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康营房内,有所恢复的他正在安排人员收拾东西,这时陈福走了进来,把旁边的人都叫了出去。
“恢复的可好?”
“哦,大队长来了,还好,只说一点皮外之伤,过一会就好了。不过现在年纪大了,受一次伤如遭一次罪一般。想当年…哈哈,不提当年之勇了。”
“刚询问过大夫,他说你恢复的很好,放宽心好好养伤,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听你吉言,哈哈。”
“老沈,有件事要跟你说下。”
沈康一看陈福突然有点表情为难,忙问道:“咋了,出什么事了?”
“今天大营内,来了一个人,这个人你和之川都认识,叫月夕…”,还没等陈福把话说完,沈康就道:“什么月夕,她怎么来了。”
“恩,来了,而且很落魄的来了,如乞丐般过来找你们,现在我让伊方给你洗漱下,待会再带她过来看你。”
“她怎么了,怎么会如乞丐般呢?”
“具体我也不太知晓,待会你好好问问她吧。我听之川说,你想认她做义女?”
“恩,有这个想法,我看她想我死去的闺女,而且在倭人大营内救出来的,多年前也是倭人,我没有救下闺女,当初救了她就犹如救了我家闺女一般,所以有了这个想法。”
“恩,丧女之痛,我能感同身受啊,还好老天比较眷顾我,把轻雨还给了我,你也是时候认一个了,我看月夕不错,竟然这么老远过来找你们。这件事上面我永远支持你,待会你就直接跟她提了便是。”
“看情况再说吧。”
就在两人话尽之际,伊方带着月夕来到了沈康营房外。
“爹爹,我把月夕带过来了。”
“恩,进来吧。”
说完,两人推帘而入。当月夕穿回女装,挽起头发,款款来到他们面前时,陈福被震惊到了,刚刚还如落难乞丐,现在确如画中仙子,同一人不同装扮尽有如此的天壤之别。
“民女月夕,拜见陈将军,沈恩人!”,话毕,月夕盈盈一拜。
“月夕,快快起来,刚我听大队长所言,你来找我们,落魄极致,这是为何?”
“恩人,此事说来话长,等我有空了再与你讲。不知恩人现在伤势如何?刚刚之川队长说他恢复的很好。”,月夕怯生生的低头问道。
“我也还好,过几日就没问题了。”
此时,陈福正处震惊之中,两眼死死的盯着月夕。看到这一幕的伊方,上前推推陈福道:“爹爹,我们先出去,让他们两人说会话。”
陈福一听,马上反应过来,立马起身,对着沈康道:“老沈,我先出去有点事情,你与月夕好好说会话,不要忘了提那件事?”
“大队长你且先去忙吧。”
话别后,陈福与伊方离开了沈康营房,由于陈福此时工作比较繁忙,就先一步去忙了。
闲下无事的伊方,一时无聊,就准备往陈之川营房走去。
就当她往营房走去之际,突然一声“救命”声响,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伊方循声跑去,看到一位小姑娘正站在营内池塘边,大声疾呼救命。
“何事,呼喊救命!”
湖边小姑娘看到伊方走过去,立马犹如手拽最后救命稻草一般,指指身后湖边,呼喊道:“姐姐,救命!救命!我家姐姐在湖边整理帐篷时,一不小心掉入湖中。”
伊方一听有人掉入湖中,立即提高嗓音,与小姑娘一起大声呼喊救命。
问讯赶来的营内士兵,看到伊方在那大声呼喊,纷纷前来询问帮助,当他们得知湖中有人落水后,水性好者,立马下水前去救援落水姑娘。
经过一番救援,下水将士终于把落水女子救上池塘,此时落水姑娘已经昏厥过去,旁边的小姑娘一看自家姐姐昏迷不行,已经泪如泉涌,不能自己,居然突然往后一仰,也是昏了过去。
“小妹妹!哎!小妹妹!”,伊方一看,立马抱起她来。
小姑娘突然之间的晕倒,让现场一时混乱不堪。等所有事情平静下来后,两位姑娘已经躺倒在病床上了。
“怎么回事?”
问讯赶来的陈福,小声对着伊方说道。
“这位大一点的姑娘在池塘边收拾帐篷时,突然一不小心掉入了池塘里,小一点姑娘则在池塘边疾呼呼叫,待将士们把她家姐姐救上来时,发现已昏厥过去,小姑娘一时担心姐姐,也昏了过去,事情就是这样。”
“原来如此。”
还未等陈福把话讲完,张景泰推帘匆匆的走了进来,有所惊慌的马上问道:“她们如何了?”
“没事了,两人都是晕厥过去,刚大夫看过,过一会就好了。你那边准备好了吧?”
张景泰往前查看一下,在看到躺着两人呼吸均匀,立马送了一口气道:“大队长,我们借一步说话。”
陈福一听,推帘走了出去。
“大队长,我看这两位不可能是凶手吧?在她们去我那后,这两个姑娘可谓是拼命干活,她们自告奋勇包圆了大营内所有收拾帐篷的活。”
“哦,再观察观察吧。你那边准备好了吧?今日午时能出发否?”
“已基本准备好,午时肯定能行。”
“好!”,话完,两人就入了病房中。
此时在里面照顾的伊方,看到陈福走了进来,就道:“爹爹,有一事相求,不知爹爹同意否?”
“何事?你说。”
“我看这两位小姑娘与我年龄相仿,我想让她们做我的丫鬟,你看可好。”
陈福一听,顿时一惊,这两位可谓是凶手可疑对象,如果整天跟在自家闺女身边,叫他不知如何是好?一下让他愣在那里,不能言语。
伊方一看爹爹不语,马上又道:“爹爹,行不行?”
“不行!此事以后不准再提!”,陈福突然脸色严厉,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这是第一次陈福对伊方生气,无疑让伊方一时反应不过来,此时委屈的她正睁大着眼睛看着满脸怒气的陈福,眼睛中已是饱含热泪,可伶至极。
“以后不许再提。”,陈福一看,转身就走出了病房。
“爹爹!爹爹!”,随后也是推帘而去。
了解情况的张景泰,看到父女两人如此也不好劝解,只能跟在他们后面走了出去。
待三人走后,躺在床上的两姐妹都醒了过来。
“妹妹,现在何时了?”
“姐姐,快到午时了,我们要准备出发了。”
“哦,他们有没有注意到我们?”
“好像有个伊方小姐,注意到我们了,她准备要让我们做她丫鬟,不过她爹爹不准。”
“有人注意就好,此事以后再说。妹妹你怎么了,也躺在病床上?”
“姐姐,我看你昏过去后,自己一时担心,也晕了过去,还好有那位姐姐救我们。”
“好,现在我们马上起来,出去准备出发。”
话完后,两人相互搀扶着就往病房门口走了出去。
这边沈康病房里,月夕正跪在坐在床沿的沈康面前,泪流满面的说道:“爹爹,以后月夕就是您的女儿,不管以后爹爹如何,月夕定当孝敬在爹爹面前,照顾您,服侍您,愿您以后一生健康幸福。”,说话之间,月夕把手中端着的茶水提过头顶递了过去。
“爹爹,请用茶。”
沈康接过茶水后,也是老泪纵横,上手扶住月夕双手道:“闺女,快快起来,爹爹现有缘能与你成为父女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我要感谢你,让我又一次有了闺女。”
说完,就扶起月夕,在她的注视下,沈康高兴的喝了这杯女儿茶。
待他把茶喝了,茶杯放到一旁,就从胸口处,摸出一块碧绿宝玉,道:“月夕,这块宝玉是我在跟谁陈将军南征北战之时,立功得到了,也还算值几个钱,而且是我军功的见证,现在我把它给你,希望你以后能好好保存它。”
“爹爹,这么贵重的东西,万万不可,这可是你累累战功积攒下来的,我不能收。”
月夕一看,此玉通体碧绿,表面无瑕,在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的光滑。玉中清澈,而且古朴淡雅,嫩绿如芽,一看就是上乘宝玉。
“唉,月夕这就是你不对了,我现在是你的爹爹,这些东西只说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而且爹爹又没有其他亲人,以后爹爹死后,这不都是你的吗?爹爹现在给你,你就收下,也是爹爹的一片心意。赶紧收下。”,沈康高兴,就拉住月夕的手,晓理动情的说道。
月夕一看沈康盛情难却,执拗不过去,就道:“爹爹,那月夕先收下保管好,您如果什么时候要这块玉,就问我要便是。”
“恩,好的。”
沈康终于有女儿了,这件事让他特别开心,在月夕的收拾下,两人很快收拾好了行囊。
午时,很快就到了,此时红龙已经安排好了受难百姓,现在已到大营内。
“陈老弟,你这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红龙老哥,我已安排妥当,就等你了。”
“我已让白龙堂留下看牢这伙百姓,已经安排好了,可以南下广州了。”
“那好,现在正好午时,刚好出发。”
两人商量好后,陈福命令,部队就此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