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咋看气势璀璨的天才往往死的早，天赋异秉的家伙最难学的就是收敛羽翼，太渴望飞翔的结果就是早早摔死，这道理不是孙文晋突发奇想，孙文晋打量着陈小凡，觉得他介乎两者之间，很幸运，陈小凡这种有传承剑意的天才出现在易云宗，但这也是他的不幸，因为易云宗太小了，尤其是眼下的情形。
他的惊骇，不是因为那剑气的威力，而是因为剑中的意念，这是一种极为飘渺虚无却真实存在的感觉，足够强的剑意可以轻松摧毁他的神识，那道剑意还很微弱，他看了无限成长空间。
然后，他飞快地看了陈小凡一眼，孙文晋地目光又回到了黄宇身上，他的死，黄长老怕是无可奈何了。
至于那陈如林，若是陈小凡有意刁难，怕是也难免落下悲惨命运。
今日之后，陈小凡能飞地多高那也是站在金丹老祖的肩膀上了，想到这里，他目光复杂，感慨道：“眼力真不算，凡是筑基后期都对天地灵念有些许感应，何况你这道剑意如此犀利，你真让我意外，能告诉我这剑意传承源自哪位高人？”
陈小凡苦笑不语，风水顺轮流转，只是当下转的太快，他怕站不稳摔下去。
孙文晋也不强迫，手捏一道传音符，嘴唇翕动，数息之后那传音符凭空消散，和普通的传音符自燃消失有明显不同。
此符名为流音符，可以说是传音符的进阶版，速度奇快无比，一般修士难以将其拦下，但符箓制作起来需要一些使用特定妖兽血液，所以就连筑基修士也不会经常使用，只有重要的消息才会使用，如此一来，可见孙文晋对陈小凡的重视。
做完这些后，孙文晋目光掠过陈小凡，青水没有丝毫慌乱甚至带着一些坚定的表情令他略微惊诧，询问道：“这位弟子，你叫什么名字？”
青水诧异，习惯小人物被这群高高在上的仙人俯视的感觉，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些吹口气都吓人的长老会跟她说话，语气还颇为尊敬地询问姓名，她明白，这一切只是因为那个屹立在自己面前的人，山一样的男人，她怔怔发呆，明明可以轻而易举的回答，不知为何，大脑一片空白。
孙文晋颇为耐心的又问了一遍，陈小凡也轻轻咳嗽了一声，她才恍然回神，恭敬作揖回道：“弟子青水。”
陈小凡依然没有放松警惕，唯恐这老狐狸临时变卦抓他把柄什么的。
“好名字，呵呵，资质虽然一般，不过却适合修炼我的功法。”孙文晋笑着，话语一转，突然说道：“我孙文晋此生未收一徒，你可愿做我第一也是唯一的弟子？”
青水瞪大了眼睛，陈小凡面色不善，这丫的是想抢我的人？
“孙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段子纷飞的直播间内，书友也开始猜测起来。
“老东西是要拿青水做炉鼎，用心险恶，帅大坚决不能同意。”
“老夫笑了，刚才我占了一小学生的机子，他说要把我脑袋按在键盘上，真TM逗，哈哈哈，就凭sdafdasdasdafs”
“哈哈，楼上666”
“阴阳裁接大法，话说好多小说里都是老怪用女修士的初夜突破境界的！”
“哥哥姐姐们，继续发黄段子啊，讨论毛线剧情啊，弟弟我等着呢！”
“弟弟，跟着我唱，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右手左手撸一发！玩蛋去！”
......
直播间内的人数很快飙升到18万，陈小凡有些惊讶。
“这特么才多会功夫，一大早就有这么多观众？”原本才3000多点，一会儿的功夫就飙升到18万，这速度堪比火箭ufo合体啊。
陈小凡没有密集恐惧症，扫了一眼评论，大概也明白白羽飘飘这五百万打赏的消息太过重磅，看着积分飞快上涨，眼泪汪汪地感慨，这特么就是衣食父母的力量啊。
与之同时，陈小凡思索着孙文晋这老东西是不是想挑拨他和青水的关系。
陈小凡脑子中各种阴谋诡计乱飞地时候，孙文晋也不避讳众人，说道：“陈小友不要误会，修仙之道若无人点迷，许多人只能停留在原地打转，我收青水为弟子并无隐瞒，是想与你关系亲密一些，绝无其他想法，尽管如此，她作为我弟子，我会尽心尽力倾授我毕生所学，对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这点，我可以道心发誓。”
与孙文晋同来的三人在他一开口的时候就是一副震惊的表情，面面相觑的同时，眼角眉梢都有一缕苦涩。
孙文晋这话不假，他的确也一直在寻找亲传弟子，许多人也慕名投靠，不乏天赋斐然之人，却被他一一拒绝，如今，却因为陈小凡，主动开口。
陈小凡眼睛微眯，那三人的表情落入眼中，沉吟片刻说道：“孙长老这是有什么事要我帮助吧。”
“没错。”孙文晋很干脆，扫了众人一眼，说道：“若是你认为可以，这之后我会私下找你商议，当然，此事绝无生命危险，但是会消耗许多灵力，作为补偿我会给你一枚中品灵石，另外，收青水为徒，此言非虚，我想你应该明白以你的阅历和经验，她就是有大量灵丹妙药也不一定能迈入修仙行列，但我却能保证，1年内，她必进入练气期，而且”
此话一出，不但陈小凡，就连一直面无表情旁听的林东也是眉毛一挑，颇为震惊地看着孙文晋。
“你这方法不会是压榨潜力的那种吧？”陈小凡皱着眉头，硬生生拔起的小苗就是对祖国的花朵不负责，尤其还是这么清纯的百合，不，陈小凡把青水当作自家菜园子耐看的玉白菜，施肥浇灌自然得亲自动手，何况有系统在身不愁没有青水适合的功法，他已打算拒绝。
“恰恰相反，筑基之后缺陷灵根会日臻完善，随着修为的增长越来越明显，详情的我暂时不能透漏，但此功法也是我修炼的功法，此刻遇到瓶颈还需要借助陈小友的力量一二，此交换是平等的。”孙文晋笑意盈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我会认真考虑一番。”陈小凡面无表情，目光凝重地抬头望向天边。
一股灵魂威压从某座山峰弥漫开来，天边骤然爆射出万丈金光，瞬息又归于平静，几乎所有人都感受到一道强横的神识横扫而过，满天云彩都被灵力形成的卷风冲散。
“老祖出关了。”孙文晋深深看了陈小凡一眼，他那双细长的眼睛见过太多人，人分三六九等，言有尺长寸短，话以言尽，却未明朗，他看着青水，轻笑道：“青水，你不想学习我的功法吗，成为像我这样的人，天大地大，任你翱翔，重要的是，站在他的身边，需要许多资本。”
孙文晋说话的时候，一道快如闪电的青光飞来，停在众人身前，青光散去后露出里面的本体，原来是一面古朴的铜镜。
铜镜一现身，一个繁琐的符号从镜面浮现，接着铜镜仿佛得到了什么号令，迎风见长，很快形成了一个晶莹剔透波纹闪动的大门，门内隐约可见一个人站在白色的玉石地面上，负手而立。
陈小凡对孙文晋的话不以为然，但这句话落在青水耳中确如晴天霹雳，在她心里产生了惊涛骇浪般的影响，若是修仙无望，又如何与他并肩站立？她低头朱唇轻抿，微风吹乱了她额角的发丝，有些清凉。
“嘿嘿，她的资本我给。”陈小凡笑道，他看到青水表情苦涩，体内一阵英雄血脉的激昂荡漾，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这句话可以反着说，陈小凡脑子里已经开始yy青水被他财大气粗无所不有震撼的场景。
孙文晋没话说了，在他心中，已然将陈小凡划入那种死的早的范畴，二长老叛变后他在洗云海间断呆了十年，夹缝生存中修为到了筑基后期，他学到一个重要的生存哲理，做人你得学会深入浅出，从铁面无私到一张逢迎的灿烂笑脸，心态已然不是当年，所以他笑的格外真诚：“无妨，老祖在云华殿等着我们呢，快过去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