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老宅,灯光昏暗。
小北被陆晓楠拉着一进屋,他便闻到了一股霉味。
小北扇着鼻子问:“什么味啊?”
陆晓楠指着炕下面的一个洞说:“这是个地窖!”
“地窖?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小北奇怪地问。
陆晓楠说:“是的,我也是刚发现的。你知道我是怎么发现的吗?”
小北摇头,问:“怎么回事?”
“你出去后,我在屋里边抽烟边想事儿,无意中发现炕下有一条很细的裂缝,你要是不注意是不会发现的。好奇心使然,我蹲下用手敲了敲,里面竟然是空的。我只稍微一用力,就开了个洞。但我奇怪的是,在我小的时候,在爷爷家也没发现这里有个窖。”陆晓楠口气说完,点了根烟。
“哦,我知道了。”小北说,“一般老一点儿的人家都会在炕沿下挖一个小小的窖,不过是放一些杂物,鞋什么的。”
陆晓楠摇头,说:“是有这样的事。不过,这个窖可不是那样。”
他说着拿手电筒往里面照了照,出乎小北的意料,这窖里面竟比他想象的要大,而且,里面竟然全是书。
小北回头用不解的目光望向陆晓楠,陆晓楠说:“看到了吧,都是书!可是,我爷爷却不是个读书人。”
“那都是什么书,你都看过了?”小北问。
陆晓楠摇头,说:“没有。我进不去,洞口太小了。这里又找不着铁锹。”
小北说:“找个小铲子什么的,或者棒子试试。”
陆晓楠说:“没有铲子,棒子不顶用。”
小北又说:“不是有菜刀吗?试试。”
陆晓楠说:“对啊,我去拿。”
菜刀说什么也比不上铁锹来得好用,他们费了很大的劲才把洞口弄大了一些,足够容一个人进去。
小北说:“把外面的灯拉到洞口来,这样清楚一些。”
还好,庆幸电线足够长,小北把电灯放在洞口,陆晓楠第一个钻了进去,之后,小北也跟着跳了进去。
这时他才发现,这个洞足有十几平米,是个土窖,霉味更重了,像浓浓的毒气似的顶得他喘不过气来。
2.
整个地窖里阴森而潮湿,班驳的窖墙上凹凸不平,有的地方还有一道道细密的抓痕。小北颇为疑惑,这是什么的抓痕呢?看起来,像是猫的爪印!
又是猫!
小北一想到猫就不由得头皮发麻,他的感觉告诉他,这里面,肯定与猫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地窖的四周堆的全是线装书,小北随手翻开了一本,里面竟然全是人名,但却没有书名,是汉字。
可能是记得这个村子里人的名字,但是,他地搞不懂记这有什么用。
陆晓楠拿着一本书给小北看,但是小北却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因为,都是蒙文。
“你爷爷是蒙族人?”小北不由得问道。
陆晓楠说:“不是,是汉人。”
“这书?难道你爷爷有收藏书的癖好?”
“不知道。”陆晓楠说,“我以前可没有发觉。”
他们一本一本地翻看,有大半都是蒙文的书。有一些是记着的账本。可能是以前收地租时候的账。
“真是奇了!”陆晓楠说,“怎么都是蒙文呢?”
书几乎翻遍了,也没什么有趣的发现,除了账本外,都是蒙文的书。
陆晓楠说:“看来我们得找个人帮忙了。你知道,我们班艾桐是蒙古族的,她应该能认识这些字吧!”
小北点头表示赞同,说:“明天给艾桐打电话,要是没事的话让她过来。”
陆晓楠说:“嗯,就这么定了。”
光翻这些书就用了他们一夜的时间,小北后来也不由得佩服当时在霉味那么重的地窖里能呆一个晚上。
第二天,小北给艾桐打电话,她说正在老家,并说好了后天过来。
“哦,我知道了。”陆晓楠打完电话突然抬头说。
“你知道什么了?”
“昨天你拍绿光的时候,之所以都是空图,那是因为光线太暗。”陆晓楠说,“这么简单的事儿还搞得那么奇怪。”
小北拿出手机看了一下说:“哦,也可能是,当时太紧张了,我哪儿有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