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这里所有的一切对于刚来的他们都太过陌生和新鲜了。
在众所周知钱能通神的元灵大陆,这里钱失去了它该有的功效,几人心里顿时不在平静,几人已经开始不断咒骂了起来。
走在炎天城里,各自抱怨了几句便都散开了,他们在各自的家中那都是天才式的人物,总觉得自己是受上天眷顾,受万众瞩目,谁知道到了这里不说的到什么优质的待遇,同行的人中居然还有一个无属性灵根的杨然,不得不让他们感慨万千。
都说人是一种适应性极强的生物,这点一点都没有说错,特别是在元灵大陆,各类天才人物层出不穷的时代,在这个无常的世界,貌似什么都能适应,没多时,大家就各自找到了短暂性的同伴与去处,当然还有几个已经被原来在炎天城里的所谓自己人接走。他们一行十三人,朝着不同的地方走了,只剩下杨然独自一人。
杨然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空的一轮明月,心里一片的宁静,对于这样的处境他一点不感到意外,因为他早已经习惯了一个人,在山里的时候也早已习惯了以天当被,地当床,累了睡,醒着练的生活方式。
走着走着,杨然来到了刚才一个师兄提起的北街,这里相对起其他几条街要杂乱上很多,大老远都能听到嘈杂声响成一片,有人骂架的,有人骂娘的,有人骂天的,杨然想要是能动手,估计这里早已经成了格斗场了,越走近喊骂声越大声。
杨然来到一个杂院的门口,门口有一张年代颇为久远的摇椅,摇椅上面躺着一个老人家,半睡半醒之间摇晃着椅子,嘴里好像在哼着什么。
杨然有些疑惑,来了炎天城也有几个时辰了,这里所有的人都是年轻人,年纪大点的应该也不会有超过二十岁的,怎的这里居然冒出一个老人来,还一脸优游自得的躺在杂院门口守费呢!杨然摇了摇头,走上前试探的开口道:“老人家,我想在这里留宿一夜不知可否?”
老人睁开半闭着的双眼,上下打量了一眼杨然,有气无力道:“交一个积分,就可以进去了。”
杨然恭敬的交出一个积分,道了声谢,缓步走进杂院。
老人看着杨然走了进去,疑惑着双眼,心道:“这小子有意思,居然是无属性灵根,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疑惑归疑惑,老人也没有多想,再次合上了眼睛,摇晃着他那要散架的摇椅,又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里面的嘈杂貌似一点不能影响到他的安详与宁静,他有他自己的节奏。
杨然进入到院子中,乱成了这里唯一的格调,有三五成群围着一个小火堆吃着烧烤喝着酒,豪言壮语;有急急忙忙从梦中醒来跑到墙角拉下裤子就地蹲下,表情狰狞,臭味熏天;有两人对骂练嘴,唾沫四溅,还时不时加上一点肢体语言。
杨然走了十几分钟,总算是找到了一个相对来说还能让他满意的地,一颗大树下,树很大,树根突出不少,他枕靠在树根上,有一种回到了木村大树下的感觉,心再次被很很的纠起,不敢闭上眼睛,仰起头,天空中的星星好像在和他眨着眼睛。
时间在这一刻过的极其的缓慢,每一秒对于杨然来说都是无比的清晰,木村的一幕幕再次涌上心头,一股强大的悲伤情绪喷涌而出,像是要笼罩这片天地一般,势不可挡。
在门口安详的躺在摇椅上的老人再次睁开了眼睛,眯着眼睛看向半躺在树根上的杨然,疑惑更甚,半晌后,随着这股悲伤的情绪缓缓的退走,老人便又合上了眼睛,这一次他没有摇动他的椅子,呆坐着出神。
杨然之所以收回了悲伤的情绪,是因为他现的丹田之中出了点状况,已经不允许他的思绪悲伤蔓延。
杨然也就有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的悲伤过了,从木村的人走了,他有了师父,有了目标,他就暗自告诉自己,不能悲伤,今日可能是触景生情,有可能是感到孤独,他自己也说不好,情绪有些失控了,要不是青砖中传来一股灵识让杨然快速的清醒过来,那杨然就麻烦了。
杨然盘膝坐在地上,双手不断结着手印,灵识内视,五个月不曾出现过任何动静的丹田,就在刚才动了,在那八条裂缝的边上有一条裂缝正在慢慢的形成,牵动着整个丹田,杨然的元天功法自行快速运转着,元力也在不断的加强着,杨然集中精神气,对元天镜的最后一道裂缝发起了强有力的冲刺。
“咔!”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到杨然的脑海,这预示着他来到了元天镜九元天之境。
杨然记得师父曾经说过,只要自己的丹田出现了第九道裂缝,丹田就会发生变化,所以现在杨然的精神依旧保持着高度的集中,他在等丹田的变成。
杨然很认真,也很兴奋,为了这一刻的到来,他足足等了五个月,这五个月来除了今天他稍有放松了修炼,其他时候都从不曾松懈过,他期待的时刻总算是到了,不让他不得不紧张对待。
时间也没有因为杨然的丹田裂缝到了第九道而停下它该有的脚步。
杨然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细的汗,很快变成了满头大汗,滴落。
一个时辰过去了,杨然期待的丹田变化还没有出现,对于还不到十岁的杨然来说,不紧张不急是不可能的,可是他相信自己的师父不会骗自己,他只有耐心的等,等着变化的到来。
再一个时辰过去了,一切都归于了平静,刚离开的第九道裂缝都已经于原来的八道裂缝形成了一个整体,他的丹田同时也不在像刚才一样冒着精光。
“师父,我知道你在看,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你说过的,等我的丹田出现第九道裂缝的时候,我的丹田便会出现变化的,可是我这第九道裂缝都出现了,可是我的丹田还是和原来一样啊?”杨然每一次突破,他的师父都会暗中在观察,杨然也从来没有让他的师父失望过,这一次好像是要让他的师父失望了。
与其说是让师父失望,不如说是让自己的期待落了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