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仔细的看她的眼睛,你就会发现,她不快乐,没有表面上那样看上去快乐,她的眼睛很明亮,眼底看不到悲伤,可她的眼诓却被寂寞爬的满满的,我那一刻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寂寞不只看眼睛不只看眼神,看眼框也可以看得出来
安,很安静的,我一直这么认为,她和轩和文是不同的,我也一直这么认为,她不张扬,不轻狂,不反叛,可她的感觉还是二个妖精一样,难怪轩说:她们三个是一路人,我不知道她们是以什么来判定是不是一类人
但她们都很寂寞这一点是相同的,安不怎么说话,这是第一感觉,轩不让我给她喝酒,文也不让,我有问过为什么?她们二个说:安喝醉了像死掉了一样,看不到呼吸那样子很吓人的,太安静了让我们害怕
我第一次听人说喝醉酒的人会是那个样子,我坏心的想,有一天我要看看,是不是像她们说的一下,安问我要第一杯酒,我其实是故意不给她,想看看她是如何来折磨自己
可她只是盯着我手上的酒,安静的看着,不吵不闹,被我拒绝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受不了那样的眼神,我白她一眼,递给她我新调的酒‘飞月’她很喜欢,慢慢的品尝,很珍惜
安的酒量很浅,一杯就会醉,她越是醉眼睛越是明亮,趴在吧台上睡觉,睫毛一闪一闪,身体看不到呼吸时的韵律,我下意识的把手放到她的鼻尖才感觉得到有细细的呼吸,才松口气,发觉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我自嘲的笑笑
把她抱到轩住的房间,她很轻的,一点重量都没有,似乎余下的只是骨头的重量,单手就可以把她提起来,她睡着的时候眼铁向下垂着,似乎很痛苦,脸色苍白,突然的想起,文曾经说‘安,怕睡觉,夜里从来不敢睡,她怕夏海东把她带到看不到我们的地方’她是这样的脆弱,比我看到的轩还脆弱
我和安在日本的那些日子我很快乐,安像一个多事的宝宝一样总是让我不停的收拾她丢下的摊子,她会故意和我吵架,故意说一些话来气我,我也只是笑笑不做回答,可她就是有办法让我生气,比如说会在我睡着的时候突然的把冰箱里的冰块拿出来甩到我头上然后一溜烟的跑掉,气得我牙痒痒,恨不得打她一顿好解气;比如说我上班用的电脑关机的时候还好好的,等我冲完凉出来在打开看文件的时候,跳出来‘你的电脑程序已被篡改’我怒冲冲的抱着电脑到她房里,却看到她开着电脑睡觉,安静的不存在,叹口气认命的在改回来;比如说,我带她去吃东西,她会大声吆喝‘快快看,那女人的脸画的跟年画似的’我不知道年画是什么东西,但从她夸张的表情也看出来,决不是什么好东西,气得一些女人上来就想揍她,她也只是乐呵呵的看着我替她挡回去;比如说,她突然的对浩说‘我带你去看**,浩那小子居然还傻傻的同意!’淖和我恨的牙痒痒,在浩第一声尖叫中冲进去我真想揍她,可发现浩拿的只是市面上没有出版过的画册,很有个性的画,安呵呵的笑我们傻子,浩大叫只因他的脸不知什么时候被安画了二个大大的鸟蛋,气得浩跳起来要和她打架,被淖拉了回来;比如说,她突然的到我上班的地方连合那几个人很涮我一次,然后说‘KIN,你真是我的偶像’后来美菱告诉我,偶像是呕吐的对像,气得我几天没跟她讲话;再比如说、、、、、
安总是层出不穷的给我惊喜,让我在日本的那些时间很少静在那里想轩,想她给我的痛,我知道的,安只是不想让我一个人难过罢了,我是知道的
可,安,你的难过让谁来帮你?我帮不了你的忙,有的也只是在你一个人的时候陪你说说话,听你一个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