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姜澜天嘶喊出来的那句话,白莲宗宗主方文芝座下的白莲被震得粉碎,一股滔天的气势从其身上冒了出来,姜天明转过身抽出重剑抵住一道白光,身形被活生生推后几米,以二人交界为中心的地表全部裂开,要不是姜天明努力分出一部分灵力护住场外,这一下不知要殃及多少无辜。方文芝眼珠子都快爆了出来,他狰狞的看着姜澜天,又看了看挡住自己的姜天明,大喝道:“好啊,果然是上阵父子兵,这都是预谋好的啊。青山松柏何在?”随着他的呼唤,一对俊秀的童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应声称是。“你二人发动紧急戒备,恢复所有大阵运转,今天我要为你们师兄报仇。”见那青山松柏退去姜天明不禁急了,“老方,你我两家交好千年,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你让我好好审问这个逆子,如若人真是他杀得那么我绝不袒护,但是如果有人眼红这烂柯镇的利益,挑拨离间你我两家,你这么冲动岂不是要做出亲者痛仇者快之事。”方文芝被他这么一说收回和姜天明对峙的如意冷冷看着他。
姜天明先是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大声喊道:“今日之事乃我两宗内部事宜,诸位暂且待在原地,若有随意走动试图逃跑者,杀无赦。”一股怒气随着这声“杀无赦”爆了出来,众人此时动都不敢动,就连那些正在呕吐的贵宾们代表们都不敢去擦还带着污渍的嘴,生怕惹到这头正处于爆发边缘的狮子。见到场内平静下来,姜天明这才把视线转向姜澜天,看着他仍就带着笑意的脸,他一步一脚印的走向这个曾经让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低沉着嗓子说了句:“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为父刚刚没听清。”姜澜天看着父亲的神色有些畏惧,想要躲开他的眼神。可是突然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迎着他的眼神直视着这个曾经让他分外崇拜的男人哂笑一声,“父亲,您老耳朵不好使了么?我说我这汤是拿施合忠的血肉精华熬制成的,自然美味啦。”方文芝听到这话睚呲欲裂正欲动手,却见到姜天明手一抬,“老方,我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方文芝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和自己相交几百年的姜天明的背影突然佝偻了许多,就好像一株松柏突然被一场大雪压弯了身体,显得那样疲惫那样劳累。
姜天明勉强笑了笑,蹲下身子摸了摸姜澜天的脸,“能告诉我为什么么?”姜澜天垂下头去不敢再看他父亲的脸,低声回了句你不会明白的。“老子不明白什么?老子是不明白你发了什么疯干出残害兄弟这样的蠢事。”一声爆吼把姜澜天吓得一哆嗦,却见他缓缓站起来看着自己眼前的一切,双手张开说道:“父亲,你不会明白的,你们都不会明白的。这是我们的使命,他们给了我答案,我需要用合忠的生命来升华我的人生,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一起玩耍,他是我在这世上最亲近的人了,就连父亲你都不能时时陪我,而合忠他可以。我相信他会明白我所做的一切的,我们活着不仅仅是为了吃穿玩乐这么简单的事吧,我们要有更高的目标,我们要改变这个世界的现状,现在的一切都太糟糕了,绝大多数人都没有修炼机会,很多人居然还在饱受苦难,而有些人放着修炼的机会不珍惜,反而去追求那些浮华的虚无的东西,这是让人非常难以理解的,为什么人和人之间需要如此对待彼此,什么尊卑贵贱,什么高下门户,本来都是没有的不是嘛?既然一切都是人类定出来的,那么我们就需要给这个世界重新订立规则,一个所有人都满意的规则。我们会为这一切努力,而要想加入他们,就得杀死自己最亲近的人以作投名,合忠他是心甘情愿而死的,我会和他一起完成这伟大的愿望的。”
看着场中的姜澜天,张子墨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活的一点意义都没有,如果能加入他们这个组织也未尝不可。这一想法让他自己吓了一跳,这姜澜天的话语似乎带着魔力一般蛊惑着在场所有人,就连姜天明和方文芝都面露挣扎之色,而自己身边的孔念念居然什么事儿都没有。推了推她张子墨问出声来,“你没事儿吧,我看他们好像被什么迷惑住了。”孔念念拉着张子墨压低脑袋示意他不要出声,嗅着她身上的体香张子墨不禁有点心猿意马,不时地朝孔念念胸口的缝隙看去。孔念念丝毫没有察觉到某人的心思,脸色凝重的讲道:“是他们,没想到他们居然都把手伸到这里了。”“你怎么也和姜澜天一样神神道道了,什么他们啊,我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看到,我看啊,八成还是这香气有什么问题,要不然别人不说,这两宗宗主这么高的高手怎么可能会被一番言语所蛊惑。”看到孔念念仿佛第一次见到张子墨一样打量着他,张子墨不禁问道:“干嘛这么看我?”孔念念娇笑一声,“我第一次发现你这脑子还有点用处嘛。哎呦,你打我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