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夜微凉,弦月淡淡,夜风拂满园花木,纳兰病楼沿着轻垂薄纱的长廊一路小心翼翼的抱着南青灯小心行回自己的麒麟居。
将脸色惨白一片的南青灯缓缓的放到了床榻上,纳兰青灯以为他是因宫刑疼痛脸色才如此的,忙转身给他去倒水。其实南青灯如此虚弱,是因为体内的织女草之毒被铜牙的迷药诱发了出来。在玲珑阁内勉强可以撑住,可是出了玲珑阁,全是虚弱无一点力气,所以才任由纳兰病楼抱着。
纳兰病楼端着杯盏坐在床榻边,看着气息奄奄的南青灯,不知自己该说些什么,只好将谁递到他发白的唇边:“一定很疼吧,喝点水可能会好一点?”
南青灯无力说话,只能尽力摇了一下头。
纳兰病楼反应了一下:“对啊,伤口没好,还是别喝水了。”
南青灯知道他所指,可实在无力辩说,只能任由纳兰病楼自己歪想乱说。
纳兰病楼见他不言不语,以为他是在为失去宝贝痛苦,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以示安慰:“本王知道你心疼,可是那东西已经失去了,你节哀顺变。此事虽是长姐糊涂行事,可也是因本王而起,本王会对你负责任的。“
南青灯凉凉的看着他,无言以对,只好闭眸养神。而纳兰病楼却以为他是灰心丧气、生无可恋才双眸紧闭的,十分担忧他会轻生。思量再三,脱靴而上,躺在了南青灯的身边,还紧握住了他的双手:“今晚我陪你。”
南青灯正遭受剧毒之苦,无力说话,更无力抽出自己的手,只好任纳兰病楼握着。
趴在屋顶上的燕哥眼角抖了抖,主人一点暗示都没有给?她要不要下去呢?要不要下去呢?
爬在门缝前的铁齿皱了皱小粗眉,王爷果然对南公子心怀邪念。看来就算长公主现在不出手割掉南公子的宝贝,以后王爷也会出手的。
纳兰病楼好梦一夜,神清气爽的苏醒,却床榻之上只有他一个人,穿靴下床:“铁齿,铁齿?”
铜牙推门端着铜盆慌慌张张的冲了起来:“王爷你醒了!!!”
什么个情况?他在玲珑阁吗?
纳兰病楼环顾四周,确定自己的确在自己的麒麟阁:“你不侍奉皇姐,跑我这做什么?铁齿?”
铜牙端着铜盆拦他的话:“王爷,别喊了,我哥跟南公子走了。”
“怎么走的?”
“走着走着的啊。”
南青灯可以走吗?一定很疼吧?
纳兰病楼脑补了一下南青灯走路的模样,倒吸了口气。
“王爷,长公主说以后让我跟着你。”
“皇姐为什么让你跟着我?“
铜牙据实回答:“长公主怕你一个人追不到南青灯,让我帮你追。”
纳兰病楼有点蒙住了:“皇姐让我追南青灯?”
铜牙点点头。
纳兰病楼嘴角抽了抽:“皇姐心真个大。”
铜牙为长公主发言:“长公主是怕王爷孤独终生。”
“皇姐的意思本王你知道了,你回去吧。”
“长公主说,等王爷良缘佳成的时候,才允许我回去。”
“良缘佳成,和南青灯?铜牙,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又给皇姐买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本了?”
“这个,铜牙拒绝回答。”
纳兰病楼:......果然是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