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灯红酒绿之间,宫哲此刻的心情十分的复杂,他在思考,思考眼前的这个突然出现的四星人爵是不是自己人,如果是自己人,宫哲担忧是不是吞噬了灭神丹的人就会被死神会定位,那么自己以后就没有任何隐私可言,雷蒙、噬魂战锤以及转灵魔戒,这三样对宫哲最有影响力的秘密将不再是秘密。
如果这名四星人爵不是自己人,那么他很有可能是警方的人,七阶超灵与四星人爵的差距是不能用言语形容的,人不是荒兽,就算是荒兽,只要不是同高原巨人那般迟钝,超灵境是连四星人爵的衣角也摸不着的,这名四星人爵的出现让宫哲很不安,他第一次感受到实力的重要性,没有了学校这个温室和强者的庇护,一切都是那样的脆弱。
宫哲跟着这名人爵走了很久,渐渐地快要远离主街道,如果脱离了主街道,那么宫哲一点逃生的机会都没有了。宫哲终于忍不住停下了脚步:“你是谁?要带我去哪里?”
那么四星人爵浅浅一笑:“难道我换了身衣服,你就不认识我了?”
宫哲闻言,这才仔细地端详了人爵的样子,眉头轻皱瞬间释然:“原来是你,哎哟吓死我了,你当时穿着黑色的衣服,别墅的灯光又看得很暗,还真没认出来。”
宫哲认出了这名四星人爵,刚才因为紧张没有注意,原来这名四星人爵正是在别墅接头的那名黑衣人,穿上西装带上徽章之后,黑衣人看上去更加的年轻,不,是还原了他本来的年龄。
黑衣人递给了宫哲一张芯片:“这是通讯器的通讯卡,以后我就是你的任务联络人,每星期都会有一个任务派给你,随时保持通讯器的运行。我的代号是莫先生,还有,以后做事情要擦好屁股。”
黑衣人随手从宫哲的后背摸出了一个白色的像是口香糖的物体:“只是跟踪器,如果你继续待在那家咖啡厅,不出五分钟,你就会被警察包围。”
宫哲正奇怪这枚跟踪器是怎么粘在自己后背的时候,距离宫哲后面几条街的地方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看爆炸的方位,正好是宫哲待过的咖啡厅。
莫先生面无表情地说道:“他们看清了你的样子。”
莫先生炸掉了咖啡厅,或者是死神会的其他人炸掉的,在宫哲看到莫先生毫无波动的眼眸时,他的背脊突然感受到了一股阴冷,阴冷得发颤。
“好了,你到了。”莫先生拍了拍宫哲被汗水浸湿的背脊:“你表现的很好,我走了。”
宫哲迷迷糊糊地抬起头,自己居然在恍惚之间同莫先生到了圣保罗高中,宫哲转身望着莫先生黑色的背影,他没有任何的害怕,有的,是他内心深处的一丝兴奋,死神会,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在这样一个无限放大弱肉强食法则的时代,死神会的做法虽然残忍,但却很有必要,宫哲不是所谓的圣母,十五年的痛苦生活让他非常明白弱者的悲哀。
喝了一杯贵的要了自己老命的咖啡,宫哲觉得自己现在很饿,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一刻,学校周边的夜宵摊正好都摆了出来没多久,都是些旧时期华夏的风味,很合宫哲的口味。
随意的坐在一家夜宵摊,宫哲点了一些烤串和一小碗蛋炒饭,虽然宫哲现在身价起码在八亿以上,但是他仍然喜欢这些街边小吃,高档餐厅?西餐牛排?QNMD吧,那些东西吃的饱?宫哲想到那些还没煮熟的东西就反胃,在他看来,有几个钱就跑去硬吃那些不习惯的东西就是在装逼,而且还是折磨自己的装逼。
夜宵摊才刚刚营业没多久,人不是很多,宫哲点的烤串和蛋炒饭很快就送了上来。
夜宵摊上摆着的虚拟屏开始播放着九点半新闻,至于内容,无非又是些什么荒地找到了某某侦查队的尸骨、戍守者再次退去荒兽潮以及紫幽炼狱的一些侦查进展之类的。
“现在插播一条重要新闻,今日9时27分许,本地区圣保罗市的爱丽丝路发生了一起悍匪抢劫解款车的犯罪案件,据警方推测,该名悍匪灵力等级在超灵巅峰与人爵之间,持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十分的危险。该解款车配有一名地爵高级督察以及三名人爵高级探员,因此该悍匪并没有成功,不过该名悍匪最终逃脱了警方的追捕。”
“该名悍匪当时身着紫色西服,脸上带有小丑式样面具,最后出现的地点在圣保罗友爱路咖啡厅附近,警方正在全力搜索追捕当中...”
“据悉,这辆解款车内装有价值上千亿的债券,该批债券的所有方正是本市最大的黑帮组织三盟会。三盟会已经发出铜级追杀令,抓拿或者击杀这名悍匪者可获得三千万蓝姆,并获得三盟会一级鹰徽。专家分析...”
三盟会...
警方...
宫哲自嘲一笑,没想到这才第一个任务就已经得罪了垄岗地区的黑白两道,这以后每个星期的任务可有的玩了,真不知道死神会这是到底要干嘛。
——————
此时,宫哲接头的别墅外,十多辆警车停在四周,数十名警员正在搜索着别墅附近的草丛已经暗渠,别墅灯火通明,在别墅二层,一名穿着警司制服的中年人正皱着眉看着地上的尸体。
警司无心地听着警长的报告,挥手打断道:“这么说,爱德华议员和那个抢解款车的劫匪是一伙的,爱德华投资失败于是勾结劫匪想要抢解款车,他们不知道解款车是三盟会的债券,劫匪无功而返,他觉得自己被戏耍这才杀掉了爱德华议员。”
警司摁了摁太阳穴,一切都很合理,爱德华的确是一个喜欢赌博的人,投资只是他寻求刺激的一个方式,而他投资的项目也的确亏损了。劫匪的通话记录也是向着这个方向走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合理,可是警司始终觉得哪里不对。
最终警司肯定了这个设想,虽然心中有疑虑,但是他没有说出来。本来此刻他应该在情妇的家中放松着身心,如果死的不是议员,手底下的督察甚至是警长就能解决,现在这个世道,只有糊涂,才能活得长久。
谁知道这个看似合理的案件牵扯到一股甚至是几股势力,警司可不想某天莫名其妙地死在情妇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