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了几日也不见有人来找自己,张子墨顿时觉得心里有些不对味,毕竟他第一次出山门就惹出了乱子,到现在都没动静自己反而惴惴不安,要是师尊前来训斥自己一顿那他心里还好受些,这没人训斥反而浑身不自在。张子墨忍了好久才前去找方丈自首,走到方丈参禅的静视,他自顾自跪下开始忏悔,隔了好久也不见里面有动静,他试探的叫了声“师尊?”,静室里传出一声佛号,“你前来忏悔证明你还有良知,你可还记得受戒时我告诉你的话?”张子墨面色一凛,“回师尊,弟子记得。师尊说我佛门有五戒,佛门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淫,四不妄语,五不酗酒。”方丈冷哼一声,“亏你还知道,你这私自修炼偷出山门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杀人呢?”这话把张子墨一惊,“师尊啊,我就是路见不平与人争斗而已,怎地说我杀人呢?我虽然出手不慎伤到了几人,可那也是无心之失,弟子万万不敢杀人的。”“住嘴,你既然没有杀人那怎会有一具尸体出现在那金玉楼?我竟然不知道你心性如此狠毒,与人争斗也就罢了,还痛下杀手,我真是瞎了眼收你为徒。”张子墨带着哭腔大声解释着,惊得树上的鸟儿扑棱棱飞上了天空。方丈看见他如此作态不禁笑了起来,张子墨还以为方丈这是怒急生笑,不禁更是委屈,竟然放声大哭起来。
方丈推开门缓步走出,用宽厚的大手抚了抚委屈的张子墨,“你这小子,才出山门就惹下祸端,为师要不吓唬你一下你还不上了天了?事情的缘由我已经听慧如说过了,你做的很好。不畏强权出手救人,还不自恃身份欺压他人,这些表现都说明我没有看错人。”张子墨抹了抹眼泪,用方丈的僧袍擦了擦花脸,撒娇似得说道,“师尊就知道吓我,以后我不理你了。”方丈舒心一笑,“你小子别以为这就完了,虽说那王家已经受到惩处,可不代表你就做对了,在外我们要维护自己的颜面,但是对内更要严格自己,那人你虽不是你杀的,可与你也有莫大关联。经过初步调查,那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化作干尸,这情形和中了魔宗化血掌后的状态极为相似,我们怀疑这跟你带回的那个姑娘有关,我已经去让你师兄把那位姑娘带来了,你跟那姑娘真的没有关系嘛?”见张子墨坚定地摇了摇头方丈便在一旁的台阶坐下,逗弄鸟儿静候玄奇归来。
不一会门外便传来了玄奇的声音,“师尊,弟子携那位姑娘前来参见。”张子墨回头看去,只见玄奇朝自己这边走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僧袍的小巧身影。见到那身影张子墨觉得有些熟悉,待到走近时,玄奇挪开身形露出了那姑娘的全貌。那真是靥笑春桃兮,堆翠髻。唇绽樱颗兮,榴齿含香。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珠翠之辉辉兮,满额鹅黄。那面容一现张子墨顿时呆住了定定的看着那姑娘,那姑娘也呆呆的看着张子墨,一旁的玄奇看着二人对视不禁咳嗽了一声。张子墨顿时羞红了脸,跳了起来。“师兄,她...她..”,玄奇好笑的看着张子墨,“师弟啊,人家确是很漂亮,不过你也得矜持点啊。”方丈随着玄奇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见到他们误解,张子墨急得直跳脚,连连摆手“不是,不是,她是孔念念。”看着茫然的二人,张子墨急不可耐,拽着玄奇的袖子不放,“师兄啊,你还记得当时是你救了孔家小姐和莫大哥么?”玄奇点了点有有些纳闷。张子墨指着那姑娘喊着,“她就是那日被贼人掳走的孔家侍女,那伙贼人本来要掳走孔念念的,结果把二人搞错了,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玄奇这才明了,“照你这么说,这是孔家小姐的侍女,本来是被贼人掳走了,昨日你出门闲逛巧遇了她,还无意中把她带回本寺,这可真是巧合啊。”张子墨连连点头,“师兄啊,既然她回来了,那咱们就通知孔家过来接人吧。”玄奇摇了摇头,“师弟,你看看这姑娘的神情再说。”张子墨细心观察了下孔念念,这才发现这孔念念要比自家的孔丽华姐姐还要漂亮几分,当日自己怎的就没看出来呢。他腆着脸都快凑到孔念念脸上了,这才反应过来孔念念半天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呆呆的望着自己。
他扭头看了眼玄奇,“师兄,她这是怎么了?”此时方丈也朝玄奇投去探询的眼神,玄奇幽幽的叹了口气,“我检查过这姑娘,我怀疑她是中了魔宗的荡魂曲,由于太强的灵力贯穿脑部,现在她的智力水平只有三岁婴儿一般,若是没有机缘,日后想必只能痴傻一生了。”张子墨看着这么一个天仙似得人儿被折腾成如此模样,不由得对魔宗产生了极大的怨恨,“这魔宗果然是穷凶极恶,怎么会有如此宗门存于世上。”方丈此时念了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玄机你着相了。你师兄也只是猜测,你都不证实就心生怨恨先入为主,心性还是太过单纯啊。要知道这世上的事从来都不是黑白分明的,就如同眼前这位姑娘般。魔宗虽常出狠厉之辈也不乏有济世的侠义之人,你一叶障目以偏概全,又怎么能认识到天下的面目呢?”张子墨闻言如醍醐灌顶,“师尊教训的是,是弟子管中窥豹了。”“玄机我看你与这位姑娘有缘,先带这位姑娘去用膳,安排一下她的起居,稍后再来找我。”张子墨应声拉着孔念念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