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和往常一样起得很早,将房间打扫干净,可以说,每天打扫卫生已经是个习惯了,一开始觉得打扫卫生挺累的,可是时间久了,哼着小调打扫卫生便是一大乐趣。
她来到井边提水,跑到厨房烧水,再洗漱,完后浇花除草,这以成为她生活不变的规律。
那些小宫女到现在还没起床,她们应该都觉得这时候东离还没起床吧!
自从不再住进锦棺坊,她的作息时间早变了,在锦棺坊的生活很惬意,还有美男师父陪自己,可是离开了锦棺坊,整个世界好像都少了什么似得。
她今天一身朴素的白衣上面什么花都没绣,简直就像用粗布编的一样,腰上的银铃摆动着,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声音,和美好的早晨配在一起很协调。
她哼着小调一蹦一跳得朝贵和正殿跑去,像快点去义王府。
听说全城上下的百姓都会来悼念这位仁君,毕竟他做的好事实在太多了。
可她来到贵和正殿,门口的太监说皇上还没醒,东离就嫌着没趣,摇着银铃跑出了贵和殿。
她顺着道路一直蹦蹦跳跳地,不知不觉地已经离贵和殿好远了。
东离转回身看了看,“算了,迷路了就迷路了,一会儿随便问个宫女太监不就行了吗?”
她又回头朝着自己的方向跑去,又没过多久就跑累,一边走着,一边用手转着腰间的银铃,一副清纯小妹的模样。
她很喜欢这银铃,不只是因为这是清明捷送的,更是因为这银铃发出清脆诱耳的声音很容易使人陶醉。
清明捷说自己根本学不会那些攻击力的法术,孺子不可教也,于是就送自己这银铃,这银铃可以测到一百米以内的妖魔鬼怪,可以早一点提高警惕,不容易受伤。
御花园内,鲜艳的菊花在花坛里争艳,几位妃子拎着手绢在那里说说笑笑。
东离大步在御花园里散着步,潇洒地走着,一脸嫌弃的睨着这群艳丽的花,它们那般妖娆,让东离看得怪不自在的。
东离转着银铃在石子小道上悠闲地走着,云妃和一些小妃子边走边转着,却在东离面前停下了,东离也注意到她们了。
一条小道只能一方人过,而她们却在此处相见,不是你退就是我走。
东离睨了她们一眼,随后面向一旁未开花的梅花枝头上望去,随手折下一断在手里摆弄,好像她们不在一样,自寻其乐。
“见本宫还不快跪下!”云妃对着东离狠狠地瞪了一眼。
从来没见过哪个人在自己面前不屈膝行礼的,她还是第一个,根本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见东离没理她,仍是在原地摆弄着梅花,云妃看她不动声色的样子,恨得牙痒痒。
云妃咬咬唇,愤怒地看着她,“呦!一个不识相的小宫女啊!你可知道这御花园的花是不可随便摘的吗?恐怕你得去内务府砍手了呢!”
云妃这么一说,不就是承认自己是打娘俩了吗?她也不是很在意,现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妆有没有花,那要是花了,那自己在皇上心目中的形象可就毁了啊!
“大娘,你!的妆花了耶!”
就东离这么一叫,云妃立马用手绢遮住自己的脸,朝一旁的小宫女说道,“我脸上的妆你今天怎么没花好?!”
“回云妃,您的妆没花!”小宫女瞧了瞧脸上,这妆化得美美哒。
云妃清咳了几声,甩了甩手上的手绢,“你少耍本宫,就你这几下子,还能把本宫怎么样?本宫用眼神见一个杀一个见一对杀一双!”
“乘早把妆给卸了吧!一会儿皇上看见了又要吐了,浓妆艳抹的,你不这样没人认不出你是狐狸精!给本小姐让道!”
东离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长相虽然眉目清秀,在她身后的妃子里还是一等一的好看。
“放肆,在云妃面前还这么狂妄自大,你是不想活了吗?云妃能和你说上几句,也就算你八字好,你竟然不只好歹,让皇上知道你的头肯定都保不住了!”刚刚回云妃话的小宫女大声吆喝道,借着云妃的威严在众人面前摆着大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