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长生、第五情、季倾城在那个时代极为强大,在天才辈出百花争艳的时代还能力压同代,独占鳌头,站在了令人敬仰的最高峰。
可以说,任何人都阻不住他们的道,不然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这三人似友似敌,最好的成长,就是上天树立一个跟你差不多的对手,一路鞭策成长,而他们就属于这种,都将其他二人当做自己的绝世大敌。
三个人就这样走了一路,斗了一路,并肩战斗过也互相残杀过。
不知道多少人希望他们打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陨落几个就最好了。
作为最杰出的天才,他们哪会那么容易死去,不过也是历经了重重磨难和惊险才站在了最顶尖的位置。
曾经有人比喻,每一尊强者都是行走的传奇,那么他们就是强者中的传说,跟他们生活在同一个时代,是一个悲剧,永远只能活在阴影之下。
三人中南宫长生的出生最为普通,资质算不上顶尖,一生都未拜入某个门派,就是凭着一颗永不言败的道心,一步步踏着尸骨前行,创立了自己的道,引来无数人相投,成为了最强大的力量之一。
而季倾城的出身是最好的,不仅拥有当时最强大的父母,而且天赋盖世,从出生就被寄予厚望,从他的名字就可以体现出来,可谓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第五情的出身虽然比不上季倾城,但是比南宫长生好到不知哪里去,从小天赋也是极为不错,拜入了一流势力之中成为了核心弟子。
就是这三人引领了数千年的风骚,并且做到了前无古人的事情,他们在当时的极致又踏出了半步,走的更远,看的更多,也明白的更多。
这也让更多人相信在极致的最后还能踏出一步,但是令人惋惜的,即便是他们也只能踏出半步,对最后一步还是有些距离,但这距离也许就是遥不可及。
但他们也超越了巅峰,无数人一生难望其项背。
在踏出那半步后他们开始了大举反攻,无数人加入到他们的阵营中来。
即便是现在的王爵一般强大的人,在当时也是听令账下,因为他们比王爵还要更强大,凭此可见他们的实力有多么强。
但是就是这么强的实力,依旧打了上百年,牺牲了太多太多,以微弱的优势赢得了胜利,从此人族与异族分庭抗礼。
彼岸花、满天星、白蔷薇相继建立。
之后,建国后封赏功臣,封爵。经过了一系列的改革和衍变,古老的境界划分渐渐被人遗忘,也没有人刻意提起,于是人们逐渐以爵位代表一个人的强大。
千万年来,已经形成了习惯,自然而然的传承下来。
“老师,以前的实力境界划分是怎样的呢?”安道听完了这段历史问道。
“凡、青玄、地灵、天路、古途、命初、太荒。”
“以先民们的境界划分为准,一直沿用至今。现在的一至九级,就是以前的凡境,男爵就是以前的青玄,子爵就是以前的地灵,伯爵就是以前的天路,侯爵就是以前的古途,公爵就是以前的命初,而王爵就是以前的太荒。”安与海轻轻地说道。
此七境,就是古时的境界划分。
安与海顿了一下,继续道:“仙凡有别指的就是凡境与青玄之间的那道天堑,无数人倒在了这一步,跨过这一步的人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从此前途不可限量,没有跨过的人就只能在百年后身死道消。”
能跨过这道天堑的人,无一不是天才,但也并不是所有天才都能跨过,无数年来有很多天才已经用命来证明。
但是你只要跨过就能增寿百年,无论你是少年还是白发苍苍,每一次突破都能增加寿命,而太荒最少都能活千年以上。
这也证明了太荒境界的王爵为什么,能镇压千年。
不仅拥有最强大的力量还拥有最悠长的生命,没有人会去愿意招惹一位活着的王爵,哪怕他将要坐化,因为王爵毕竟是王爵,无论他是巅峰还是低谷,只有同境界才能与之对抗,其他人只是尔尔。
杀死一位王爵是一件很难很难的事情,哪怕同样是一位王爵,击败很容易,但是一位王爵想逃也是很容易,除非两位以上的王爵联手。
无悔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异族也是出动了三位王爵,本以为可在不付出多大代价的情况下毁灭无悔王,但是没有料到的是,无悔王强大超过了他们的想象。
“跨过了凡境踏上了青玄才算得上是真正的走上了强者之路,青玄只是开端,即便是太荒也不是最终。”安与海轻描淡写的说道,这也属于在敲打安道。
安道听得出这是安与海的一片良苦用心,自然谨记在心。
回顾了这么多的历史,讲述的这么多的人和事,安与海自然也看出了安道的渴望,开始说到正题上。
“你既为剑宗书脉的弟子,而书脉现在只有你一位弟子,教给你的自然是书脉的绝学,你要好好用心,不能辜负我的期望,振兴书脉。”安与海嘱咐道。
“等等,老师,难道书脉只有我一个弟子,那其他三脉呢?”安道听到这话,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妙的感觉。
安与海赞赏又带着厚望看了他一眼说道:“其他三脉倒是人丁兴旺,就是我书脉有些青黄不接,所以才需要你来振兴,所以你更得肩负起身上的重担。”
“那以前呢?”安道又追问了一句
“以前你倒是有一些师兄,但是现在都没了。”
“他们去哪了?都是已经学成出师另立门户了吧!”安道心中不妙的感觉越来越浓厚,但是还是给他们找了一个理由来安慰自己。
“他们,都死了。”安与海带着惋惜,脸色也暗淡下来,他一直挺着的背脊也有些佝偻。
“对不起,老师。”看见安与海的神色,安道知道说道他的伤心处了。
“没关系,反正现在又有了你,振兴书脉这重任就交给你了。”安与海又恢复了那副样子笑着说,虽然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怀有好意。
安道被这笑容,看的渗人,“老师,我还能反悔吗?”
“你想叛宗吗。”安与海笑盈盈地说道,言语中带着冰冷。
“叛宗,一想起门规。”安道顿时一个激灵,打消了所有的想法,变成了苦瓜脸,别人都是坑爹,他是坑徒弟。
“你要往好处想想,其他三脉想要学习镇脉之学都要经过无数的竞争脱颖而出,才能获得,而你什么都不需要,就能成为书脉的少脉主,除了我就是你最大。”安与海宽慰道,但是怎么看这宽慰都带着敷衍,因为书脉根本就只有安道一个弟子。
安道哀叹一声,下定决心好好修炼,才能保住自己这条小命,不至于英年早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