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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心疼

代黛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一个人会这样为了自己。代黛听了百灵的话后就想看看修斯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想百灵说的一样生病了。但是以师父的修为生病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更担心了。如果不是生病,那就是修行上除了问题,她一向到师父大概是出事了,就觉得很焦急,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他。所以她就看到了眼前的一切,她看到了师父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被玄铁链困在床上,手脚被绑住的地方已经磨出了鲜血,可是他还在疯狂的挣扎着。

不一会儿眼睛又变成了七彩的颜色,神智似乎已经回笼,但是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脸色苍白,手脚都绷得紧紧的,似乎在承受着难忍的痛苦。那痛一定非常的痛,痛到他根本分不出神来,所以才没有发现她的存在。又过了一会儿,眼睛再一次变成红色,开始怒吼,疯狂的挣扎。这一次他似乎发现了代黛的存在,不停朝着她的防线挣扎。玄铁马哈桑就要承受不住他的挣扎了,他突然停了下来。看着代黛,一滴血泪从眼睛中留了出来,“黛儿,求你不要离开。不要在然我承受一万年的寂寞,我怕我承受不来。”

代黛哭着抱住修斯,点着头,“修,我答应。”她这一刻觉得心里好痛,看着修斯她知道自己一定辜负了他,一万年,她不敢想象。曾经她因为新北伤害的麻木了,心如死灰,不自安对任何的人和事关心。所以她即使在异世一百年都是自己一个人,也不会觉得寂寞。但是她却知道寂寞的滋味,因为她曾经寂寞过。

看着修斯的样子,她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忘川的那十年。

第一世的她是自杀的,死后的她到了忘川。看着忘川边上的彼岸花,她一生的事情一瞬间浮现在眼前。看着那一幕幕,心痛到不行了。本来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意,既然死了何必在意那些人和事。但是她这一刻才知道,自己在意,非常的在意。在意到彼岸花竟然必能让自己忘记这一切,反而越来越清晰。彼岸花只会让自己一遍遍的看到那一世的种种,时刻在提醒着自己的愚蠢。

整整十年,忘川河边来去的鬼魂无数,只有她一直徘徊在那里。那十年里她一个人坐着船在忘川河上摆渡,船上只渡她自己一人,也只能渡她一人。那十年里她遇到了无数的冤鬼,但是他们都没有自己的怨气重,上不了自己的船。她每一天看着每个路过的鬼的一生,渐渐的她看透了时间冷暖,觉得其实自己没有必要怨任何人。既然没有人在意自己,自己又何必在意别人。更何况她在忘川的这些年里看透了这世间所谓的爱情友情,爱人死了这是悲伤一时,悲伤过后有找到了另一个爱人。有人离开也只是少了一个朋友而已,眨眼就有找到另一个替补上。

她看透了,所以身上的怨气消散了。这忘川河水也承载不了她了,也是到了她离开的时候。走过奈何桥,拿着孟婆汤。孟婆问了她一句话,“你在这忘川徘徊的十年,现在即将离开。这网孟婆汤那是彼岸花和这忘川之水所制,喝过的人都会忘记过往。但是不是每个人都想要忘记,你呢?”

“忘川十载,彼岸十年,看透世间,忘了又何妨?哈哈哈!”她捧起碗流着泪喝下,只是一碗汤的时间,她的脑中闪过一切,喝下的不是孟婆汤,而是回忆。放下汤碗,自嘲的笑了。“哈哈哈!果然如此!”说着走向了轮回。孟婆在她身后,唱了起来,“一滴血泪流成河,万千生灵在彼岸,万年守候换一生,再聚只能在来生。”

“万年守候换一生,再聚只能在来生。”代黛靠在修斯的怀里忽然想到了孟婆的话,自言自语起来。

“黛儿,你在说什么?”修斯听到她的自言自语,便问道。

“就是孟婆唱的歌,‘一滴血泪流成河,万千生灵在彼岸,万年守候换一生,再聚只能在来生。’,我感觉这手歌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来在那里听过了。修,你知道吗?”

修斯看着代黛,虽然他没有在封印代黛的记忆,但是现在她还没有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以前的事会随着刺激一点点的记起来,但是如果她不在看见或者听见跟那时记忆有关的事或者人,她就一辈子都不会再想起来了。修斯他不求代黛可以想起来,只要他可以陪着黛儿,保护她,不在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离开而无能为力。那样的寂寞体验过一次就不会再想要继续了,何况那时一万年。

代黛见修斯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又问到,“是不是和我忘了的记忆有关?修,告诉我,曾经我们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想知道,我不想只有你一个人去承受,我可以和你一起分担。”

“黛儿,一万年了,那么久了,我怎么会记得?既然过去了,想起来又能怎么样?只要现在我们可以在一起就好了。”修斯在黛儿的耳边轻啄了一下,“看,这是你最喜欢的樱花树。黛儿你要记住,这次我已经给过你机会,可是你依然选择了我。那么从今以后不管怎么样,我不会在放手的。”

代黛,笑着看着修斯,这也只她想说的。“修,爱我就不要抛弃我,不然就不要招惹我。但是,不爱我,请和我说清楚。”

修斯握着代黛的肩膀,直视着代黛的眼睛,“代黛看着我,记住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天若不容,便毁天,地若不容灭地,这世人不容,杀尽天下又何妨。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世间的一切都不会成为你我的障碍,即使是生死。”

代黛点点头,她相信修说的是真的,没有理由她就是相信。她愿意在冒一次险,只是为了他的一句话,即使是假的,她也愿意尝试以这一生当做赌注赌上永远的幸福。修,请不要让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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