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庭废墟,葬花轩。一棵硕大的珍珠悬在天顶藤蔓上,映的整个葬花轩犹如白昼。昔日这葬花轩是东皇一位嫔妃住过的宫殿,那位妃子最喜花儿飘零,希望整个宫殿都是零落的鲜花。东皇每日都要派遣数万飞禽搜集大荒奇珍异草,然后洒满这宫殿每一个角落,为的只是博美人一笑,葬花轩也由此得名。只不过今日的葬花轩只有一只黢黑的乌龟和一位美丽的姑娘在池边谈心。那乌龟四仰八叉的躺在一朵枯死的荷叶上,时不时扯过旁边的一瓣蘑菇嚼着,“你这死德性能不能改一改,这蘑菇吃了几十万年了还没吃够啊。”洛青冥看着瘫在自己面前的伏老埋怨着。
“嘿嘿,习惯了不好改啊。你刚才说楚大人拎着那小子往朝天阙飞去了?”伏老尴尬的笑了笑,连忙岔开话题。“朝天阙是昔日神庭议事重地,如今唯有张哑巴滞留在那,哎呀,这小子是得罪了楚大人了吧。”洛青冥咯咯一笑,“是啊是啊。”说着就把当时的情景给伏老阐述了一遍。伏老得知前因后果笑的差点从莲叶上掉下去,“这小子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楚大人最恨花言巧语之人,这次啊我看还算轻的。”“对了,你准备何时...”洛青冥继续和伏老窃窃私语着。
朝天阙,奇怪鸟笼内。张子墨正奇怪那道声音从何处而来时,只见角落里的身影转过身来凑到自己身上闻了闻,又是一道声音传来,“原来是个杂种,怪不得、怪不得。”张子墨脸涨得通红,大声喝道:“你说谁是杂种,我和你拼了,你个老怪物。”说罢用力朝那人扑过去,那人轻飘飘的一转,便绕到张子墨身后,将他衣服后领一拎,甩向墙边。“实力不行还说大话,不但是杂种还是废物。”张子墨靠在墙边喘了口粗气,恨恨地看着那人,眼中冒出的火光足以把那人烧个神魂俱灭。“不错,这眼神不错,有点感觉了,可惜你这意识没法化作力量,还容易把让自己心神憔悴,得不偿失哦。小杂种,你现在就给我去把散乱的书页按顺序收集起来,要不然我让你永远都睁不开眼睛。”“呸,老怪物,你还想指使小爷给你办事,你做梦。小爷现在就走,你不要拦着我。等小爷神功大成回来,你就等着哭吧。”张子墨蹒跚地摸着墙壁朝这里唯一像门的破木板走去,而那怪人竟然真的没有拦他。
推开陈旧的木板,外面仍旧是一片漆黑,张子墨伸出双手像瞎子一样在地上摸到一根木棍,边点着前方的路一点点挪出身后那个鬼地方。大约走了十米左右手中的木棍似乎被什么线团缠住了,张子墨蹲下身子想拉扯那开那线团,那线团不经力一拉就散开了。张子墨继续朝前挪动着,突然间四面八方冒起了淡绿色的火焰,视野一下子豁然开朗。“小子,看你走的这么辛苦,我送你一程。”那怪人的声音又从心底冒出。张子墨冷哼一声正欲继续前进,见到眼前景象,顿时头皮发麻软在地上。只见他手中拿的木棍赫然是一根大腿骨,而刚才撕扯的线团是几个骷髅头上残存的发丝,这地方除了那醒目的鸟笼之外到处都是骨头和腐朽的发丝衣物,周围的墙壁上胡乱画着一些线条还带着血腥味。
“胆子这么小还敢来我这,你是怎么得罪楚阳天了?”那怪人站在鸟笼口一动未动,声音依旧冒在炸张子墨心里。张子墨蹬了蹬腿,连滚带爬奔到那人身前,“老前辈,这倒底是什么情况啊,这神庭怎么会这样啊。”“你嘴上叫着前辈,心里还想着将来怎么折腾我,小小年纪心口不一,这段时间你就陪这堆可悲的骨头一起过日子吧。”那人扭头钻回鸟笼,张子墨想跟着钻进去时,那破木板已经合上了。张子墨用力撞上去,刚才轻轻一拉就应声而倒的木板居然纹丝不动。回头看了看满地的骷髅架子,张子墨忍者小腿的颤抖,咽了口口水,吸了口凉气,找了处骨头少点的地方,用脚清理出一小块干净的场所靠墙坐了下来。
静下心来后张子墨也不觉得周遭有多可怕了,仔细想想,那楚阳天楚前辈可能不喜人花言巧语,故此把自己扔在此处,都怪自己嘴贱,想到此处张子墨不禁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而这里除了身后这个怪模怪样的鸟笼之外,竟然有这么多残骸,不是发生过大战就是有人设计杀死了众人。从墙上的古怪线条还带着血腥可以看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点,这神庭传说距今几十万年了,这墙上的阵法痕迹还散发着血腥味,再看看满地的白骨,这哪里是古今第一神庭啊,这分明就是一处阿鼻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