多么希望她可以一直在法国,那样我就可以不用再伤害她了。”
“闭嘴。”孔秋逸冷冷的说。
“像我们这样的人要习惯杀人。”秦天朗笑了笑。
“我们这样的人?我跟你可不是一类人。”孔秋逸嗤之以鼻,满脸的冷漠。
“也是,像你这么一个善良,每次杀人都要忏悔一个月我怎么比得了。”秦天朗也毫不逊色的反击。
孔秋逸瞪秦天朗一眼,走下山去。
晚上十点多,岳玉仙蹲在孔秋逸门口,无聊的抠着手指。
“孔秋逸!”岳玉仙看着面前的运动鞋刷的站了起来。
“你一直在这里等着?”孔秋逸皱着眉,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岳玉仙披上。
“没有密码,也不知道去哪里找你,打你手机也是关机……”岳玉仙看着孔秋逸一脸责怪的表情,有些胆怯,难道他生气了?
“进去吧。”孔秋逸按了几个数字门就自动打开了。
“你用这么简单的密码?”岳玉仙吸吸鼻涕,不可置信的问道。
“你生日。”孔秋逸把岳玉仙带到沙发上。
“我生日?你暗恋我?”岳玉仙坏笑一声,不怀好意的看向孔秋逸。
“想多了,这是白哨寒给你买的公寓只是被我抢过来了。”孔秋逸瞪她一眼,把热腾腾的奶茶递给岳玉仙。
“……”岳玉仙抿嘴,这否认的也太快了吧,她居然被这么赤果果的嫌弃了。
“什么事?”孔秋逸靠在沙发上。
“许安琪……”
“许安琪的事无可奉告。”孔秋逸打断岳玉仙的话,脸上露出坚决的神色。
岳玉仙看向孔秋逸,看来他是知道的,他知道多少?全部?那为什么不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