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开发度21。7%，脑运算能力B+级，精神污染率18。6%，三项数据都上升了呢。孩子，你究竟有没有按我说的去做？”校医院的女医生为潘雪做完检查后愁眉苦脸地说道。
“啊哈，那个嘛。”不敢直视医生的目光，来到校医院复诊的潘雪转过了头打了个哈哈。
医生所要求潘雪做的事情要追溯到潘雪第二次因为能力使用过度昏迷之后。
缓慢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几乎纯白色的房间。
校医院么？因为不是第一次来了，潘雪很快就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
“醒来了？”一旁传来了一女子的声音，潘雪顺着声音转过头去，看到的是上次为自己诊疗的女医生。
“啊，医生，又劳烦了。”潘雪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
“劳烦倒是不劳烦，现在应对能力使用过度昏迷的方法就只有等本人自己醒来，我能做的只是帮你止止头痛。”医生如此说着，然后顿了一顿又说，“不过你这是什么回事？才几天的时间？居然两次因为能力使用过度而昏迷了，我检查了一下你的精神污染率，你知道是多少吗？9。8%马上就要超10%了，超过10%之后要再下降到10%以下就很麻烦了。”
“啊，不是才9。8%么？”
“才？你知道精神污染率意味着什么吗？只要超过了30%你要受到24小时的脑波监视，40%你就会被收容隔离，50%你就会成为精神污染能力者，不是成为白老鼠被研究就是被人造毁灭防止脑波污染，因为你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能力，然后脑波立场还会污染脑波网络和附近的能力者……”
“但我现在才9。8%啊。”潘雪看着越来越激动的医生出声阻止了她继续说下去。
“9。8%，9。8%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知道我治疗过多少能力者了么？在我的研究数据里显示精神污染率只有在10%以下才算是稳定的，只要你有一次超过10%那么以后再超过10%的几率就很大了。要是你超过了20%，那么恭喜，你基本上不会再降低到20%以下了。”
“真……真的？”潘雪听着医生的话有点害怕。
“我为什么要骗你，没有这个必要。所以呢，你究竟是什么情况？要这样高频率地使用能力？虽然能力是证明你相对于人类进化者一般的存在，但这可不是用来随便使用随便炫耀的东西哦，是什么原因导致你两次能力使用过度？”
“特训……和对战。”潘雪小声地说。
“什么？特训和对战？孩子你是机甲战术科的吧？没人跟你说过能力就应该作为底牌来使用的么？特训和对战导致能力使用过度是什么情况？这些有你的精神污染率保持稳定重要？”医生简直就要被潘雪得回答气疯了，直接抛出了一堆的反问。
“啊，我的教官跟我说能力就是要多用才会熟练啊……”
“是多用才会熟练，但是你这是什么用法？你的大脑已经运算不过来了啊，你就不会因为觉得头痛而停下来的么？”
“那个……”
“不用说了，这之后，停止使用能力一周，等精神污染率稳定下来再说。一周之后来我这里做个复检吧。”
接着，一周之后的复检。
“脑开发度20。1%，脑运算能力B级，精神污染率12。4%……孩子，你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啊，那个，最近我们模拟对战的安排有点多，有时候不自觉就使用能力了……”潘雪好像非常害怕这位女校医，有点躲躲闪闪地说道。
“不要使用能力，说过多少次了，你现在已经超过10%了……”医生觉得自己有点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跟你们的负责人说，你就说是我说的，不再安排你进行激烈的竞技性活动，不进行能力训练，现在你刚过10%，有个安逸的环境再几次指向性梦境治疗的话还是有可能降下来的。”
“指向性梦境治疗……”
“对，就是对脑波网络主机申请，通过脑波干涉，由脑波网络主机给你模拟一个超高实感的梦境出来。通过这个梦境实现心理暗示，心理暗示成功的话还是能把污染率降下来的，不过这东西有后遗症，没有到20%以上的污染率话是没有强制性的。”医生说着然后语气缓和下来继续说，“所以我还是想继续观察一下，只有你能通过自身调节降到10%以下并且能保持的话就不要进行指向性梦境治疗了。所以回去记得跟你的负责人说。”
“哦，好的……”
只是，最近几天潘雪每次再见到叶子澪都是和铁寒风一起上交对战记录的时候。每次把对战失败的记录上交，看着叶子澪那鼓励的眼神和铁寒风那不屈的脸孔，潘雪就觉得自己的喉咙像是堵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要不，等下次吧，再拼一次，只要我们二对三赢了一次那就跟叶子澪说，跟他说停用能力……
每次都是这种想法，但是每到下一次，她和铁寒风还是败了。如果每次都是惨败的话还好，但是每一次，潘雪都感觉到了自己和铁寒风的进步。由一开始的只能两人拼掉对方一台机，到能拼掉一台机后让对面两机吃个苦头，接着是拼下两台，然后是把对战拖到了一对一却因为机体损伤太严重只能重伤对面最后的机体含恨败北。
一次又一次地，到了最后，终于感觉到了，随着自己和铁寒风的进步，终于有赢得可能了。
要赢，只要能赢下来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于是，就这样，一直拖到了第二次复检，精神污染率已经达到了18。6%……
“究竟是怎么搞的，喊你的负责人来，我要当面跟他说。”医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不，不行吧，现在的话。”潘雪弱弱地说道。
“为啥不行？”医生眉头上扬。
“他请假了，今天不在……”
“请假，学生的精神污染率都18。6%了，他干嘛去了！”
“见家长，啊，不是男女确认关系那个……是他的妹妹有点情况，他被他妹妹的老师请去面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