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果果坐在卧室的床上,不禁有些不甘。
“安果果?我现在连姓冷的资格都没有了吗?!我才不要姓安!我才不要叫这么难听的名字!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不经我的同意就改我的名字?!”
安果果不禁握紧拳头,视线不经意间触及桌子上的那张照片:
照片中的中年妇女搂着女儿笑的幸福,而在安果果眼里那笑容是如此刺眼,刺眼到令人厌恶。
在安果果的认知里,就是冷曦月抢走了属于自己的姓名,属于自己的家庭,属于自己的朋友,属于自己的一切!
看着这个以前属于冷曦月的房间,安果果突然很想毁了它们。
劣质的洋娃娃,单薄的不知道盖了多少年的被子,已经洗白了的床单,还有那低矮的书桌.....这里哪一样能比得上“自己”的房间?
越想越气的安果果伸出手拿起桌上20元一个的陶瓷笔筒。
“砰!”碎片撒了一地。
满地的碎片中孤单的躺落着几只中性笔,那是曦月攒了很长时间才买的笔筒和笔。
果果的父母面对这样暴躁的女儿,束手无策。
当听到屋子里传来的破裂声,只得叹息。
似乎血缘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根痛苦的捆绳。
果果呆呆的看着满地的碎片,张张嘴想要叫保姆来打扫,却猛然想起,自己已经不是那个富家千金了,已经不再是那个冷家的大小姐的。
她缓缓抱住双肩,蜷缩成初生婴儿的姿势。
其实让她最寒心的,还是养她十五年的父母,能够这么轻易的让她回到安家,不做挽留。
泪水沾湿了裤子,恨意的种子悄悄的在心中生根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