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忆被送回了沧澜院。
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昏迷过去的南宫忆,他心里也有一丝的不忍。锦儿是不是做得过分了,毕竟还是他三弟不是。
南宫忆维安对着身边的随从说道:“去通知二少爷,让他来照顾三少爷。”
“是,老爷。”
大夫给南宫忆把脉,一边把脉一边摇头。吓得在此伺候的下人,都红了眼眶,一个心软点的丫鬟在捂着嘴啜泣。
大夫抬起头道:“三少爷伤的太深,好在还有一口气,这没有个吧月,怕是很难恢复!老夫开些药,要内外兼服,这有利三少爷的病情。”
南宫维安点头,大夫到书案前写下药方,递给南宫维安身边的下人。
“带大夫去账房领银钱。”
“是。”
“好好照顾三少爷,要是少爷有什么闪失,拿你们是问。”
“是。”在屋的丫鬟齐齐应声。
南宫维安看了一眼床上的南宫忆后就出了屋门。
厨房的水一烧热,丫鬟就提着一大桶回到屋里。
“小月姐,水来了。”
给南宫忆脸上擦血迹的小月回过头道:“放到床边吧!你们可以出去了。”
几个丫鬟闻声不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不出去。
小月起身把手巾扔在盆里,转过身看着他们说:“你们这个月的银钱是不是只想拿一半?”
小月话落,她们通通都出了屋子,在院子里候着。
“什么人嘛!搞得好像她是千金小姐一样。”
“就是!长得丑还那么胖,还指望少爷能看上她呢?”
“好了,你们别说了,她要是听见,又不知该怎么罚我们了。”
几个丫鬟不甘心的努努嘴,也不在说小月的不是了。
京都。
京都一处房屋里,传来女人阵阵的叫喊声。
啪啦一声,陶瓷摔地破碎的声音。
“放我出去!你们放我出去!”几个丫鬟张开手堵在女子的面前,脸上均是焦急的表情。“怎么办,公子怎么还不回来?”
这位女子就是赵冰洁,第一次醒来是在行驶的马车上。然后趁他们休息的时候想要逃离,又被林沐晨给追了回来。
第二次再醒过来,已经到了京都。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长风,没有莫叔叔,没有堂哥,没有她认识的人。
她要回淮南,她一定要回淮南。
“我要回去,你们让我出去!我要回淮南!”她喊着要往外跑,被丫鬟们围得死死的。
“姑娘,公子给我们下了命令。我们这做奴才的,主子有令不得违啊!”
“你们不得违抗,就来为难我是不是!”赵冰洁根本就不听丫鬟说的话,她一心想着要回去。走到窗户下,从脸架上端下洗脸的铜盆。哐当一声,就扔在了她们面前的地上。
刺耳的响声,丫鬟们纷纷别过脸,“姑娘,我们不是故意为难你,你也不要为难我们好不好。”
赵冰洁指着门外,道:“你们放我出去,就谁也不为难谁了。”
丫鬟们齐齐的摇头。
屋里的东西赵冰洁该砸的砸了,该扔的扔了,已经没有东西,再可以摔了。
她也有些累了,这么闹下去,也不是办法,索性坐了下来。
她平复一下情绪,看着她面前的几个呀哈道:“我饿了,渴了。”
几个丫鬟见赵冰洁终于不在闹了,脸上出现了欣喜的笑容。
一个穿着绿色裙子,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丫鬟道:“姑娘稍等,奴婢,这就去吩咐厨房做些饭菜来。”
随后一个丫鬟拿来了一套新的茶具。给赵冰洁沏了一杯茶后,他退到了的一边。
地上的茶杯碎片,已经被人清理干净,这些人做事的效率还挺高。
赵冰洁望着茶杯在想,第一次没有逃掉,这一次一定要回去。她不要留在这个地方,就算是有晨哥哥的地方,也不可以。
不知道长风现在做什么?赵冰洁想到南宫忆心里就暖暖的,长风一定回来京都找我吧!
淮南。
沧澜院里。
小月给南宫忆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
言清听说少爷被放出来了,高兴得快哭了。不过,看到躺在床上的南宫忆,他这次是真的哭了,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人没死吧!”南宫锦一如既往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先到了。
他这么大声的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来了。
言清抬头擦掉眼角的泪,吸了吸鼻子,转过身道:“托二少爷的福,三少爷伤的不轻,不过会好起来。”
南宫锦好似不信,走上前几步,瞧了一眼睡在床上的南宫忆。
“这三弟身上还没上药呢吧。”南宫锦微笑着对身边随从说:“去打些水来,本少爷要净手为三弟上药。”
“不用了!”言清立马拦在南宫锦的面前,“这些事奴才来做,怎么好意思麻烦二少爷。”
让南宫景给少爷上药,那是万万不能的,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心。要是他在药里下了毒药,那少爷可就没命了。
南宫锦瞟了言清一眼,道:“那本少爷去煎药。”
“不,真不用麻烦二少爷了。”言清有些紧张的道,看来他的担心是对的,二少爷就想着要少爷的命呢。
不行,一定不要二少爷得逞。言清道:“二少爷您去那么边坐会儿,少爷这上药的事奴才来就好。”
南宫锦定睛看着言清,一双眸子里越发的冷。
“你怕我下药?”
“不,奴才没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啊!”南宫锦再也按耐不住咆哮着。
“二少爷,奴才真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这上药,煎药都是奴才们的活计,实在不敢让二少爷您代劳。”
南宫锦气的翻白眼,要不是南宫维安让他来,他才不会来。
一个小小的奴才也敢阻挠他,怕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南宫锦抬手就想教训言清,被身边的随从小齐拦了下来。
“少爷,老爷让您来照看三少爷这就是对您的警告啊,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南宫锦听了小齐的话,怒瞪了言清一眼,一甩衣袖,便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