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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重逢

回国后的芸萱,在家呆了一周就准备离开。

“妈,我明天就去S市了。你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你这几年不在家,妈也是一个人挺好的。”

“嗯,等我找到工作,你就搬过去。”

“好,等你稳定后,妈就去看你。你一个人在外也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

“明天早上几点的飞机?”

“早上10点的飞机。”

“那早点睡,明天早上还得早起。”

“那妈,晚安。”

“晚安。”

靳玉兰躲回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手机给乐志莘发短信。

“志莘,小萱明天10点的飞机去S市。”

收到短信的乐志莘连夜开车,赶到芸萱家,将车停在芸萱家门口,看着芸萱房间灯是开的。乐志莘突然有了一种挣开枷锁的感觉,乐志莘在车内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7点半,芸萱提着行李走出自家楼道。看见停在眼前的车,特别的眼熟。乐志莘从车上下来,站在芸萱面前时,芸萱呆住了,提着的行李箱,也摔在地上。站在台阶上的芸萱,回头望望身后的母亲,却发现老妈根本没有自己跟自己一起下楼。扶起摔在地上的行李箱,乐志莘自然的放进了后备车箱,重新站在芸萱面前。

“准备躲到什么时候?”

“我没躲。”

“为什么看到我惊讶?”

“没为什么?”

“想我吗?”

“……你想多了。”

“去哪?”

“你既然知道我回来了,就应该知道我要去S市。”

“上车,我送你去。”芸萱以为乐志莘会有很过激的反应,可没想到乐志莘很平淡,是啊,他为什么要过激的反应,我们只是假装情侣,芸萱有些失落。原来是这么想他,原来有着差距离的我还是这么爱他。上车后的芸萱,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跟上大学的时候一样,安静的看着车窗外。

车子驶向飞机场的方向,车上的两人没有多说一句话,车内的空气诡异的吓人。乐志莘时不时有意无意的往芸萱的方向看。四年前就很瘦的芸萱,现在更瘦,瘦的有些吓人,气色却比以前好很多。

“胃口还是不好?”

“嗯?啊,还好。”

“爱丁堡好吗?”

“很漂亮。”

“……”乐志莘不再说话,看看前方的路标,距离飞机场还有10公里有个路口,这路口是通往Y市的高速公路。乐志莘将车路口方向并行,开起右闪灯拐进了路口。

“这不是去飞机场的路,你开错了。”

“没错。”

“下个路口才是机场,这是。”

“我没说要送你去机场。”

“……”芸萱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妈妈“出卖”而自己也必须得解决乐志莘这个“疙瘩。”芸萱恢复平静的看着窗外。乐志莘很诧异,看着窗外的芸萱看起来很平静,甚至并没有什么情绪起伏。原本两个小时的路程,被乐志莘生生的缩短到1小时20分钟。乐志莘将车开到自己独居的公寓,将车停进车库,从后备箱取出芸萱的行李。直奔楼上主卧,将行李放在主卧的衣柜后,便在客厅等着芸萱。芸萱感觉到乐志莘的杀气腾腾。呆呆的跟在乐志莘身后,原本只有二十几个台阶的楼梯,被芸萱走成像二十层楼,早早就坐在客厅等着芸萱的乐志莘,盯着已经站在楼梯口的芸萱。

“有没有要说的?”

“没…没有。”芸萱内心很复杂,期待着乐志莘对自己霸道,同时也害怕乐志莘对自己的霸道。

“为什么去了英国,没有告诉我。”

“不想联系。”

“芸萱你难道感受不到?”

“乐志莘,那是假的。假的就是假的,不是真的,别骗自己了。”

“你真的这么狠心?”

“对不起。”

“好,四年前你说是假的,我接受。”芸萱的心像被人打了一拳,隐隐的疼像藤蔓一样,爬满了整个心头。原来真的是假的。

“银行卡里多打出的三万块钱是怎么回事?”

“利息和你当时在校时给我的生活费。”

“你……。”

“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我想我该走了。你把行李给我好吗?”乐志莘被芸萱气的火冒三丈,冲进卧室拿出行李放在芸萱面前。

“谢谢,我走了。”芸萱说不出再见,转身拖着行李离开。出走乐志莘公寓大门的一瞬间,芸萱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站在落地窗的乐志莘,看着芸萱抹去眼泪的背影。重重的叹口气,拿起刚才被自己扔在地上的车钥匙,冲出门。

赶到楼下时,芸萱已经不见了。乐志莘跑到小区大门的看到保安。

“你好,有没有看见一个拖着行李箱的女孩。”

“有,刚刚出了小区大门。”

“好,谢谢。”乐志莘加快脚步,跑出小区。远远的看见拖着行李的芸萱,摇晃的坐在街道上。乐志莘想去追上,却发现自己的脚像生了根,挪不动。渐渐远去的身影,让乐志莘有一种抓不住的感觉。垂头丧气乐志莘回到公寓,瘫坐在沙发上,拿起电话拨给自己的秘书。

“辛秘书,让宋枫到公寓来。”

“是,乐总。”乐志莘不断的出现芸萱那抹摇晃的身影,二十分钟后,宋枫出现在公寓。

“宋枫,去帮我查下这个人。”

“谁?”

“芸萱。”

“那不是你……”心上人三个字宋枫没有说出口。

“我要她大学到回国的详细资料,其它的不用查。”

“好,一周之后我给你。”

“两天,两天之后我就要。”

“这……”

“现在帮我查下,她住在当个酒店。”

“嗯,我现在就查。”

离开乐志莘公寓的芸萱,不知道自己该去哪,拖着行李箱失魂落魄的沿着街道漫无目的前行。夜色将临,芸萱站在街边,缤纷的霓虹灯下,匆忙的人群站着一个人,还是那样的消瘦走向自己,芸萱想要伸手抓住他,那人消失了。

“乐志莘。”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被拉回现实的芸萱,看看被自己抓住的无辜男生。

“对不起,对不起。”

“没事。”

芸萱有些精神恍惚,努力整理情绪,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办理了入住。回到房间的芸萱,一直坐在床边发呆。见到乐志莘的时候是开心的,可是身份的差距是缩短不了的,这个世界没有灰姑娘的爱情。芸萱胡思乱想的时候,乐志莘已经找到了芸萱入住的酒店。“咚……”的敲门声,打断了芸萱的思绪,以为是客房服务。芸萱起身打开门,乐志莘从门外直接冲了进来将门落锁。不再给芸萱拒绝的机会,直接吻上。长时间压抑的思念让此刻的乐志莘像头野兽,肆无忌惮的吸食着此时的甜美。狂热的双唇让青涩没有任何经验的芸萱好无招架之力,一时身软本能的双手环住了乐志莘的腰,乐志莘离开芸萱红肿的唇,梨花带雨、双颊绯红,受到如此冲击的芸萱,一时还没有回神的芸萱突然感觉到乐志莘的身体反应,尴尬万分的红着脸。乐志莘松开芸萱,摸摸她的脸。本来整理好情绪的芸萱又开始失控的流下泪。“别哭了。”乐志莘的声音像四年前一样响在自己的头顶。只是今天没有阳光,可是芸萱还是看不清乐志莘的脸。乐志莘伸出手,轻轻的抹掉挂在芸萱脸上的泪,将芸萱拥进怀里。抱着芸萱的乐志莘,这时才发现四年并没有冲淡对芸萱似真似假的爱,反而这四年分开的思念,无时无刻的抓挠着自己。佳人在怀的真实感,让乐志莘更加肯定对芸萱的感情。被抱在怀里的芸萱,贪婪的闻吸着乐志莘身上古龙水的味道,记忆里那个消瘦的乐志莘此时真切的就在自己眼前。“我有话跟你说。”乐志莘拉着芸萱坐在沙发上。

“为什么哭?”乐志莘单刀直入的逼问让芸萱招架不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芸萱低着头。见芸萱不说话,乐志莘拧开桌上的矿泉水递给芸萱。“小萱,你出国的当天,我就找到了七七,七七告诉我你在西雅图,三天后,我就飞去了西雅图。我在西雅图四个月的时间里,找遍了所有的学校,都没有找到一位来自中国的留学生芸萱。很失望的我回国正式接手了乐氏建筑。不甘心的我,找到你的母亲,想从她那里得到你的消息,可是每次去拜见你母亲时,你母亲对你只字不提,唯一关于你的事就是把你汇来的钱转到我的账户,后来变成了习惯,每个月我都会抽时间去阿姨那两次。一直到你回来前的一周,陶瑶瑶找到我,告诉我你要从爱丁堡回来了。听到爱丁堡三个字的时候,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心情吗?比我经营公司这几年接的任何一单大生意,都开心。当天下午我又去了你家,阿姨在我的请求下,告诉我你回来,但是在家不会太久,一周后你要去S市发展。我按捺住心情,等到昨天晚上,昨晚开完会我连夜开车到你家。芸萱,我以为你能感受到我对你的感情。为什么离开时不告诉我,告诉我理由。”

“没什么理由。”

“小萱,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明白。”

“你不需要做什么,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好,我们回到最初的不相识是最好的。谢谢你这几年对我母亲的照顾,我万分感谢。至于其它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答案,你离开吧。”先前那个泪流满面无助的芸萱不复存在,芸萱将手中的水瓶放到桌上,走到门口,背对着乐志莘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打开门。乐志莘耐着性子走到芸萱面前拉着她的手,关上门将她夹在自己和门中间。

“知道吗?今天一整天我就像是在坐过山车。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解决不了怎么办?”

“说出来,说出来好吗?你不要再这样折磨我了。”乐志莘将芸萱狠狠的抱在怀里,恨不得揉碎。

“我…放开我,求你。”芸萱一语双关的带过心里的芥蒂。

“你让我说什么?你明知道我办不到。”乐志莘没有放开芸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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