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墨觉得那一道目光可以刺透自己的身躯,他顺着树杈抱着梧桐木滑了下来,才滑到一半就抓不住掉在地上摔了个狗啃泥,孔念念见状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张子墨正欲爬起来解释,就看到几把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说,你来这里有什么目的?是谁派你来的?你怎么知道我等在此?是林家还是飘渺宫?”那英武男子上来就是一连串叱问,张子墨巴巴地望着他说不出话来。莫如风见他不说话,便要上前惩治,却被孔丽华制止了,“风大哥慢着,让我来问问他。”莫如风看着孔丽华,见她点了点头便退后一步。张子墨见孔丽华上前正欲开口解释,只见她伸出一根玉指止住了张子墨欲动的嘴唇,张子墨只觉得嘴边一阵酥软,一股香气顺着鼻子直入脑门,再看向孔丽华时,只觉得一阵迷离。
“看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而且此人没有修为,要不然以风大哥的修为早就发现他了。”孔丽华略施小计便让张子墨说出了一切。“二小姐,都怪在下学艺不精,没有及时发现。”莫如风右腿跪在地上,朝孔丽华抱拳说道,“不过我看此人是个疯子,什么金乌神朝啊万年老妖的听都没听过,而且他的穿着打扮也不像是个刺客,倒像是逃难到此的。在下听说飘渺宫正在内斗,涉及许多无辜,这小子没有修为居然斜穿小半个西漠,也不简单啊。”莫如风张嘴就给张子墨定下了身份。“不愧是莫大哥,这么快就知晓了这人的底细,不过咱们也不能大意,祭祀完祖地立刻就回,迟则生变。”“是。”众人齐声回道。
在孔丽华带着孔家诸人祭祀梧桐祖地时,莫如风盯着手里的红色石头发着呆,这块石头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血晶,那小子口袋里除了一堆破烂就只有这块血晶,这血晶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子身上呢?莫如风起身又翻了翻张子墨身上,这次他连内裤都没放过,终于在张子墨耳朵后发现了与众不同之处。他发现张子墨耳根后多出了一块细小的鳞片,这事情连张子墨自己都没注意,却被莫如风挖掘了出来莫如风掰着张子墨的耳朵仔细观察,却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身后传来的的呼喊声打断了莫如风继续探查的心思,莫如风把张子墨扛在肩上朝队伍走去。'“怎么?风大哥要带这人回去?”见有人问他,莫如风笑了笑,“我看这人可怜,佛家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嘛,我今个儿也当一回浮屠。”众人听闻莫如风这么说哈哈大笑,连道莫如风今天变了个人。这一切孔丽华都看在眼里,却也并不阻拦,她压下众人的笑声催促众人赶紧上路。没曾想队伍刚出梧桐林没多久,就见一队人马拦住了回去的路。莫如风远远就看见有人拦道,赶忙催着狮子兽上前处理。“敢问前面是哪路英雄?我孔家小姐欲借道贵宝地,不知方便与否?在下这里还有一些元石,给诸位兄弟买酒喝。”说着就扔出一包元石,哪想对面为首的蒙面大汉冷笑一声,只见寒光一闪,那包元石就被刀气一绞成了粉末。莫如风脸色一寒,“阁下此举何意?”“何意?莫如风你当护院当傻了吧?告诉你,老子今天就为了孔丽华来的,识相的交出她,要不然老子今天就让你这承影剑变成死影剑。”为首蒙面人话音未落,莫如风就一拍狮子兽冲天而起,身后承影剑一声清鸣顺势而出,直取蒙面人头颅。
就当众人以为蒙面人必死无疑之时,他怪笑一声,拔出身后宝刀朝前一抵,竟然挡住了莫如风这借势的一剑。莫如风见到蒙面人出刀脸色一变,“寒月刀?你是寒月刀孟白河?”“不错”蒙面人见到身份暴露撕开面巾,“憋死老子了,老子早说了吧不带这个破玩意,非要让老子带,草。莫如风,老子敬你是条好汉,不过你堂堂莫家的天才跑去给孔家当狗,真不容易啊。”莫如风闻言一脸淡然,“阁下虽不是名满天下,但也算一方豪杰,还不是一样给人当狗?如果阁下是为了讽刺在下,那就请回吧,如果是为了我家小姐,那就从莫某的尸首上踏过去。”孟白河见莫如风不受他激将,反而还嘲讽自己顿时大怒,招呼身后众人就朝莫如风杀来。
孔家众人安顿好软轿后也上前帮助莫如风抵御劫匪,而张子墨还躺在狮子兽上昏厥着。莫如风与孟白河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在半空厮杀这,二人你来我往互相攻杀,一时间难分胜负。孔丽华远远看见这幅状况,便把软娇的帘子全部拉上,捂的严严实实。就当众人正在厮杀之际,从孔家后方斜插过来一队人马直冲软娇而去,为首之人嘴里大喊:“活捉孔家小姐。”莫如风听到身后呐喊,猛地一惊,赶忙回头,却远远的看见一伙黑衣人已经劫走了孔丽华。而自己不注意也被孟白河一刀正中左臂,麾下诸人有的被杀有的追黑衣人远去。莫如风呲着牙朝孟白河冲过去,“孟白河,亏你还拿着寒月刀,真是侮辱了此刀名声,居然还偷偷派人劫持我家小姐,真不要脸。”孟白河挡住莫如风的攻势,赶忙解释:“那不是老子的人,老子也被耍了。你要是现在去追你家小姐还来得及,嘿嘿,晚了的话说不定小姐变成窑姐了。”莫如风红着眼睛挥舞着承影剑,完全不管孟白河的言语。孟白河见他拼命,赶紧招呼众人一起围杀莫如风。
就在莫如风被众人围杀坚持不住之时,远处传来一声佛号“南无阿弥佗佛”,孟白河听见佛号脸色大变,丢下众人转身朝远处奔去,竟然连坐骑都忘了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