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府前赵冰洁兜转了很久,看着那紧闭的朱红色的大门,赵冰洁很是忐忑。
走上台阶,站在门前,抬手拉住门环连扣几下。然后尽量的平复忐忑的心情,等待来人开门。
“这位姑娘,您找谁?”
来开门的是位年轻小伙,从里面探出头来,小伙原以为来的是那个贵人,可以蹭点赏赐,哪想打开门一瞧竟是位姑娘家,这高兴的心呀也就瞬间没了。早上被换到这里来当差小伙可还欢喜半天呢,想着今天啊是给二少爷接风洗尘,这二少爷也颇得老爷的喜爱全城皆知,这如今回来了就会有人来巴结啊!来得人定也是些达官贵人这出手打赏必也不会少的。可等了一上午也没有一个人来,由此可见当听到敲门声响时小伙的心情了。
小伙脸部的变化赵冰洁看在眼里,在想难道他在等别人,把自己当成了那个人,这才会有前一分的喜悦下一分的失望。
“我来找言清,还麻烦这位小哥帮忙通传一声。”
赵冰洁说得客气。
“好的,姑娘稍等。”小伙重新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赵冰洁听见门里传来脚步声,还有两人说话的声音。
小伙叫小刘,至于什么名字都记不清了,南宫府的下人是从人贩子手里买回来的,进南宫府时随便取个名字这就是你以后的谓称了。
像他们这种买给人家当奴才的,是打小就就跟着人贩子,连自己姓甚、名谁都不知到。一朝得了个名字,还得欣喜半天不说,还要感谢人主人家。赵冰洁无奈的叹气:这一类人是最可怜了的吧!
“言清,隔天你也给我介绍个的姑娘呗!”
“这事你该找媒婆,我无能为力。”言清果断的拒绝了小刘。
“哎,言清,那个姑娘又温柔、又有涵养、又有气质你说你走了什么****运啊!哎!不对!你小子不会是诱骗纯真少女吧!”
“诱骗你个头,我连她是谁都不知道。”
“还有啊!府里那么多的丫头,像佩玉、佩莲、佩红,佩芙个个都长得挺标致的,你还去外面找媳妇?”
“让我找一个比男人还彪悍的媳妇,我情愿打光棍。”
“哦!好吧!那你就打一辈子光棍吧!”
“言清,你不能这样。”
“我怎样了?”
言清说话间已经打开了朱红色的大门,“赵小姐。”在看到赵冰洁的那一刻,他颇有些意外,在他看来赵冰洁是不会与人交往频繁的,更不会主动找交集。
另一个说法就是“高冷”,不管别人怎么看,总之赵冰洁给言清的就是这种感觉。
赵冰洁微微的点点头说:“我来看看三少爷。”
“赵小姐请”
言清神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小刘站在旁边瞧着言清的恭敬姿态,彻底的闪瞎了眼、惊呆了啊!,感情这是三少爷的女人啊!自己怎么这么眼拙呢?
言清说:“少爷有事去了前厅,还请赵小姐稍等。”
嗯。赵冰洁点点头。
这一路上赵冰洁几次欲开口却始终还是没有。
她突然觉得没有必要要知道答案,想他堂堂南宫三少爷有的是方法让自己妥协,又怎会使用这样残忍的手段。
前厅
南宫维安派遣去的下人还没有回来,眼看巳时已快过了,正厅里的人有些等不住了。交头接耳的讨论着这南宫锦,说着这些的都是南宫府的一些长辈。
有长辈带头,一些对南宫锦有意见晚辈也开始议论起来,一时间正厅声音聒噪。
那些看南宫锦不顺眼的人,自然会借着这个机会踩南宫锦一脚。而他们这样做显然是愚蠢的行为,因为南宫维安不仅不会说南宫锦什么,而南宫锦肯定会秋后算账。
一个少女声响起:“他南宫锦真是好大的架子,莫非要长辈们亲自去请?”
一语激起千层浪,正厅再次哗然。
南宫维安一记凌厉的眼神朝着说话的少女投了过去,少女毫不知觉。她旁边的一位贵妇人把南宫维安的表情看在眼里,身体不自觉得打了一个冷颤。她神手拉了拉少女的衣袖“灵儿,不许胡说。”
南宫灵年芳十五,排行第十,说话的妇人就是她的母亲,姜氏。姜氏育有俩个儿子,一个女儿。四少爷南宫枫,八少爷南宫烨和十小姐南宫灵。
南宫灵见母亲责怪她,她便反驳到:“母亲,女儿说的是实话,他南宫锦凭什么让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一个人啊!”
砰的一声响,满堂皆惊。
南宫维安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上好檀木桌就这样硬生生的在桌面震出一条裂缝。双目含火地死死的盯着南宫灵。
刘氏眼疾手快连忙拉着南宫灵就跪了下来。
这时一道男声传来:“是谁惹父亲生这么大的气?”说话间南宫锦已进入正厅,斜着眼光瞧见地上跪着的刘氏母女,他嘲弄地微勾唇角。
“原来是十妹妹啊!父亲,如若十妹妹做错了什么事,还望父亲念在十妹妹年幼不懂事地份上饶恕十妹妹的过错。”
南宫锦这话一出一部分人都明白他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只有那个别的几个人蠢到没办法救了。
说什么南宫锦心胸宽广之类的。
南宫维安瞪了一眼刘氏母女,收回目光他没有发话,没有说是罚她们,还是饶恕她们。
“锦儿,你怎么来得这么晚,你可知叔叔伯伯们等了你多长时间?下次可不能这样了。”南宫荣启开口说到。
南宫锦对南宫荣启会心一笑,“爷爷教训得是,锦儿记住了。”
“晚辈在这向各位长辈赔礼了,实在是是晚辈的不该,竟让长辈们在此等候多时。”南宫锦对着正厅的两边各行一礼,仪表歉意。
南宫锦做得滴水不漏,很难让人找出一点的不足。那些人在不满,也只能附和的微笑着说:“小侄说得严重了。”
南宫维安手臂一挥,大喝一声:“好了”众人随即安静下来。“锦儿既来了我就宣布一件事情,从明天起南宫锦跟着我一起打理南宫家产业。”
众人听在耳里均倒吸一口冷气,一开始就知道南宫维安对南宫锦格外的偏爱,如今他这么做不就是明确的告诉他的另几个儿子家产没他们的份吗。
南宫维安的视线从他们身上一一扫过,最后停留在了离门最近的南宫忆身上。
他审视着南宫忆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一丝情绪,但他没有得愿。自从俞婉那事过后他总有些看不懂这个儿子了,他比以前变得更加的深沉,让人琢磨不透。
南宫维安自始至终都觉得他这个儿子是个可塑之才,无论是在哪一方面,南宫忆都极具聪明。正因为如此他南宫维安怎会让南宫忆把南宫锦给压下去呢。
南宫维安是他那几个儿子之间战争的制作者,亦是裁判和决定权者,他可以随时喊停,让在战争中快要胜利的人停留在胜利的边缘,总之最后会赢的人是南宫锦。
南宫维安从南宫忆身上撤回目光,说:“大家都没意见吧!”
众人都不说话,你看看我,我望望你,没有一人开口说“这不妥”。
南宫锦欲说话,被坐在上座的南宫荣启一个眼神暗示给压了下去。
南宫维安把众人的神情尽收眼底,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来掩盖他嘴角的讥笑。
放下茶杯道:“南宫信,你明天去一趟邺州。”
“父亲,这边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儿子恐怕不能去邺州。”
南宫信,南宫大少爷,长得吧也算一表人才,最主要是人家南宫家基因好给了他副好皮囊,所以啊他才有风流、花心的本钱嘛。
“那就老三去。”南宫维安再次把目光投向南宫忆。
南宫忆靠在柱子上的,头都没抬的回了句:“没空。”
南宫维安听到南宫忆这么说拿起桌上的茶杯就朝南宫忆砸了过去。南宫忆不偏不躲,茶杯砸在了他的脚边。
南宫维安生气的不是因为南宫忆的回答,而是南宫忆对他的态度,一个儿子对父亲该有的态度。
坐上的南宫荣启见孙子受了气,他老眼一眯,厉声道:“南宫忆你这是什么态度,南宫家还没有你这样的不肖子孙。”
南宫忆依旧没有朝那边看一眼,“麻烦爷爷先问下他对我是什么态度,至于不肖子孙,爷爷今天不是已经见到了吗?”
“你……”南宫荣启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南宫忆,气到气息不顺后面的话也说不出来。
“滚……都给我滚。”南宫维安怒气冲冲的吼道。
出了正厅,天上的太阳已晒圆,该是要到晌午了。
南宫忆走在回沧澜院的路上,被一人叫住。
“三侄儿时才为何要拒绝去邺州呢?”
“七叔应该知道邺州是谁在那里管理吧!”
“这个七叔自然知道。”南宫维延回着。
南宫忆没有说话了,一直走了有段距离,他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后面没有人跟着,他这才再次开口。
“既然邺州有人打理为何还要派人前去,七叔难道没有考虑过吗?”
“是邺州那里出事了?”
南宫忆泯唇浅笑的点头,“对,那里的商号内部出了问题,而送出这个消息的人却不是管理之人所派出,七叔你说小侄该去吗?”
南宫忆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留下南宫维延一人站在原地。
他想着南宫忆说的话,终于想出了苗头。
南宫府祖上曾定下规定,在外地打理南宫家业在没有威胁钱财重大的问题下不得汇报回府,但一些小问题要记上账本,每年年底查帐。而且汇报情况的必须是该州南宫家业的管理者。
也就是如果一个州有十个店铺,就有十个掌柜,一个管理,这个管理就是十个掌柜的上头。
管理处理不了的事回报南宫府,南宫府在派人过去,而这次传回消息来的人并不是管理者,就是说他直接跳过了上头,这意味者什么。
南宫维延想起祖上的规定,就明白了这事里面的猫腻。
如果任何一个于南宫维安不对头的人去了邺州,都将会成为南宫维安的一石二鸟之计。
南宫维延摇摇头叹息道“四哥啊四哥,你怎么如此不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