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浔冷冷地看着太上皇,“明日的登基大典,不要开了,只要我一日不登基,她就是东渊国的陛下。父皇,难道出动上万士兵去寻一国之君,也很荒唐?”
太上皇立于他前面,怒火更烈。
“浔儿!父皇告诉你,遥儿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有她在,你永远也不是一个好皇帝!”
百里浔邪气扬眉,不屑地笑道,“父皇,你想让欧阳家的血脉永远继承皇位吧?你现在还不如纳多几个妃子来充实子嗣的好。”
太上皇眼中透出一缕狡猾的光芒。
“你一天不是皇帝,就没有权利调动兵马,别忘记了,昨日的禁卫军,可是父皇允你调动的,如果不是父皇暗地里允了,你以为他们会听你的话吗?”
百里浔一怔,扭过头,不想听他说话。
太上皇继续冷笑,“浔儿,遥儿突然有了武术,本来就是一件很神奇之事,你手上没有任何兵力,就算寻到她,她一样能逃出你的手心。如果你乖乖登基,父皇就将遥儿的所在地告诉你。”
百里浔一怔,有些惊诧地看着太上皇。
“父皇,你竟然知道遥儿去哪了?”
太上皇老奸巨滑,京城之处处处都有他的眼线,知道了便得利用白遥来逼百里浔。
“当然,父皇能将这个江山守得住,不多计多谋,你以为垂手可安的?”
百里浔垂首,杏目盯着自己中指上的红线,犹豫了一番,细细考虑了太上皇的那一番话。
的确,白遥的心并没有向他。
她恨自己利用了她得到皇权,是不会轻易妥协的。
“浔儿,如果你不是皇帝,只怕早就赴黄泉之路了,皇权之争,必定会牵连许多无辜之人,到时,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浔儿,你的一个决定,你的手上,就决定了很多人的命运,你好好想想吧。”
太上皇留下这段话,便大步离开。
百里浔静静地会在那里,清冷的光线映得他的影子忽明忽暗,他放下了酒樽,歪歪斜斜地走向了自己的大床,无力地倒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