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皇陛下驾崩,天庭分崩离析,各大族又互相攻杀,很多古老血脉都在那一战中退出了纷争的舞台。那一战那些人族看到我被关在笼子中献唱,认定我就是谄媚之徒,挖了我一只眼睛,割去了我的鼻子和舌头,我也因此免得一死。那时候战乱纷飞,女娲出面调和战局,扶植本家伏羲建立神庭,神庭由娲皇伏羲为帝,残余的各大族按照实力得到分封,人族在这一刻正式登上历史舞台。底层人族依旧没有改变食物的命运,可只要修为有成,就可以为神庭效力。而混世七魔也在神庭中担任要职,天下大势归于神庭。”
“哦,这样啊,那你老还真够惨的,被那些人这么对待,那些人可真可恶,不过他们可以联合各大妖族对付东皇,一定有人暗中操控着一切。”张子墨眼巴巴地看着张悝,想要得到这起叛乱的真相。张悝没有回答他的疑问,继续说着,就像是在自言自语。“同样都是人族,大家都是奴隶,我虽然也想过获得自由,可我自打出生就是东皇陛下的奴隶,父母亲人妻子儿女都是奴隶,我们虽然没有修为,可是因为我有歌喉,所以大家都还过得去,至少没被当早餐吃掉。那些人不止杀了东皇,连奴隶都不放过,都是人族,凭什么我们就是阿谀谄媚之图徒,屈身事贼之辈,他们就是英雄,是正义的化身。就因为他们有力量?就因为他们修为高?他们为了自己的自由假托解放全部人族之名去作出这种大逆不道之事,反过来又倚仗自己力量强大欺凌其他人,这种人你说该不该下地狱?这种人你说该不该受到惩罚?”张悝越说越激动,身子都不由自主的手舞足蹈起来,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天庭还在的时候,自己身处笼中唱着优雅的曲子,而不是在控诉那些和斗鸡一样整日争来夺去不知为何厮杀的同胞。
“对不起啊,我有点激动了。”张悝静了静心,接着讲述。“后来人族势力越发的庞大,已经能和妖族分庭抗争,虽然之前谋杀东皇的那批人被混世七魔以叛乱的名义处死,可伏羲已经不得不借助人族来掌控大局,我那时候就想着变强,就想着去报仇,可仇人都死了我要怎么办呢?都怪那些自诩正义的人族,我想了许久,终于明白那一切可能都是一个局,我要找到真相。伏羲重建了天庭,改名神庭,自以为神庭可以和神魔一样长久的存在下去,那些人假惺惺的唱着大戏,还把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拉扯出来。为了体现自己的仁慈,把我安排在神庭宝库看门。我一个废的不能再废的人,干这份活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归宿。神庭宝库有很多宝贝,当然对于我来说跟废物一样,而且那些宝物都有禁制保护,我也摸不到。那段时间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看那堆没有被禁制阻隔的破书。我告诉你啊,看书可真是个好事,虽然你感觉不到自己有什么物质上的满足,可是当你不需要物质的时候,它可能就是你唯一需要的东西了。我从那堆书里学到了很多,也知道了很多,我的修为也不断进步,力量也不断强大,来宝库的人对我从开始的吆三喝四到战战兢兢,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伏烷叛乱,万族起义。当时以娲族大祭祀伏烷和混世七魔为首,引领万族反抗娲族政权,女娲避世,伏羲陨落,神庭毁于一旦。”“等等,前辈,伏烷也是娲族,怎么可能会叛乱呢?”张子墨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疑惑问出声来。“谁告诉你娲族大祭祀非要是娲族了。伏烷本是人族,靠牺牲色相爬上娲族大祭祀之位,大祭祀大祭祀,祭祀好女娲比什么都强。这伏烷以前的名字你也知道。人族有巢氏嘛,人类英雄,潜伏卧底十余万年,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呵呵。”张悝话里极尽嘲讽,似乎极度看不起这伏烷。
“后来那些人还想要进入宝库掠夺,我虽然对双方都没好感,可这地方呆久了也就有感情了。可笑的是我只身守在宝库门前,竟然没有一人肯先出手。我一直在考虑,相比那时候刺杀东皇,人类到底是进步了还是退化了。就这样我们一直僵持着,直到伏羲的儿子开启混元万引阵。”“这个我知道,混元万引阵就是现在神庭废墟的这个阵法,隔绝灵气,禁止出入。”张子墨终于听到了自己懂点的东西,赶忙插了句。“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混元万引阵共有五层,每层由聚元阵、散元阵、禁空阵等数万个阵法环环相扣而成,咱们现在这里是最核心的阵眼一层,没有灵气,能活下来的不是幽魂之流就是体质强大之辈,你小子的出现,可算是意料之中的意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