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让在场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包括赶来的赵宗羡。一弱女子,就这样轻易的取了别人的命。
赵冰洁惊慌的松开了手,她后退了几步,于此同时南宫忆也走了过去,扶住了她。
赵冰洁反握住他的手,惊慌的说:“我杀了人……可我……我没想杀他的……我没想杀他的……”
看着赵冰洁这样,南宫忆很是心疼,把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轻说:“没事的……”
“错不在你,放心吧!没事的……”
她很乖巧的点点头。
咳咳……这样的情况时总有那么几个煞风景的,当然就是赵宗羡了,他假装着咳嗽了一声,效果嘛!还是很管用的。
赵冰洁从南宫忆怀里抽离了身体,去看那些人时,己都到地了。
她指着那些人问:“他们怎么都……死了。”
“在你杀他的同时,那些人都中了毒针,见血封喉。”赵宗羡指着赵冰洁刚杀的那人尸体说着,转眼看见南宫忆带血的手臂,“南宫,你受伤了。”
“无大碍”
“那你们先回去吧!这里交给官府处置。”
“好”南宫忆点头道。
赵冰洁说:“堂哥,灵喧被他们抓了,会不会有危险啊!”
“你别担心,应该没事的,你先回去,我派人去找找。”
而此时的赵灵喧在百米之外的一间破房里,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没有人来看她一眼,许是累了,她靠在墙上喘着气。
犹记母亲去世那晚,她哭得撕心裂肺,嗓子都喊得哑了,也没有人上前拉她一把。她无助到绝望,就像刚刚的那些人一样,任凭你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那一刻,她感同身受,因为她经历过,也曾向她们一样渴望有人向你伸来援助之手。所以那一刻她真的懵了,就想到了那晚自己也是如此。
黑暗吞噬着这个世界仅留的一点光亮,经管天上有月亮,但她所处的地方还是黑压压一片。靠在墙上的赵灵喧刚想做最后的挣扎,门口出却传来锁链的声响,她欣喜若狂的跑了过去,打开了门,外面的地上站着一个人。
一身黑衣,戴着斗笠,辩不清是男是女,赵灵喧就那样怔怔的站在门口,打量着那个人。她有很多的疑问,却又不敢开口,包括为什么要抓自己来这。
夜静得如一滩死水,寂静,太过寂静会有错绝觉存在,觉得周围所有得事物都在暗中窥探着你,赵灵喧收回了四处打探的视线,她心里发毛,所看之处都是深不见底的黑。
黑衣人压低了声音说:“警告你一句,安安分分的过你现在所拥有的,有些东西,那是属于别人的,如果你想要觊觎,那可是要付出代价。”
“我不明……”还不等赵灵喧说完,她感觉后颈一痛,便晕了过去。
一个人影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地,面对着他,他衣袖一挥,道:“送她回去。”
人影抱着赵灵喧离开。
他转身朝另一个的方向走去,路过的地方把他隐藏在了黑暗中。
南宫忆在药铺包扎好伤口,两人一起出来,走在宽广的街道上。一些店铺已打样,留着商铺旗帜在夜色中。月光照着地面很亮,拉出了两人的身影重叠。
月光下谁也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的走着。
南宫走动时手臂摆动着可能扯到了伤口,他用另一支手捂住受伤的地方。赵冰洁自然是看见了他这一举动,她微微的皱了皱眉梢,看见南宫忆的侧脸,没有痛苦之色,她不禁想起了刚刚她看到的一幕。
血液凝固把衣服黏在了伤口之上,大夫拿着剪刀,小心翼翼地挑起黏在他伤口处的衣服碎片,碰到伤口的时候,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放在膝盖上面的手握成了拳头。
那一刻、一分,她有想要替他承担一点痛苦。
在抬头时,赵冰洁忍不住问,虽然知道自己说得可能是废话,可她觉得如果不问,那自己今晚一晚都不会安心:“扯到伤口了吗?”
南宫忆侧过头,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那是喜悦的,他答道:“没事,不用担心。”
简洁的六个字,却安了一人的心。
对话短短的结束,两人间又沉默不语。
身后践踏着的马蹄声娓娓而来,在这格外寂静的夜晚尤为显得入耳。一寸,在一寸,越来越近。
吁……车夫紧了紧拉着的缰绳,马车停在了他们前面的道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黑色的骏马鼻中打出一个响啼,喷出一口白气,发出老长的嘶鸣。
马车车壁四身都镶嵌着一些宝石,闪闪发光。车顶的前两方,各安着两颗夜明珠。南宫忆看到这,他微皱了眉头:看来今天真是倒霉,以后出门要看黄历。
车夫跳下马车,看状车里的主人是要在这下车了。
南宫忆对赵冰洁说:“我们走吧!”
两人从马车这一边绕过,刚走几步,后面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多年未见,二哥对三弟可是想念的紧啊!”
南宫忆没有停下脚步,对于这家伙他没话可说,赵冰洁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复杂,但她也不做声,回过头并没有减低脚步的动作。
南宫锦的视线落在了赵冰洁的身上,只是一个背影,便让南宫锦很好奇他的三弟看上的是个什么样的女子,带着玩味的语气说到:“不知三弟身边的这位美人是谁家的姑娘,这身段……啧啧……真是标致啊!”嘴上这样说着他的眼睛也一刻没有从赵冰洁身上移开。
话传人南宫忆耳里他停怔了下,然后优雅的转身,说到,:“谁家的姑娘?你不必知道”。
他冷冷的注视着南宫锦,他的眼神冰寒彻骨,像是要幻化成坚韧无比的冰刀,将南宫锦一刀刀的割成碎片,直到现在他都始终不知道俞婉究竟什么地方得罪了南宫锦,最后死在了南宫锦的手下。他一直承认,他太没用,不能给俞婉报仇雪恨。俞婉给他的法子成功的让他在南宫家活了下来,而他却不能给俞婉一个活着的机会。这些愧疚,内疚,一直深埋在心底,他从不轻易触碰,因为无法补偿。直到今天见到了南宫锦,心里在也埋不住了,它们就如泉水都涌了出来,差点就把南宫忆掩埋在了里面。
“我只是问问,三弟何必生气呢?”
瞧见南宫忆不悦的盯着自己,南宫锦嘴角勾起一抹讥笑。除了俞婉他还没瞧见过他的三弟会为谁如此紧张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