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张子墨立马目瞪口呆,他万万没想到司徒摘星会询问自己,自己的天赋血脉那么差劲...等等,司徒摘星刚说过他的狻猊时痕可以洗去血脉返璞归真,这么说来,拿自己岂不是也可以正常修炼了。
想到这里,张子墨眼神充斥着热烈与激动,死死的盯着司徒摘星。“我,也可以么?”“呵呵呵”司徒摘星轻笑一声,看着眼前这位神朝陛下的独子,感受着他充满希望的神情,无情地打碎了一个孩子的梦。“当然不可以。”这时台下众人都嘲讽地看着张子墨,“哈哈,早就知道他不行了”“想成为司徒大人的弟子,做梦去吧”。“为什么,你不是可以洗去血脉么,为什么不可以帮我?”张子墨激动地大喊。“哎,怎么跟司徒达人说话呢?快点向司徒大人赔礼道歉。”张海棠看见张子墨如此作态,立马上前一步大声呵斥。
司徒摘星抬手示意张海棠让开,“非是我不帮你,我这狻猊时痕只能洗去妖族血脉,即便我把你身上金乌血脉洗去,你还有人族血脉,到那时你又该如何呢?”张子墨听完司徒摘星的解释默默不语,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司徒摘星司徒大人,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怎么会处处针对自己,没错,他感觉到了司徒摘星的敌意,一头雄狮对一只先天断奶的乳虎的敌意。“那么请问大人,我要如何才能正常修炼?”张子墨即便知道对方不怀好意,还是忍不住看着希望破灭。司徒摘星凝重地看着张子墨,“除非你离开这个世界。”
张子墨闻言大怒,这不是明摆着让自己去死嘛。两年的隐忍这时候显现出来,张子墨朝台上三人鞠了个躬,大声说道“弟子今日身体不恙,先行告退。”说罢没有理会他人,自顾自离开了育灵堂。张风林看着张子墨萧瑟的背影,又看了看司徒摘星,喉结动了动,却也没有言语。“好,你们七位明天准备参加考核,考核由我亲自把关,散了吧”司徒摘星眼见张子墨离开人群仿佛也失去了兴致,和张风林闲聊了几句便一起离开。
回到寝室的张子墨咬着枕头默默流眼泪,眼泪都浸湿了半个枕头。他不明白上天为什么把自己生的和别人不一样,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有人族血脉,他不明白自己都如此可怜为什么还是有人来欺辱自己,同龄人的嘲讽讥笑也就罢了,连那等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都不放过自己。张子墨用力地捶着墙面,他此刻似乎感受不到手上的疼痛,他挥出去的每一拳都充斥着愤怒、怨恨。直到自己精疲力尽,血流不止才停下来。恢复理智的他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自嘲的笑了下,看来这次又要麻烦刘雨岚了。算了算日子,明天就是初一了,一想到又可以见到父皇,小子墨的心情又是激动又是担忧,每逢初一十五,他总是寝食难安,即使回到宫里也和父亲说不上几句话,他还是按捺不住自己跳跃的心。
巍峨的宫殿群其实并没有住太多的人,五十年前新任陛下登基后,就遣散了大多数宫人,剩下的这些都是三家族老极力劝阻才留下的,这些人也象征着皇权与族权的交锋。金乌神朝皇帝陛下总揽朝政,皇室血脉承继不多,按照祖训皇家血脉尊贵不可为官,这就造成所有皇室子弟都集中于帝都,而皇家禁卫军、皇家学院、皇家神殿等一系列皇家机构由此诞生,这些皇家机构由皇族管辖,帝国皇帝也无权过问。
乾坤殿前,张子墨伫立等候召见。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陛下召见皇子子墨。”张子墨急冲冲地跑进殿里,整个乾坤殿并不是很大,只见九根盘龙柱按九宫排列,除了宫灯里传来的熏香让人们注意到它们的存在,其他的注意力都会集中在端坐于殿上的妖族皇帝。
“墨儿来了,最近学习如何啊”张风云难得露出一丝微笑,柔声询问张子墨。“参见父皇,孩儿最近又读了许多志怪演义,可有趣啦”“好好好,你高兴就好。”张风云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儿子,“听说司徒摘星今日去皇家学院了?”“父皇,什么天下第一啊,就知道欺负小孩子,我们不谈他好不好?”“哼,司徒摘星天下第一举世闻名,怎么会为难孩子,墨儿你真是被我惯坏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算了,下去吧,朕今日有些疲乏了。”“父皇,孩儿还想....”太监总管张玉峰拉上了殿台前的珍珠帘,也拉上了一个七岁小儿对父亲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