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事。林政醒来的时候,怀里的小女人早就不见了,他不经意地皱了皱眉。
拿起了搁在梨花木床头柜上的手表,一看才知道现在不过七点半。昨夜陈曦又是因为认床熬到半夜才睡着,虽然她怕翻身会吵醒他,一动也不动,但是怀里的人一直僵着身体他又岂不知道?现在这小妮子还尚早就起来了。
如一只晨起的豹子一样,林政动作虽懒洋洋的,可是那眼神早已没有刚睡醒的惺忪,只有一派清明。他起身前往浴室,裸露的上半身可见流畅的肌理和古铜色的肌肤。幸好陈曦不在,要不又要闹个大红脸。
林政简单洗漱后穿着最简约的休闲服就下来了。今天恰逢周末,他决定给自己放假。他一向是一个勤勉的人,就算周六,他也会去公司处理文件。
林氏集团现在正处于一个转型的关键时期,任何一个不当的决定都有可能把这个看似已经十分强大的王国压垮。父亲的心血决不能在他手上毁掉。是以,他从来都没有真正放松自己。然而他今天倒是想偷懒一下,毕竟这是他刚刚结婚,是应该享受一下二人世界。
只是,这一大早,新娘子都不知道跑哪去了,林政看着空荡荡的大厅无奈地笑了。直到在半开放式的厨房里看到那抹瘦弱纤长的身影时林政才停止了他的寻妻之路。
当他把手环上她的腰时,陈曦被吓了一大跳。转头看到林政后气不打一处出来:“林政,你吓死我了。”林政看着她眼底下淡淡的乌青,不由得心疼,“那么早起来干什么?”陈曦用手里的小铁勺慢慢地搅着砂锅里的蔬菜粥,眼里有明显的担忧,“爷爷昨天晚上吃多了,有点积食。我想给他做一点清淡好消化的粥。”
林政看着那不停冒泡的粥第一次觉得自己似乎对爷爷不够关心,也为陈曦的这一份孝心感动。现在有了她,这个家总算像个家了。
早餐时爷爷果然被感动得只差老泪纵横。把碗里蔬菜粥吃得一点不剩,后来要不是陈曦和林政死拦着,估计今天又要积食了。林政越发觉得爷爷越老越像小孩,哪里还有当年一呼百应的威风?
吃完早饭不过八点半,爷爷一反昨天的热情,催促他们两个赶紧回家,还附上建议——可以去玩玩。一边说还一边眨眼,似乎害怕别人不知道他的用心。陈曦当场就笑喷了,林政一脸黑线地拉着陈曦前往车库。虽然他也正愁着找什么借口把陈曦带回家,她在老宅住不习惯,也容易拘着自己,但是被爷爷这么一闹他自己都感到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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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见完陈曦后秦商就病了。这病几乎一下子就把他压垮了。当他躺在公寓的床上烧的迷迷糊糊的时候,门铃响了。刚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舅舅,可是后来转念一想,叶长生这两天回老家了,公司业务都交给他了,怎么会来他这里?可是,他这个公寓地址也没几个人知道……
当他从猫眼看到那张面孔后有一瞬的愕然,但随后又想起了什么。犹疑之间他把门打开了。
“秦商,你的脸色怎么那么差?”吴莹徽在以为房间没有人的时候,公寓的门终于打开了。可此刻秦商脸色青白,颧骨通红的样子让她十分着急。
“你怎么有时间过来?”秦商手握成拳抵在嘴边咳了一下,“今天我人不是很舒服,就不方便请你进来坐坐。改天吧,莹徽。”可此刻的吴莹徽看见秦商这个样子说什么也放心不下,也忽略了他的逐客令,“你病成这个样子也没人照顾怎么行?”她上前扶住秦商微微晃的高大身子。吃力地把他带回卧室。
“体温计呢?家里有没有体温计?”秦商看着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禁有些慌神。他又想起了陈曦,在生病的时候,陈曦的身影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可是……即使他现在病入膏肓,陈曦也不会来了,再也不会似从前一般,衣不解带地连夜照顾自己。
吴莹徽看着秦商烧的迷迷糊糊的样子,一咬牙就冲向公寓附近的小诊所,买了体温计和一些退烧药。她现在一再庆幸数天前厚着脸皮去见了秦商,并主动要了联系地址,否则今天的秦商就要病死了。
吴莹徽不敢在外面逗留,回到秦商公寓后立马给他量了体温,不出所料,已经烧到了39.8度,非常严重。她给他服用了退烧药后,就用热水一遍遍地给他擦洗身子。直到男人的呼吸变得流畅后她才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