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安”辛陶正想驳回去,就听见一直候着的睦月突然跪下。
“皇兄?”转头看到羽鳥走进来,就起身颤巍巍的说了句。
“陛下万福”菲琳倒是一派自然,左右与我无关,照常起身行礼,起身就看到羽鳥噙着火焰的眸子像是要把自己捏死一样。
大福跟了进来,却只守着门内侧,羽鳥沉着脸走到厢房正位上坐了下来,眼睛死盯着波澜不惊的菲琳,顿时室内的气压低了很,辛陶都觉得在不说点什么打破这种气氛,自己就会被扼住喉咙而薨的,睦月则是跟少爷交了一个眼神悄悄地退了出去。
“咳咳,皇兄,母后已经回去了?我去母后那用午膳啊!”说完脚底一抹油,就要开溜了,临走还不忘回头深情的看了一眼菲琳,那眼神就像是在说‘你好好保重,有缘再会,大风起兮云飞扬’。看着跨着豪迈的步子走出去的辛陶,此时心里好想说一句‘我也要去’,然后一起逃离啊!可惜现实太骨感了,重新迎上那波涛汹涌的眼睛,这一关是注定的。
“陛下,时进正午,听辛陶长公主说,也是才刚起身不久的,能够伴随陛下左右,是琪朵雅的福气,也是我们安爵府的荣耀,臣女想陛下道喜。”
羽鳥听到这话,起身步步逼近菲琳,抬手捏起她的下巴,逼着抬头看向自己的眼睛,近到感觉得到对方的体温,呼出的气息。
被捏住的下巴隐隐作痛,蹙起眉头看着羽鳥英俊带有怒气的脸,用力挥开,转身扶着桌子,背对着羽鳥,在面对着羽鳥的眼睛,感到的压力是巨大的,喘了两下,还没等回神,手腕就被遏制住,被迫的转过神承受着怒气,大福见状更是低着头不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尽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陛下,请自重!”忍无可忍之下,碍于身份只能突出者两句话来,要不是看在你的身份的份上,早就动手开打了。面前的人仿佛并没有精力管其他的事情,因为步步紧逼,退到桌子边缘,就像个馅饼一样。
“昨天晚上是不是你做的?”没有理会菲琳的提醒,反而更加贴近。
“羽鳥陛下,你说的什么是我做的?我不是很懂,请放开手。”一只手被遏制住,一只能一只手横在两人贴近的身体之间。
“是不是你做的?”更近逼近了。
“羽鳥陛下,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横在两人之间的那只手用力的抵住袭来的身形。
“是不是你做的?”
“请离开我。”
“是不是你做的?”
“我听不懂你在…唔~!”还没等辩解,面前的俊颜就被无限放大,唇间就被欺上了,倏地睁大了双眼愣住,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起来,什么叫吃奶的力气,这回算是把小时候吃奶攒下的力气都用上了,可是挣扎许久,越是挣扎身上的束缚就是越是紧紧的抱住,到最后感觉自己都要力竭了。大福看到失常的羽鳥,就事项的退了出去,还不忘轻轻地关上门。
感觉到自己怀里的人在挣扎,可是这样的挣扎是抗拒,自己能感觉到是抗拒,这女人的力气不是一般的大,眼睛一眯更加用力的钳制着怀里的人,直到挣扎渐渐变得无力,缓缓地放开,刚离开怀想要仔细地看她,脸上就火辣辣的疼了起来,被打向另一边,毫不掩饰愤怒的看过来,这个女人在干什么?
“放肆,胆敢…”没等羽鳥说完。
“放肆的是你。”既然对方都摊开来过招了,那里还顾忌什么君臣。
动手打自己的女人还是头一次看到,盯住菲林的眼睛,愤怒和倔强都透了出来,顿时还有点欣赏她,但是最开始原本的问题开始没有解决。
“羽鳥,昨夜的事情想必琪朵雅已经告知了,后面发生什么也根本不在我的预料范围内,那么你今天还质问我,又是出于何种目的我也不想知道?不过是据实相告罢了,信或不信都是你自己判断的,如果有什么证据请随时绛罪,但是我绝不接受侮辱的做法!”逼视着抬头看向羽鳥。
“好,好一个菲琳郡主,你逃不出,一辈子也逃不出。”双手抓紧菲琳的前襟脖领的衣服提到自己的身前。说完就推开转身走了出去。
“传旨,午膳后即可刻动身回宫。”大福见羽鳥一身戾气的出来,低着头快步跟上。
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扶住桌子稳了稳身形,喘息着坐了下来,手上的鲸须相连的手环戒子,豆大的泪珠都掉了下来,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抹了一把眼泪。
睦月走进来,看到端坐的少爷,静静地走上前收拾着桌子上的狼藉,然后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少爷的脸颊。
“少爷,这才是开始。”
正午一晃而过,菲琳根本就吃不下什么,只是整理了一下自己,让睦月收拾一下准备回府。
而在别苑的琪朵雅,则是闭门不出,别苑的女眷都是世家出身,自然消息更灵通一些,在回到别院的时候,周遭的议论纷纷早就提醒了琪朵雅她们都知道了,
‘按理说,召幸了应当先册封名号,择日行册封礼,可是太后和陛下什么都没说,可见…呵呵~!’
‘对啊!到底是出身低微,要是那安爵府的正主菲琳郡主,一定又是一番光景,一个府里面出来天上地下的两个人嘛!’
‘诶!人家过来了,别说了,都收拾完了去我那说!’
琪朵雅一路上耳边充斥着这些不堪入耳的话,只是频频的眨着眼睛,不让自己有泪水掉落,只到回到房间,才颤了颤下颚,咬紧嘴唇,咽下眼泪,身边的诺若是昭和送给自己的,见小姐回来了,就上前倒了一杯茶。
“琪朵雅小姐,别听外面的瞎嚷嚷,她们都是眼红见不得别人有福气,所以才会在外面嚼舌,小姐不必放在心上,此番又不是小姐的错,更何况他日在宫中做的可是她们那些人见了都要跪拜的主子,又何必为了一时长短怄气。”
“我知道的,四下里水落石出了,姨母必然会为我在宫闱走动,虽是我出身低微,但是也到底是安爵府有关系的人,陛下和太后焉能不考虑,我倒不是因为这个伤神,只是想想做个影子有些不甘罢了!”想起陛下在最后的时刻竟然喊出了‘她’的名讳,这才是自己最难过的。
“诺若只知道琪朵雅小姐是有福之人,刚刚传下话来说是午后各府女眷就要回府了,小姐稍作休息,奴婢是收拾一下。”
“午后就走?我知道了,你去准备吧!”喝了口茶,神思飘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