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利落的一剑,又快又奇,突然又炸做数十点剑光,笼罩了绝云和傅云二人。
二人都没有动。
就在那剑光即将点向二人的肩膀时,二人同时出手。
剑如飞虹,剑如电芒。
那精钢长剑一碰便被震飞,钉在了碗口粗的房柱上。
绝云和傅云还坐在那里,剑已回鞘,人连动都没动。
没有人看清绝云和傅云是如何出手。
周围的人都倒吸了口气。
南宫嚣的额头已冷汗淋淋,他站了起来,回头瞧了一眼,才长出一口气,道:“好险。”
绝云却笑道:“这不正是阁下给我们找的麻烦么。”
他话音刚落,酒楼里已经站起了六七个人,拱卫着一个蓝衣灰裤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又黑又瘦,面色阴寒,翻手取下扎在身旁柱子上的剑,假笑道:“没想到,不入流的天道宗还真有两下子。在下姚振华,聚贤庄客卿。二位既然光临此地,自然不能空手而归,若不让在下一尽地主之谊,那就太瞧不起在下了。”
这人说话夹枪带炮,唯独说到“聚贤庄客卿”五个字时,他一张黑脸上满是得意之色。
无关的人都已躲开,但眼中也满是羡慕。
世界上,总有一种人总认为自己就是强者,别人是不能伤害到他们。
对付这种自命不凡的人,一般有两种办法,一种是打服,一种是躲开。
傅云的做法往往是前者。
所以他说:“你想怎么尽地主之谊?”
姚振华的手握着剑鞘,冷笑着道:“听说你们赢了逍遥庄、万剑山庄还有神剑门,今天我倒要见识见识天道宗的高明之处。”
突然间,他的人已急速掠近,剑也从半空中劈了下来。
闪亮的剑光,带着种清越的破风声。
只听“咔嚓”的一响,傅云和绝云坐着的实木桌子已经被削成了两半。
傅云和绝云已经站了起来,南宫嚣已经躲到了一旁,他原来根本不会武功,那剑只是个装饰。
已有人在大声为姚振华喝彩。
“好剑法!”
姚振华翻了个剑花,眼角扫着绝云和傅云,傲笑道:“为何不敢拔剑?”
绝云淡淡道:“对付你,不用拔剑。”
姚振华的脸色变了,厉声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今天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他的手一抖,百炼的精钢长剑化作了一道飞虹,急削绝云的手臂。
傅云在一旁连动都没有动,甚至他的目光都是看着窗外。
绝云的目光则盯着急速而来的剑芒,就在剑锋几乎划破他的衣袖时,他突然一侧身,翻手扬剑,那木刻的剑鞘“彭”地砸到了姚振华的手腕上。
这一躲一击,并不特别,特别的是时间拿捏地刚刚好。
姚振华只觉得手臂一阵麻木,然后就突然感觉手里的剑已脱手飞出,砸向了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