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天已经快亮了,天边有一抹淡淡的鱼肚白,而小北和陆晓楠却一夜没有合眼,仍坐在老宅里谈论着夜里发生的事情。
“你说的红,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小北好奇地问。
陆晓楠揉了揉眼睛,又接着点了一支烟,火光闪亮的一瞬间,他的眼睛也愈发得明亮。
“红的来历不明,那还是在十一年前,他被村里的一个在外打工的人带回来的,他叫刘钻头。”陆晓楠吸了一口烟说,“那时候她大概三十来岁,在村子东头,她和刘钻头住了下来。刘钻头自从带回她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去打过工。刘钻头其实是一个受过刺激的人,精神有一点儿不大正常,经常把她打得满街跑。当时,村里的人都说她是被刘钻头买回来的。”
“他们没有孩子吗?”小北问。
“没有。”陆晓楠说,“男人在村子里惟一的亲戚就是白叔,他管白叔叫七舅,其他的亲戚死的死,走的走,就都不在了。”
“白叔家那么有钱,就不帮他吗?”
“他才懒得管他,在白叔眼里,他就是一个神经病!”
“老头子真够可以的!再怎么说也是他外甥啊!”小北愤愤地说。
“他们在村子里的地很少,只种一些小麦。女人其实也是一个懒人,夏天不干活,就坐在院子门口抱着一只猫玩,哦,对了,那也是一只黑猫。”
“黑猫?”
“嗯。或者,她就找村里的老太太聊大天。”
“后来呢?”小北问。
“后来,刘钻头就在西山抛石头卖钱,可是结果却被石头给砸死了。”
“就是你以前说的那个被石头砸死的人?他就是刘钻头?”小北问。
“对!”陆晓楠说,“就是他。刘钻头死后,女人也没走,竟然留在了村子里,那时候她还有些姿色,村子里的男人就开始盯上她了。据说,她和村子里包括村长在内的七八个男人都有关系。”
“嗬,派头还不小!”
“可是,她却在三年前失踪了。”
“什么?失踪了?”小北张大嘴巴。
“是的,也许是走了吧!反正打那之后人们再也没见过她。”陆晓楠说。
“可是,你却说昨天夜里的那个黑影是红!”
“我也觉得奇怪。”陆晓楠说,“但是,那声音真的很像她!”
“你肯定吗?”小北追问道。
陆晓楠摇头,说:“我也不敢肯定,按理说不会是她,你想啊,失踪都几年了,难道还会在夜里忽然蹿出来?!”
“或者,她不是住在村子里,跑到了山上生存?”小北猜测道。
“不知道。”陆晓楠摇着头说,“反正事情很蹊跷。”
“或者,红早就死了?”
陆晓楠一怔,低着头想了一下说:“如果她死了,那我们遇到的就可能是鬼了!”
“那你觉得,红有没有可能自杀或者被杀呢?跟她在村子里的那些情夫有关?你好好想想。”小北说。
“如果她死了,那总得有尸体吧!可是,据我了解,村子里没有任何人见过她的尸体。”
“我们来这样想:如果她真的是被杀的,那杀她的凶手自然不会让她的尸体被人发现。而如果我们的猜测是对的,那我觉得,最有可能的情况是,她被扔到了荒山上!”小北亮着眼睛猜测说。
“你说的也有可能。”陆晓楠说,“不过,现在她失踪都三年了,即使她真的被杀了,尸体被扔在了荒山,现在也不可能找到尸体了。其实,我一直觉得,她是逃走了。”
“可是,如果是逃走了,那她为什么不在刘钻头死后就马上走,而是还在村里呆了很长时间?她也不可能没有钱吧!”小北疑惑地问。
“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吧!”陆晓楠不大肯定地说。
2.
“好,现在我们不管她是不是红,我更关注的是杀猪的尸体为什么会不见了!”小北说。
“搞不懂,我也在奇怪。”陆晓楠说,“还有那天他的棺材忽然跑到院子里,这都很难解释。”
“照人们的说法,那是因为他死的冤,他的鬼魂在作怪。”小北说。
“也有可能。”陆晓楠说,“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可能。”
“以前听说过有的石棺会自己移动,有人说那是磁场在作怪,但是,现在是一具木棺,根本不可能有什么磁场,而且,它的移动距离是这么远!”
“我可不相信什么磁场的鬼话!我现在觉得这世界上真有鬼存在,其实他们也像任何一种生物一样生存着,也许他们与我们的世界只一墙之隔呢!”陆晓楠说。
说来也怪,陆晓楠的话音刚落,两个人的耳膜里便传来了“喵”的一声猫叫!
两个人几乎同时站了起来,现在他们对于猫可是恨得牙痒痒。
“在隔壁!”小北说。
“一墙之隔!”陆晓楠傻了似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