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次琼公主出去万分惊险,先是老奴被人引开,再就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圣级巅峰追杀于她,幸好韩沧溟等人死命保护才得以幸免。不幸的是琼公主在老奴不在的这段期间意外失身,老奴为了保全公主声誉,才将那少年带回天庭。”“什么?琼儿的身子被人夺了?”林傲天闻言气不打一处来,他林家是造了什么孽,先是自己的妹妹私定终身,自己的女儿又遭如此待遇,“那人在哪?快给朕带上来。”见到林傲天怒火冲天,魏大福不慌不忙的说道:“陛下,暂且息怒,我见琼公主也是钟情于那少年,才不得已委身于她的。”“你是说?琼儿也?”魏大福点了点头,一旁的林晓月嗔怒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天帝哥哥默不作声。“之前陛下一直忙于那件事情,老奴也没敢提起。”林傲天盯着魏大福看了半晌,慢慢的扶着椅子坐下,“那少年来历查清楚了么?”此言一出,一旁的林晓月也着急的看着魏大福,眼睛里满是期待。
“回禀陛下,那少年来历也颇为不凡,乃是光尘寺智通的三弟子,法号玄机,俗名张子墨。”林晓月听到张子墨的名字顿时冲到魏大福面前,“魏叔,那孩子就是我儿吧,你告诉我,就是他对不对?你告诉我啊。”魏大福被激动的林晓月摇的七晕八素,林晓月见状也自知失礼,不过她并没有放过魏大福的意思。“长公主慢点,老奴骨头都被您摇散架了。说实话我也不知道那少年究竟是不是少公子,不过他身上确实拥有菩提心。”听到菩提心三个字,林晓月稍稍放松下来,“那句不会错了,难怪我在银月阁前感受到一股熟悉的生命气息,当时还没想起来,现在想想那不正是菩提心的气息么,魏叔,他现在在哪?我要去看他?”“哎呀,长公主。”魏大福撇开林晓月抓着他的双手,“您就用现在的样子去见他么?”林晓月闻言一愣,扫视了下自身,似乎才发现自己的窘态,粉脸一红退后几步,眼睛却还是盯着魏大福,生怕他逃跑似得。
“不过有一个疑点老奴要提醒长公主,张子墨身上没有金乌血脉,这一点让人很是怀疑。如果说他是张风云和您的骨肉,那么应该会有金乌血脉传承下来的。”“说这么多没用,我见到他就知道他是不是我儿了,他现在在哪?御马监还是钦天监?”魏大福摇了摇头,“老奴已经连夜差遣魏忠贤带着张子墨直奔东海去了,公主且稍宽心,届时万年海眼开启之际,您就能一辩真伪了。”林晓月闻言气急败坏,招呼小青就离开凌霄宝殿。临走时连门都没关。走廊里通透的凉风吹了进来,拂到侧殿的屏风上时,那屏风上的山水图顷刻间动了起来。魏大福弯着腰将殿门合好,这才跪倒在林傲天下首。“陛下,老奴有罪。”魏大福脑门贴在光滑的金砖上,额头上的汗顺着一道道褶子滑过眼睑都没有去管。此间的空气仿佛被刚刚离开的林晓月带走了般,时间都被凝固住无法脱身。
过了半晌林傲天才开口,“起来吧,一大把年纪了还跪着干嘛。”魏大福又道了声罪扶着腰起来恭候在林傲天一旁。“你说这张子墨是光尘寺弟子,琼儿也对他有意,干脆咱们就和光尘寺联姻,那后面的事情也好做一些。”林傲天虽然是问话却没有等魏大福回答,脸色阴沉着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陛下,老奴刚刚提过的事情还请陛下多考虑考虑吧,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林傲天被打断思考一脸不悦,“什么事情啊?”魏大福伸出手朝头顶指了指,林傲天冷哼一声扔掉手里的茶杯,气冲冲的离开龙椅朝外走去,魏大福见他离开赶忙拿起手边的披风追了上去。
夜里的草原上不时地传来几声狼嚎,在天庭到东海之间,除了一路上的城镇外,最有名的便是这血狼原,这血狼原中的血狼可不是一般的狼,它们身上有一种特殊的能力,那就是吞噬灵力,而且一旦有血腥味弥漫,血狼们就会暴动,方圆千里的狼群都会蜂拥而至。所以这血狼原除了圣级高手灵力生生不息才能够出没之外,一般人进去就会被狼群吞噬。而此刻远处虽然隐约有几只血狼赘着,可是它们并不敢靠近,魏忠贤身上散发着杀神般的气息,张子墨虽然在运功抵御,奈何他只是神婴境初期,即便是极力抵御仍旧是瑟瑟发抖战战兢兢。魏忠贤见此稍稍收回了点气势。就在刚才有数百只野血蜂拥而来,就当张子墨抽出承影剑要死战之时,魏忠贤一把把他提溜起来扔上天空,张子墨就觉得浑身一轻,再睁眼时自己已经在数千米的高空上了。挤压的空气和急速下落的速度让他喘不过气来,发梢额头上都起了一层寒霜,嘴唇也冻得发青。就当张子墨还不知道魏忠贤为何把自己扔上去时,他已经离地面只有数百米了。本来这种情况下张子墨应该闭着眼睛大喊救命的,毕竟不论是御器飞行还是御空飞行至少都需要天级实力,当然有飞宠的不算,张子墨此刻摔下去必死无疑。可看到地面上的那一幕,张子墨嘴巴惊得都合不拢,只见魏忠贤站在只身原地,离他周身三十米左右的地方,弥漫着浓厚的一层血雾,而那些野狼早已不见踪影。
张子墨稳稳地落在魏忠贤怀里,快被冻僵的他觉得魏忠贤的怀抱煞是暖和,可这暖和之中又透着股刺骨的寒意。他松动了下身子这才站在地上,“魏大哥,你这样做岂不是更会让血狼们发疯么?”魏忠贤瞅了一眼张子墨呵呵一笑,“你小子还蛮见多识广的嘛,你走过这血狼原?还是?”张子墨尴尬的摸了摸头,“我这是听师兄讲的,他曾经来过这里。”“噢?玄难?玄奇?”魏忠贤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嗨呀,瞧我这脑子,肯定是玄奇告诉你的吧,可惜玄难一世天才,居然落得那么个下场。”“魏大哥也知道我玄难师兄的遭遇?”“你这话说的,当年玄难一事涉及三大圣地,天下无人不知啊,当初我也和他打过交道,自认他不是那种卑鄙的人,若是让我知道谁做的这种腌臜事,定要将他粉身碎骨。”“魏大哥,咱们还是想办法走出这里吧。”血雾不一会儿就散去,这时张子墨才发觉这层血雾的后面无数闪闪发光的眼睛带着敌意看着他二人。魏忠贤见到血狼们又涌了上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朝张子墨灿烂一笑,张子墨就觉得一股大力传了过来,自己再一次飞上云霄。
就在魏忠贤和和张子墨穿越血狼原之际,各大势力也已经开始为前往东海做准备。光尘寺智通院内,玄奇枯坐在院中的海棠树下,站在一旁的智通方丈看了看他便朝大雄宝殿走去。孔家堡内,孔丽华正在向赵泽涛讲述这什么,赵泽涛依旧是稳稳地端着一杯凤羽花茶细细品着,“孔小姐,我看啊你这个代幽州使的职位估计前面那个代字不日就可以去掉了。”孔丽华美眸神光流转,“那还不是拖上使的福气,要不是上使帮衬,奴家哪有今日啊。”赵泽涛将茶杯放下扶起她,“哈哈哈,小姐过谦了,到时候咱俩可就平起平坐了,我这次来除了带了尊主的口谕,还带来了尊主的问候,他老人家说了,只要你快速突破到圣级,这幽州使你便可以提前担任。”孔丽华闻言大喜,“那奴家就谢过尊主咯。”“此次你孔家和我无极殿一起前往海眼,力求破开海眼之谜,尊主会招呼其他势力策应我们,但我们才是重中之重,这也是我等的机会,你要好好把握啊。”与此同时九霄宗、魔宗、龙家、姬家以及各大一流势力也都纷纷准备人手前往东海。
东海玄清阁,蓬莱宫。云中子着一身洁白道袍手持浮尘站在蓬莱宫后的高山上,一旁的松树迎着日出闪烁出几道霞光,云中子拂尘一挥将霞光收拢送入身前的杯中,樗里云见状连忙将杯子端起送到云中子面前,云中子将拂尘交给樗里云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师尊,好些了么?”云中子清了清喉咙对着对面的瀚海大吼一声,似乎要将心里的不痛快全然吐出。“云儿,这些年来苦了你了。”樗里云放下浮尘扶着云中子坐在石阶上,“师尊说的哪里话,弟子自幼受师尊关爱,有什么苦的,倒是世上那些无家可归的孩子、衣衫褴褛的百姓、受人压迫的平民才是苦难的承受者啊。”云中子听他这么说老怀大慰,“自从你师姐遇难,你师兄失踪后,为师对你的关心就渐渐少了,你不怪为师吧。”樗里云跪在地上给云中子按着腰,“要不是师尊当年从野兽口中救下我,我也不会有今天,我感激师尊都来不及呢。”“你打小心地善良,天赋也高,我对你关心颇少实在是心中有愧啊。这海眼不日就要爆发,届时天下人又要涌入我东海,这对我玄清阁来说又是一场不小的波动啊。到时候你就代为师接待各方来宾,让你师弟赢广负责暗中戒备,以防有些宵小图谋不轨。”说着便把一方玉佩交予樗里云,“是,师尊。”樗里云倒也没有推辞,爽快的应下。“对了,要是光尘寺来人,你也不要太过为难,毕竟来者是客,你当时把翡翠钥交给智通的弟子这本就是不符合规矩的,你年轻气盛,以后这方面还要多加注意。”樗里云见自家师尊抖落出来自己的糗事,臊的满脸通红,低声说了句知道了就朝山下奔去。看着他离去的身影,云中子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个孩子,希望我这把老骨头还能多护你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