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张子墨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的表情看着义正言辞的魏忠贤,抬起手放在魏忠贤的额头上,满是担忧的说道:“魏大哥,你昨晚上着凉了?脑子烧坏了?”魏忠贤翻了个大白眼拍了他一巴掌,“看你这幅德行,真是烂泥糊不上墙。”张子墨慢慢的抽回红肿的手抱怨道:“你这莫名其妙的弄哪一出啊,再说了你是天庭的人,突然这么好心来帮我,怎么想都比较诡异,你不会是有求于我吧。”“我有求于你?不要搞错了,要不是这几日和你相处感觉你这小子还有点意思,我才懒得搭理你呢。”“真的没有?”张子墨瞪大眼睛盯着魏忠贤,“真的没有。”“好吧,那本少爷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你的请求了。”张子墨话音刚落,就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身子一轻就朝楼下倒去。此刻钟楼下正有几个商贩在闲聊,突然有人看见头顶有东西闪过,都纷纷惊呼。“诶,老李,你眼神好,看看那是个人吧。”卖水果的那位指着挂在钟楼上的张子墨问着手拿糖葫芦串的人,“嗯,应该是个人,隔得太远看不真切。”就在底下人为张子墨吵得不可开交之际,黄四郎在远处目睹了这一切后急忙忙离开。
“魏大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把我拉上去吧。”张子墨求饶服软说到嘴巴都干了,都不见楼上有人回应,没奈何他从佛珠琏里抽出承影剑插入墙壁,攀着砖块之间的缝隙挪到一处窗口,正欲跳进去之时,就发现魏忠贤正拿着一串糖葫芦在窗前坐着。“你小子,刚刚就是给你上的第一课,没有实力千万不要装逼懂么?”张子墨心里恨得牙痒痒嘴上却不得不赔笑。许是见他态度诚恳,魏忠贤跳下窗台将手伸出,“来吧,我拉你进来。”张子墨握住魏忠贤的手踩上窗台,刚要跳下去时就见魏忠贤大喊一声,“哎呀,天气好热我的糖葫芦都化了。”说着手腕一抖张子墨就觉得重心全无,直僵僵落了下去。
张子墨下落的速度极快,此刻他虽然有些紧张却丝毫不担心自己的性命,他聆听着耳边的风声感受着自然的气息,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抓到了什么,就在他快要落在地面之时,不出意料魏忠贤已经在下面等候多时了。只见他手上拿着一块冰糕正吃的开心,一边吃着一边用另一只手轻松写意的托住落下来的张子墨,这一幕直接让本来热闹的集市刹那间安静下来,满怀炽热的目光饶是魏忠贤都有些吃不消,他抱着张子墨瞬间离开原地。清城不远处的山坡上,魏忠贤嚼着一根狗尾巴草躺在草地上感受着和煦的阳光,还时不时哼上一首不知名的的小曲儿,张子墨迷迷糊糊的爬起看着周围的一切有些茫然,“魏大哥,刚刚是怎么了?”魏忠贤不无羡慕的看着张子墨,酸酸的说道:“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那种状态下都能顿悟。想必你此刻的神婴已经彻底稳固了吧。”张子墨闻言立刻盘坐内视,发现自己丹田之上的小神婴正虎头虎脑的乱爬,那模样跟之前病蔫蔫的样子大不相同。“魏大哥,是你出手帮我的?”“我哪有这种本事,我所料不差的话应该是你刚刚在危急关头进入了某种和天道契合的状态,这才让你的神婴恢复正常。”张子墨大喜之下又内视了好几次,每一次看自己的神婴都觉得煞是可爱。“瞧你那小人得志的样儿,你这点修为要是真去才加海眼盛会我估计在里面活不了半天。要知道这海眼盛会限制天级以上的人进入,所以每届参会的人最少都有先人境巅峰的修为,你过去还不够给人家塞牙缝呢。”这一番话就像是腊月天的一盆凉水从头浇到脚底,直把张子墨打回原形。
见他垂头丧气魏忠贤不禁觉得有些好笑,“你也别急着灰心,跟着你魏大哥呢,虽然说这盛会上你拔不了头筹,但保你性命还是没问题的。”“啊,我还当你等让我脱颖而出呢。”魏忠贤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你当你是当年的司徒摘星啊,还脱颖而出,你到时候能保住性命都算是好运了。”提起司徒摘星张子墨心里一阵悸动,“魏大哥,你也认识司徒摘星?”“哦,听你这话你也认识?”张子墨连连摆手,“以前听一个朋友提起过他的事迹。“我也不认识,不过他这种人物即便再过一万年也还是会有人提起,就像是那种几万年划过一次的流星一样,虽然闪烁的时间不长,可总能给人留下最深刻的印象。要知道现在神秀榜第一可还是他的名字。”“神秀榜到底是谁排的啊?怎么感觉很厉害的样子。”“呵呵呵。”魏忠贤一脸得意的笑容让张子墨看着有些恶心,“不会是你排名的吧。嗯,肯定不是,要是你排的话那你怎么会把第一让给别人。”魏忠贤笑容一收没好气的说道:“不单单是神秀榜,还有天命榜、圣皇榜都是由天庭排名,这大荒也只有天庭有这等实力。不过现在这些对你来说还为时过早,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在两个月之内把修为提升到先人境,并且要学会各种杀戮技巧,要不然光尘寺和天庭加起来都保不住你。”“啊,先人境?这怎么可能?”见张子墨一脸质疑,魏忠贤嘴角扯起意思微笑。
随后张子墨跟着魏忠贤来到一个山洞口,“你进去吧,今夜我们要在这里过夜,你进去打扫一下。”张子墨闻言也没多想,心里还抱怨魏忠贤随意使唤他,可刚刚走进去张子墨就闻到一股香气,这香气悠远绵长,张子墨从来没有闻到过,他不禁多吸了几口。他又往里走了几十丈,还没抵达洞穴底部,不过这洞穴越往里走越显得潮湿,空气中的水分都可以比得上蒸笼了,随着湿气越来越重,这香气也越发的难闻,到最后竟然带起了一丝臭味。当抵达洞穴深处后,张子墨骂娘的心都有了,只见得一条粗丈许长七八丈的白磷巨蟒正在歇息,那鼻孔中吐出的腥气慢慢形成了水雾朝外飘散,张子墨此刻才知道这里为什么湿气越来越重,也知道了那香味的来源,正是这白磷巨蟒身边一株透着着三色光芒的奇草散发而出的,要不然这洞内早就臭气熏天无人敢靠近了。张子墨心里一边骂着魏忠贤一边想着该如何脱身,还没等他想好对策,那白磷巨蟒便甩了甩尾巴睁开眼睛,菱形的蛇眼中散发着淡淡的寒光,张子墨可以从其中看到很明显的残忍和戏谑。他咽了一大口口水往后退了几步,正欲转身离开时去发现身后不知从何时起升起来一层薄薄的光罩,任凭张子墨如何敲打叫喊都纹丝不动,而此时他身后的白磷巨蟒挺起了粗大的身子慢悠悠的朝他挪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