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岳玉仙就被围了起来,化妆做头发。
“一会儿仪式的时候谁陪在芭莎的身边?”宴王后扫了一圈房间里的人。
“我,我扶我姐去。”宴爵自告奋勇的站出来。
“宴爵,这是一个很重大的活动,不许胡闹。”宴国王把宴爵拉到身边,表情严肃的告诉他。
“我来。”孔秋逸插着兜站出来,眼睛直直的盯着被摆弄的手忙脚乱的岳玉仙。
“……孔先生愿意,自然是好。”宴王后面露难色刚要拒绝就被宴国王抢先了。
“为什么我不行?”宴爵不甘心。
“因为必须是由心爱之人跟随。”宴轻璇嫌弃的看一眼宴爵。
“心爱之人?我姐爱秋逸哥?”宴爵忍着不笑出来,且不说孔秋逸是同性恋,姐也是有正牌男友的好呗!
“都这个时候了,你去把安以歌叫过来?”孔秋逸找到宴爵旁边,带着沉沉的威胁说道。
“额,不不不不,我姐最爱你了,最爱你了……”宴爵眨眨眼睛赶紧妥协。
“……”孔秋逸故作温柔的笑了笑,然后马上陷入沉思。
岳玉仙失踪一个星期,安以歌没有任何消息,这也太不对劲了吧,难道他已经想要毁掉岳玉仙了?
“艾薇儿,你直接在这里把婚礼给办了吧!”苏蔷托着岳玉仙礼服的后裙,对着她贼笑一声。
“婚礼?”岳玉仙对着镜子摆弄一会儿,疑惑的问。
“洁白的婚纱,正好把婚礼给办了呗!”苏蔷有些羡慕的看着岳玉仙的礼服,都说女人一生只能穿一次婚纱,可是岳玉仙的那次婚礼真是羡慕死她了!
昨天苏蔷还刻意查了一下岳玉仙,当年她与白哨寒的那场世纪婚礼简直是羡慕死人,只是半年之后岳玉仙就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岳玉仙低下头,眼底全是落寞。
她仿佛又回到那一年前跟白哨寒的婚礼,那时的她以为尽管白哨寒不肯原谅她,但是她至少可以安心的生活下去,直到那件事……
“啊……”岳玉仙突然抱着头大叫起来,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滴落下来。
“艾薇儿?”孔秋逸听到叫声连忙冲到岳玉仙身边。
“姐,姐你怎么了?”宴爵抓着岳玉仙一只手。
只见岳玉仙脸色苍白目光无神的盯着前方,仿佛丢了魂一般。
“你刚才提到孩子了?”孔秋逸搂住岳玉仙肩膀,质问苏蔷。
“我只是说她的穿着很像结婚……”苏蔷被孔秋逸那狠厉的目光吓得浑身哆嗦。
“结婚?”孔秋逸仿佛想到了什么。
一年前的那次流产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所有人都以为岳玉仙去国外留学,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岳玉仙对这件事有心理阴影。
“我来吧。”宴轻璇站到孔秋逸身边,给岳玉仙把脉。
“我也是医生……”孔秋逸推开宴轻璇,并不相信她会救岳玉仙。
“我是心理医生!”宴轻璇不紧不慢的说着,艾薇儿这种情况明显就是受了什么刺激的样子。
“……”孔秋逸没说话,却也不再阻挠。
“艾薇儿,看着我的眼睛,把心里难受的地方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宴轻璇把岳玉仙扶到椅子上坐下,轻轻的说着。
“不,我不要我不要……”岳玉仙很是排斥的扭过头不去看宴轻璇的眼睛。
她的眼睛仿佛有魔性一般,迫使她安心,可是这种安心偏偏让她很害怕。
“告诉我,我会帮你把那些噩梦全部赶走的。”宴轻璇耐心的说服岳玉仙,像一个母亲在教导不听话的孩子。
“我……我的,孩子……”岳玉仙还是相信了宴轻璇。
“你的孩子怎么了?”宴轻璇听见岳玉仙说孩子,身子微微一颤,白哨寒的孩子?
“没了,全没了,那个杀人凶手!”岳玉仙眸中一凛,充满了杀意。
所有不知情的人都愣住了,她之前还怀过孩子?到底是谁把她的孩子给杀掉了?
“我来说……”孔秋逸拍了拍岳玉仙的肩膀,给她一个坚定的目光,他知道对于岳玉仙来说那部分记忆是悲痛的,他怕她再次受刺激。
“白哨寒,亲手杀了那个孩子……”孔秋逸把整件事的叙述了一遍,边说边看岳玉仙的脸色,生怕她受刺激。
听完,大家都沉默了,没想到这么瘦弱的女孩儿经历过那样悲惨的事。
“你应该知道吧!白哨寒他有抑郁症,那件事也许是抑郁症发作才……”宴轻璇皱着眉,靠近孔秋逸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小声说。
“那又如何?我只看重结果。”孔秋逸阴沉的一笑,不知怎的他突然想帮助秦天朗去报复白哨寒。
“你根本不打算告诉艾薇儿?你想让她对白哨寒永远充满恨意吗?”宴轻璇不解的皱着眉,孔秋逸明明什么都知道却都不肯说,这是为什么?难道他希望艾薇儿一直生活在仇恨中吗?
“难道你不希望吗?只要艾薇儿不原谅白哨寒你就永远有机会。”孔秋逸皎洁的一笑,心中的城府简直深不可测。
“……”宴轻璇一时说不出反抗的话。
的确,她对孔秋逸说的动心了,她也希望岳玉仙永远都不原谅白哨寒。
只是,孔秋逸为何对白哨寒有那么深的怨念呢?
“孔秋逸,我刚才怎么了?”岳玉仙一醒来就看见所有人都围着自己,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没事,走吧,快开始了。”孔秋逸微笑,扶起岳玉仙。
孔秋逸听到岳玉仙叫他的名字很是高兴,那么多人围着她她却偏偏叫了他的名字。
“……哦!”岳玉仙看见孔秋逸的笑脸微微一愣。
在她的印象里似乎从没见他真心的笑容,他每次都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可是他这次的笑容让她感觉到了温暖。
等岳玉仙到礼堂的时候,若有宴国的子民都齐刷刷的看着她,看着这个失踪多年的芭莎公主。
岳玉仙看着那大大小小的眼睛顿时慌了手脚,握住孔秋逸的一只手求助他。
“不用怕,勇敢的走,我永远陪着你。”孔秋逸也握住了岳玉仙的手,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小声的对她说。
“嗯。”岳玉仙听了孔秋逸的话似乎吃了定心丸一般,坚定的向前走。
一系列仪式下来,岳玉仙已经被累成狗了,只是仪式的最后一项她没弄明白。
入洞房是什么鬼?册封芭莎公主的称号还需要入什么洞房吗?
“我问你,这入洞房是什么?”岳玉仙跑到一个侍女的面前,面色不善的质问她。
居然把她关进这个打扮的跟新房一样的屋子里,只是要被皇帝宠幸的节奏啊!
“入……洞房,自然就是入洞房。”侍女羞红了脸,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
“我又不是结婚,入什么洞房啊?”岳玉仙顿时感到莫名其妙,难道册封个公主的称号就要入洞房?
“你先出去。”正想着,孔秋逸就悠闲的走了进来,把侍女赶出去。
侍女走出去,把门锁上。
“喂,你锁门干嘛?喂,人呢?”岳玉仙听见门锁上的声音大呼不妙,赶紧冲到门前,大力的敲着门。
“你有钥匙吗?”岳玉仙见没人回应,跑去问孔秋逸。
总不能今晚跟孔秋逸睡一间吧!
“有啊,不过你能打开?”孔秋逸如无其事的把纯银打造的钥匙递给她。
宴国王宫的钥匙他都有,只是这种门如果从外面锁上里面是打不开的。
“你进来干嘛?”岳玉仙想了想又把钥匙丢给他,坐在他一旁。
孔秋逸猛地站起来,把岳玉仙抱到大床上,邪魅的一笑“洞房。”
岳玉仙被孔秋逸抱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洞房?他来洞房???
“这么乖?”孔秋逸妖孽的笑容挂在脸上。
“……”岳玉仙缓过神来一把推开孔秋逸,面色潮红。
她这是怎么回事?她懊恼的摇摇头。居然忘记抵抗了!
“亲爱的,我们抓紧吧!”孔秋逸看着岳玉仙已经羞红的脸,突然想逗逗她。
说罢,他把岳玉仙扑倒在床上,双手紧紧的抓着岳玉仙的双手。
“孔秋逸,你起开,放开!”岳玉仙眉头紧锁,不停的挣扎。
只是她一挣扎孔秋逸的力度就加深一分,勒的她手腕酸痛。
“你应该不知道吧!册封公主就跟结婚一样,谁陪你上去就说明他是你一生中最爱的男人。”孔秋逸在岳玉仙的耳边轻轻的说着,炙热的气息喷在岳玉仙脸上,她的脸又变得通红。
“你,你起开说话……”岳玉仙索性闭上了眼睛,没想到孔秋逸还有这么不要脸的时候。
“那可不行!”孔秋逸诱惑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可是结过婚的女人,我还怀过孩子,我还跟安以歌在一起,我脚踏两条船,所以说,你还是放过我吧……”岳玉仙试探性的睁开眼,就看见孔秋逸就要亲上来的样子,慌乱的大叫。
“是吗?可我不介意……”孔秋逸听见岳玉仙自损,心里笑开了花。
“我介意啊,我不能毁了你啊,而且你今天要是要了我以歌不会放过你的,白哨寒,他他也不会饶了你的!”岳玉仙飞快的说着。
孔秋逸饶有兴趣的笑了笑,没想到她这么能说,他倒要看看你还能说出什么来。
“你觉得,我怕他们?”孔秋逸又是妩媚的一笑,可是他笑一次岳玉仙的心慌就多一分。
岳玉仙微微一愣,哭丧着脸,孔秋逸他的确是不怕他们的啊!
“可可可可可是,我我我我有病,我有艾滋病,有白血病,还有性……”
“性病?这你也敢说?”孔秋逸简直被她的想象力折服了。
“没没有。”岳玉仙心虚的看了看他,其实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性病,只是听说是传染病,不过看孔秋逸那反抗的样子,这应该不是什么好病。
“你有什么病我可比你自己都清楚哦!”
“那,你速战速决吧!”岳玉仙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其实,孔秋逸本想放开她了,结果她的这句话直接把他吓到了,速战速决?可真够豪迈的!
“我喜欢男人。”孔秋逸噗嗤笑一声,放开了岳玉仙。
“……”岳玉仙如获大赦般坐起来。
“等一下,你刚才说你喜欢男人?”岳玉仙直接忘掉了刚才的窘迫,好奇宝宝一样凑到孔秋逸旁边。
“嗯!”孔秋逸点点头。
“我才不信。”岳玉仙翻了个白眼,孔秋逸怎么可能是同性恋呢?
“爱信不信,随便你。”孔秋逸耸耸肩,抱着被子和枕头放在沙发上躺了下来。
“你不睡床?”问完之后岳玉仙就后悔了。
该死的,她问这句话干嘛,这不明摆着要邀请孔秋逸跟她一起睡嘛!
“还想让我抱着你睡?”孔秋逸挑挑眉诱惑的语气说着。
“那天你果然是抱着我睡的。”岳玉仙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一脸得意的看着他。
“明天回国。”孔秋逸扭过头,不让岳玉仙看见自己的窘迫。
他很少跟女人接触,自然不会应对这种羞涩的事情。
“额……”岳玉仙失落的低下头,她要回去了吗?回到白哨寒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