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刘明走的时候把红也带走了,陆晓楠和小北在七里沟又呆了一天,三儿把他们送到了镇汽车站。
候车的时候,陆晓楠说:“三儿,这几天给你们家添了不少麻烦,小林你得看紧点儿,要是不行就去医院看看吧!”
三儿叹了口气说:“唉,到时候再说吧!”
“三儿,你什么时候去北京啊?到时候告诉我啊!”小北说。
“嗯,可能过段时间吧!我去找你。”
三个人分别后,陆晓楠和小北上了开往北城的车。
车上,小北说:“其实,如果我们当初先把那扇贴着封条的门打开,可能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啊!”陆晓楠说,“这个弯子也没白绕啊,至少,为村儿里除了一个恶霸。”
“事情虽然差不多都结束了,可是,你爷爷的那具棺材到底是怎么不见的,却还是个谜!”
“是啊,我们也查过了,村儿里也没有找着……咳,就当是被人偷了吧,反正也是一具棺材。”
“还有你爷爷的财宝……”
“有两箱肯定还在老宅里。”
“应该在。”陆晓楠点头说,“下次回来我得再找找,找到后我们分了,呵呵。”
破旧的汽车快速地行驶在开往北城的公路上,把路两旁的树木甩在了后面。
秋天更深了,树叶差不多都掉光了,这个地方,很快就要进入冬季了……
小北回到北京后,七里沟的事情似乎都有了个结尾,可是在他心里却总感觉还有点儿不对劲儿。可是,他却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细细想来,从回到七里沟当晚所经历的那些事,冥冥之中似乎还没有那么简单。但是,再去寻思的时候,却还是乱乱的一团糟。
由于当时眼前的工作还不少,所以,即使再有什么事也没时间打理。
五一的时候,工作忙完了,正巧这时候高中同学陈海要结婚,要他去张家口参加婚礼。
从北京到张家口坐汽车本来仅为三个小时左右的车程,由于八达岭出了车祸,堵车,所以,到了张家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快5点了。陈海的村子是离张家口40余公里的三民堡,由于那里的路不太好走,因此去三民堡班车仅三趟,最后一班汽车是下午四点半。小北点儿背,他刚到西沙河,去往三民堡的班车刚走了20分钟。
看来,只能在张家口呆一夜,等明天一早去参加婚礼了。
小北出了西沙河长途汽车站,便听见车站广场上很多卖音像的小店里放着熟悉的“塞北二人转”,按那里的叫法,应该叫“讨吃调”,当地的人民群众很喜欢听。
车站对面有几家小旅馆,门口站着招揽客人的妇女。
虽然末班车走了,但是小北还不死心,走到马路对面打听还有没有去三民堡的车。
张家口的人都特热情,那人一听是去三民堡,便说:“有啊,你算是走运,去三民堡的车最晚是六点,不过,那是私人的。”
“别管是什么人的,有去的就行。”
那人看了看表说:“再过二十来分钟车就过来了,你进里面等等,要是饿了的话就吃一碗面。”
自从早上出来后一天都没吃饭,小北早饿过去了。一听他说吃饭,才感觉到真有点儿饿。遂进里面吃了一份地道的莜面窝窝,吃完的后,车也过来了。
车上连司机和跟车的算上一共二十多个人,一个抱着小孩儿的年轻女子正在给小孩儿剥桔子;几个年近五十的人正在抽烟,整个车厢里满被薰得满是烟味。前面坐了三个年轻人,边抽烟边开着玩笑。
小北隐约中感觉不对劲,可是,他又不知道是哪里不对劲。由于急着想赶到三民堡,所以,也没多想,在最后排跟几个人挤在一起,还没等他坐稳,车子便猛地向前蹿去。
路上没拉人,汽车出了张家口市区,进了盘山公路,这是上坝必经之道,途经野狐岭。路虽平坦,但弯道颇多,极不好走。
行至途中,坐在前面的三个站起来让人们买票。让小北吃惊的是,票价竟要100,而车站卖票才30块钱。小北心中暗想,这是遇见黑车了,说不准让这帮孙子给卖了。
车上的一听票价100都不干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死活不掏钱,三个人就把小伙子暴打一顿。小伙子满脸都是血,不得不掏钱。其他人见了,也都不敢再说话,都纷纷拿出100给了他们。小北见势不妙,好汉不吃眼前亏,也掏出100元给了他们。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车子已经行至盘山公路出事最多的一段路上。
汽车的速度也变慢了,弯弯曲曲地向前行进。
小北坐在最后,透过车窗望向外面,隐约的见前方有一辆出了车祸的大客车横在路边,客车旁边站了许多人。车里的其他人也看见了前面的车祸,都纷纷伸着脖子望向前方。
这时,忽然有个人从路边走到马路中央挥手拦车,哪料想,司机却骂了一句脏话便猛地一踩油门便撞了过去,与此同时,几声凄惨的叫声在窗外响起。车里的人们也都吓得叫了起来,哪知司机却大声说:“那不是人,那是鬼!”
此言一出,众人更是额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