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当想先去找到吕布和段誉再说,也不知道吕布的狂犬病好了没有。当丁当再次来到铁皮房子的时候,铁皮房在锁着,井明,小黄,吕布,段誉都不知道到哪儿去了。丁当在山谷里四处张望,只有空山翠谷,哪里有半个人影。
丁当想回到神界,可是来到这谷中的时候是纵身跳涯而下,现在哪里还找得我回神界的路。
丁当信步往前,饿了到处到有野果山泉,也不知走了多久来到了哪里,看到前面有一座小小院落,院门深掩,从围墙处露出一截白墙,隐隐听到围墙里传来啪啪的劈柴声。
丁当很想到这屋里坐上一会,只怕贸贸然然,主人不一定欢迎。丁当无聊四顾,看到出了院门有一条石径小路,一直通向一个水井。其时天气炎热,水井旁边又有一个竹林,竹林挡住太阳,又有水井的凉气,丁当就坐在井边乘凉。
院子里劈柴声终于停止了,又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老者挑着水桶来了。
老者注视丁当须臾,道:“你这小伙子从哪儿来?怎么坐在这里?”丁当起身道:“我是路过这里,想到你们屋里看看,又怕打扰。”老者道:“哦,是出门人啊。出门人谁能背锅背床,只要不嫌简陋就好。”
丁当随着老者来到他家,家里就是老者夫妻,还有一个女儿。女儿一二十岁,名叫嬰宁,农家女儿,天生丽质。一家人倒也看不出什么异样,只是睡觉前,老者莫名其妙地对丁当说了一句:“晚上睡觉时,要是遇到什么奇怪事,莫要受了惊吓。”
这句话说的丁当反倒久久不能入睡,过了好久,刚要朦胧睡着,先是听到老者踢拉踢拉穿鞋子的声音,一会听到老者好像拿出一叠纸放在地上悉悉摩娑,继而又低唤“嬰宁”,只叫得半声,嬰宁就已经出了房门,好像早就在等她爹叫她似的。旋而听到院子的门吱呀一声,父女二人出了院子。
丁当很是纳闷,深更半夜,这父女二人会到哪里去呢?
丁当也跟着起身,来到院外,庭院外星月茫茫,却看不到嬰宁父女哪儿去了。丁当正在彷徨四顾,一个人影从远处极速而来,顷刻站在丁当面前。那人见了丁当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条绳子,绳子一抖就向丁当身上套去。丁当一把抓住绳子,另一只手紧跟着抓住,啪啪就把绳子扯断。
那人道:“好,果然不愧是玉树法王的儿子。”丁当奇怪,那次上灵蛇山有人把自己当成什么铁血法王,今夜似乎又把自己当成另一个什么法王的儿子,这法王到底是什么东东?
丁当道:“你们认错人了,我不知道什么叫玉树法王。”
那人道:“你当然不会承认你是玉树法王的儿子。”说完狞笑道:“但是你今天承认不承认,那是都跑不了了。”
说完向丁当扑来,丁当又好气又好笑,二人咚咚交了几拳,丁当心里一动,道:“你们说的玉树法王是什么人?”
那人道:“少装蒜!你是玉树法王的儿子,你不知道玉树法王是什么人?”
丁当见他铁了心把自己当成玉树法王的儿子,丁当想套他的话,索性道:“我爹爹从来没告诉过我。”
那人道:“是了。玉树法王城府极深,他没告诉你,倒也有点可信。”转而又道:“是了,玉树法王十年前逃出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小卵子,估计什么都不知道。”
丁当道:“你说我是小……小孩子,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打我干什么?”
那人见丁当说话有趣,道:“打你?我们还要抓你回神界宫呢!”
丁当咦道:“我和我爹爹玉树法王呆在这里好好的,你们抓我干什么?”
那人见丁当一口一个爹爹,心里自然而然认定丁当是玉树法王的儿子无疑。道:“好吧,玉树法王不告诉你,我来告诉你。”
那人道:“你爹是幽灵老人手下三大法王之一,”丁当接口道:“幽灵老人?幽灵老人是谁?”那人道:“混帐!幽灵老人统治神界那么多年,你小子竟然不知道?”
丁当道哦了一声,又道:“三大法王?哪三大?”那人见丁当果真什么都不知道,用他的话叫****卵子一个,说话逾发连脏带骂,“小子,你听好!你爹是玉树法王,还有两个是铁血法王和海棠法王。”
丁当道:“那我爹爹当了这么大的官,你们还敢抓我?”
那人道:“你爹爹十年前害死了幽灵老人,神界谁不在找他,谁不想杀了他?原来劈柴挑水,躲在这里。老东西倒能挺忍。怎么样,小东西,乖乖地跟我们走吧?”丁当哈哈一笑,道:“跟你们一起走,那你们要抓的住才行。”
那人刚刚和丁当交了几下手,也自忖抓他不住,只见那人将手中半截绳子甩了个响鞭,啪啪两声巨响,内力倒也惊人。响鞭之后,须臾来了一个帮手,和先前之人低声数语,一人奔上去和丁当缠斗,另一人纵身飞上房顶。
丁当想房顶有什么稀奇,正在纳闷,猛听屋内老妇人惊声尖叫,丁当方才醒悟不好,那人已经挟着老妇人从房顶大洞纵身再次飞起,顺着房脊嗖嗖几步,又落到地上,理也不理,径自挟着老妇人飞跑。
跟丁当缠斗的那人见同伙得手,也不再缠斗,道:“小子,你不跟你我们走,总要跟你妈走吧?”
即使不是丁当妈,丁当也不可能看到他们把老妇人从他眼皮之下带走,拔腿就向第一人追去。那人胳膊下挟着老妇人,终究跑的不快,转过山头,眼看就要追上。没想到转过山,一个坪子上有许多人。
那个老者,亦即玉树法王盘膝而坐,嬰宁站在身后。和玉树法王对面十步也一人盘膝而坐,身后也站着许多人。挟着老妇人的那人将老妇人往地上一丢,附身对盘膝之人道:“铁血法王,那玉树法王的老婆儿子都带来了。”和玉树法王对面而坐之人赫然是十年前和他在一起同堂共事的铁血法王。
老妇人哼哼叽叽地从地上爬起,站到玉树法王身后。
所有人听到那人说玉树法王的儿子来了,一起往左看到丁当站在那里。
玉树法王心道,我的儿子早就死了。嬰宁和玉树法王同时看了丁当一眼,心里知道知道他们认错人了,只是今晚乃是生死存亡之夜,谁也没有说话。
丁当没来之前,两个法王已经对了两次掌了,此刻正在原地休息。
只听铁血法王道:“十年不见,玉树法王你的功力却不见长啊。”
刚才对了两掌,玉树法王体内如翻江倒海一般,只怕一开口血就吐了出来,所以一声不吭。
铁血法王又道:“十年前,你害死了幽灵老人,神主夫人派我们到处拿你,今天终于又算见面了。”
玉树法王再也忍无可忍,怒道:“是那个贱人自己害死了神主,却来诬陷于我。”
铁血法王道:“铁血法王,你自忖今天能逃的掉吗?不如你爽快把那东西交给我,我可以放你走,免得到神主夫人那里遭受种种折磨。”
玉树法王道:“那贱人的野心是不会得逞的,我玉树就是死也要对的起幽灵老人,决不把那东西交给她。”
两个法王同时睁开眼睛,都是两膝仍然盘着,两个身体在空中砰砰对了两掌,又落回原处。
玉树法王再也忍受不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身后嬰宁和老妇人同时叫道“爹”“老头子”。
对了三次掌后,对面铁血法王表面尚无大碍,只是把两掌叠在一起,掌心向上,缓缓在胸口上下两次,然后说了声“搜!”显然是要到玉树法王身上搜他们刚才说的那个东西。
丁当站在不远处看了多时,这时见铁血法王说了声搜,身后几人就要过去,丁当大喝一声“住手!”一只脚在地上一蹬,身子凌空而起,一掌向那几人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