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子里南宫忆悠闲的给池塘里的鱼喂食,他的心情极好,笑意盎然,没能一亲芳泽真是可惜了。
言清几次欲言又止,主子的事做下人的本不应该插嘴,但二少也就快回来了,少爷似乎一点也不担心。此时他想到了红颜祸水,而最后却就真应了这句话。
“放心,该急得不是我们”手里的鱼食已没有了,拍拍手、回头髫眉说“拿份糕点,去母亲哪儿”
“是”他毕恭毕敬的答着。
南宫家不愧为富可敌国,长长的走廊全是用玉砌筑而成,到出人的身影很长,丫环们手中捧着的碗阳光照射闪闪发光,那是用黄金制成。她们身上的衣服虽不是上等、那也是平常百姓所穿不起的。
“三少爷好”
“少爷好”
路过的下人纷纷行礼,他全部打赏,言清想还好自己身上带的银子多,每次少爷高兴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出去。
南宫忆的嘴角始终带着微笑,引得那些丫环频频侧目。经过花园听到一些声音议论,二少爷比三少爷长得英俊,二少爷比三少爷在府里得宠等等。
南宫忆的脸当时就黑了,言清上前把他们呵斥一翻。无非是些下人怎能议论主子之事,让她们各掌嘴二十。这其实还是轻的,言清罚起人来那叫一个狠。当时有个下人顶撞南宫忆,言清便将其变为废人。后来那人同乡找人来围打言清,南宫忆直接就把他们给杀了。
这事过后府里人才知道还有位三少爷的存在。
出了花园眼前便是一处宅院,墙角的一树杏花已遍地凋零。一名素衣妇人坐于石桌前低头静静的看着一卷经书,精美的容颜也不能掩饰她的憔悴。她好像并没有发现南宫忆的到来。
一月不见,母亲又瘦了。
南宫忆直径走过去坐在妇人身边,拿出食盒里的糕点放到桌上。
“母亲这是您最爱吃的”
“吃得多了也会腻,你拿回去吧”她扫了眼糕点,头都没抬的说。
南宫忆并不在意,自己到了杯茶轻轻地呡了一口。
“二哥,好像就快回来了”
“是吗?”她终于抬头看向南宫忆,语气虽然很淡,但她的眼神却有一丝的波动。
南宫忆在心里冷笑每次都是这样,只有提到二哥您才会正眼看我么。他拿起茶杯仰头一饮而尽。
妇人放下手中的经书,拿起茶壶为南宫忆添茶。“母亲、在这佛堂住的久了吧”他突然开口,妇人一怔茶水溢了出来。“二哥这次回来或许会让父亲接您出去”
“老二向来是个孝顺的孩子”她的脸上浮现一丝欣慰的笑意。
看着那笑他觉得刺眼,一股妒忌之意油然而生。
他嘲讽到“那是,离家几年一封家书问候都没有,那像您的亲生儿子月复一月年复一年的来看您”
妇人看着眼前的儿子,承认是对他有愧疚之心的。可老二是她心中的痛,犹如一根刺扎在胸口离心脏最近的地方微微触碰便会疼痛难耐。时刻提醒着让她无法安心。
她伸手附上南宫忆的手背满眼含泪,“长风,娘知道、娘对不起你……这次你二哥回来,你能不能不要和他对抗,就算娘求你了,好不好。”
不管怎样你关心的永远都不是我,他甩开她的手,由于力道过大妇人向桌上扶去推翻了糕点和茶杯,掉入地上以成碎片。
“呵……”他为她的想法感到可笑,“母亲,你以为我不和他做对,他便可以放过我吗?从小欺负我的人他是最甚”
妇人趴桌上眼泪簌簌滴落。
叮……一声一把小刀扎入石桌上震得刀臂嗡嗡声响,妇人愕然看向南宫忆。
“看见了吗?人还没回来,礼却先到了”
这是袭击南宫忆的那把刀。
妇人的手颤抖把刀拔下,她知道如果南宫忆没有确切的证据他是不会如此,毕竟她还是了解这个儿子的。
南宫忆起身离开石桌向前走了几步又回过头说,“爱屋及乌在母亲您这呈现的淋漓尽致,父亲宠爱二哥,您也宠爱二哥,父亲讨厌您的亲生儿子你也随着不喜欢。尽管您如此,他有踏足这个地方吗?”转身大步的离去。
看着南宫忆的背影有点凄凉之意。
妇人蹬下身子默默的捡起散落一地的糕点。
身后佛堂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走出一身穿暗褐色衣服的中年男子,在离妇人几米远处就那静静的看着。
南宫忆在一处围墙边停下脚步,“言清,你跟我多久了”
“奴才跟少爷十年了”他低头毕恭毕敬的答着
“是啊!十年,那么漫长又那么遥远”他的眼眶有些泛红,抬头仰望天际那么遥不可及。就如同他渴望着母亲的
爱一样。
因为母亲的原因南宫忆从小不被父亲待见,仍在后院无人问津,府里随便的一个下人都可以来欺负他。
那年他出府在一条巷子里看见几个乞丐在欺负一个小孩,他并没有去帮忙,他以为他会求饶,但他没有。看着眼前那个与自己同龄的小孩,任由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忍着痛一声不吭,那倔强的眼神触动了他。小孩抬起黝黑满是於青的睑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容许自己哭,那样会觉得自己很懦弱。将来我有了能力定十倍奉还。那年南宫忆九岁他带回了那个小男孩——言清
十四岁那年南宫忆第一次杀人,粘稠带着腥味的鲜血洒他一脸让他觉得恶心,胃里翻江倒海吐出来的却也只是清水。
“三少爷”这是除了言清之外府里第一次有人这么叫他。
几天之后那人又来了,而这次是来接他的,在去他住处的路上他才知道此人是孙管家。
接下来他过上了少爷该有的生活;不再饿肚子,不再被人欺负,更不再没人看不起他。
而那些欺负他的人都莫名其妙的一个接一个死去,有人庆幸,有人恐惧。
只有一人他未动,只应那句“二少爷是老爷的心头肉。”
不管他们兄弟怎么明争暗斗,那所谓的父亲只是睁一只眼闭一眼。
回到沧澜院,南宫忆停在池塘边上对身后的言清说,“把那些女人都送出去吧!”
“少爷为何”言清停顿下接着说,“不直接杀了”那样多省事。
南宫忆不语,久久才说到“这事不要让府里知道”
“是”言清低头应了声,转身去办。少爷不愿说他怎能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