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十天里,张寄予和翎羽已经安排好了所有事情。
地点:张寄予家
时间:第九天
“翎羽,我坐的是哪班飞机啊?”张寄予神情疲惫的半躺在椅子上,用手揉了揉太阳穴。
“是飞往美国的一班航班。”翎羽也知晓他也不容易。
“你先回吧,签证什么的你帮我办好。我还有事。”张寄予站了起来,“诺,这是我家的钥匙,你办好就放在桌子上。”
“是不是寄语妹妹的事?”翎羽试探性的问了问。
“嗯,订单的事我间接性的利用了她,要不是有她在,我也不可能活到现在,还没有被张家父子除去,”
翎羽接过了张寄予的话茬,十分忧虑的看着他:“所以,你一直在利用寄语妹妹来牵制张敬业!你疯了吗,万一要是被张敬业看出了你的计谋,你早晚会被他除掉,难怪你十八岁就脱离了张氏家族。”
翎羽说到这里,他不由得为寄予捏了一把冷汗,同时也感叹着他的谋略。
“那你现在准备去找寄语妹妹吗?”翎羽接着又说。
“是啊,我始终是欠了她的。”
“嗯,你去吧,签证方面的事我尽快会办完。”翎羽朝他挥了挥手,再拍着他的肩膀道:“我可没有你的桃花运多呀?”他的话说的很隐晦,他的苦他也知道,世间不平事,多如牛毛,就像自己,爱是爱,谁知晓,想死都难。他也想去找主子去了,待在主子身边,该有多好!
“呵呵,”张寄予的眸子里尽是苦笑的神情。
张寄予自己也知道,在知晓自己并不是那么爱寄语的时候,他果断地选择了对于自己心里最高位置的文心,因为她比任何人来说,只是单纯地想要他过得好,过得幸福。可是自己呢,却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杀了文心。可是,在另一方面,受着身份限制的小语来说,他是被动地,因为被救,被动喜欢;因为在家中,无依无靠,被动喜欢,因为想要出头,不受人利用抛弃,被动喜欢。
翎羽也知道,被动地喜欢,谈不上爱。
“我先走了。”翎羽拿了钥匙,就直接开车走了。
张寄予在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尽管因为寄语的事情,经常的噩梦连连,他也没有注意,还是依旧去了他养父家中。
今日清晨,空气中带着一点湿气,混着些许泥土的香味和花的味道,空气很是清新。太阳刚刚出来,阳光的光晕像是打了个圈似的,这五彩的光晕投射到它们身上,像是穿了件五彩衣裳,恍如七彩仙子,在空中翩然起舞,带着晨起露珠的荷花香,瞬间香气四匿,捕捉不到。
美丽的景色,不是张寄予这时应该欣赏的。此时,他在张家父子去公司的空档中,去了张敬业的家中,他按着门铃,听见了里面‘哒哒’的下楼声,张寄语还以为哥哥回来了,就快速的打开了门。
“继哥哥,”她顿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见了他,她的予哥哥,便快速地关上了门,谁料想到,他的手制止了她。
“我们之间需要好好谈谈。”张寄予扣住了门,一把把门打开,直接拉着寄语进门了,顺手把把关上。
现在,只剩下两个人。
“小语,你听我解释。上次是我没有控制住情绪,太过冲动,差点伤了你。”
张寄予抓着她的肩膀,很认真的说。
四目相对了一会,张寄语撇过脸去,不想再次看着他的眼睛。“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想再见到你。”
张寄语看到他,全身的精力像是被抽空,不想在做什么,只想安安静静的待着,什么都不做。
“小语,对不起!”张寄予一把把她搂入怀中,“对不起,我永远是你的予哥哥,我想护你一辈子,这是你予哥哥对你永远的承诺。”
“可是,那个女人已经死了,现在你告诉我你爱她,你不觉得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吗?”只见张寄语的语气变了,半哭着问他,紧接着又问:“难怪你和她订婚,告诉家里只是在牵制吴文心,并没有喜欢上她。你早就在计划了对不对?连我都是你的棋子,被利用的工具吗?”她哭的声音越来越大,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同时也有些微微的恼怒。
张寄予也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再听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难道连你也不相信我吗?”
“不是的,予哥哥”张寄语使劲摇了摇头,看见他作势要走,便立马抱住了他的腰,“不是的,不是的,予哥哥,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没有,小语没有。没有了予哥哥,小语便什么也什么了,不要走好不好?”
听到这里,张寄予心里狠狠地痛了一下:“对不起,又让小语伤心了,对不起。”
他轻轻地擦拭着她的眼泪,看着黑眼圈严重的张寄语,寄予心里只剩下怜惜,再无其他。
“予哥哥,以后,我们可以做兄妹的不是吗,不当情侣也可以的,只要予哥哥心里有一个位置给小语,小语现在不求什么,只求小语还在予哥哥身边,便不求什么了。”
张寄予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疼死了,为什么明明不需要这么做,自己偏偏要这么做,他的小语本该是世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予哥哥,我累了,再抱我一会好吗?”小语半哭着,渐渐感觉到了睡意,睡着了。
“好!”声音中带着少有的温柔,眼眸中也是慢慢的宠溺。
张寄予看着她憔悴的脸,心里生疼生疼的,大拇指摸着她红红的眼睛,心里的愧疚更是加深了一层,口里轻轻呢喃着:“小语,你的予哥哥要走了,你好好的活下去,文心死了,是我亲手喂下毒酒看着她死在我面前的,我也不想一个人独活,我想去陪她了,黄泉路上有我她就不会再孤单了。”
他说完,作势就要走,没曾想却被她拉住了袖子,“不要走。”声音很轻,清的像针掉落在地上。
吓了他一跳,结果,她却只是在说着梦中的昵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