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心看来,张氏一家与文新国际联姻最主要的目的在于,成功挤进世界五百强企业,取代文新国际在世界的地位。
而她的死穴是寄予,她的副总裁。
每天清晨,他都会用他独特嗓音对她说:“总裁,早上好!”然后工作。
就是这样反反复复的说,让她每天,睡不安寝。逐渐地由心动开始,了解对方的生活习惯脾性,最后不可自拔。
应该说一开始就是寄予的陷阱,作为文新国际的副总裁,他知道这是文心对他的执着,或者说是近乎狂热的占有所致。但少不了的是他个人超强的工作能力和近乎满分的外表。
他从养父那里回来,就直接进入了文新大厦,坐着电梯就到了一百三十六楼。这里是文新国际的顶层,它位于市区的中央位置,可以俯瞰全市区的景色,尤其到了晚上,夜景尤其美,就像暗夜舞后般的妖治绝美。
张寄予一进入公司,就通知他进入会议室。会议室里,吴文心坐在主位上,还有各大股东。
“坐下,”文心小声的跟寄予说。
文心厉声道:“你们都知道,在浦东有一块地皮,而这块皮的重要性直接关乎文新国际和金茂企业在国际上的生与死,所以说这竞标价格的保密性。”但是,她突然停顿,斜眼看了看寄予,沉声说:“你们各自协商,写下你们所觉得合适的竞标的价格范围,我会按照文新国际的现况来决定竞标合适的价格。”
就在文心斜眼看寄予的时候,寄予的眸子里没有半分闪躲和不安,充满自信,绝对的冷漠,好像一切竟在眼底,不需要浪费自己的情感。即使文心一再的对寄予用心,并且隐瞒寄予的身份背景和他的野心。
在他一步一步的用自己超强工作能力的竞升时候,她没有阻止,她只想要跟他靠近一点,再靠近一点!
等到秘书收上了竞标价位时,文心并没有漏出什么表情,这让内心早已翻腾的寄予有了明面上的一丝紧张。
所以,他首先发话:“各位股东,总裁,在我看来文心国际就算是让出这份地皮,让出订单,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
“话说到这里,你这是要在帮外企咯,文心再怎么样都是百年屹立不倒的众多企业的标杆企业,怎么能轻易放水。”文心对于这个,始终立场坚定,不会妥协。工作就是工作,感情就是感情,没有什么好争论的。
文心说完就拿着最终的竞标价走出会议室。她是总裁,竞标价只有她一人知晓。虽然她表面冷然,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如果说会议在开下去,她就要忍不住哭了,又会想起他们在明月潭相拥的场景,心又痛起来了。
文心去了一趟厕所,补了一下妆,把眼睛上红红的地方遮盖住。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就看见寄予坐在沙发上等她。
“怎么了?”文心故作不知的看着他道。
“没什么,只是想知道竞标价到底是多少?”寄予丝毫没有说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的,只是淡淡的,十分平常的顺口问了那么一句。
“呵呵,怎么了,想知道,可我不会告诉你,这块地皮对于文新国际的重要性,你不是不知道。现在,你居然来问我,你别忘了你是文新国际的副总裁,并不是金茂国际的副总,这点你应该清楚。”文心觉得他就算跟她结婚,也不会幸福,她只是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而已。
“你,”寄予没想到她会这么疾言厉色的说话,寄予觉得自己和妹妹要逃走的想法越来越强了,只能牺牲她了,谁叫她爱着他呢。“这样吧,明天你有空么?我想跟你去游湖,就明月潭么,怎么样?”他的话说的很随性,很是让人有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冲动。
文心惊讶于他的话,还以为他会用冷战的方法让自己妥协,结果,究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呢,还是暴雨前的平静。
光阴转瞬即逝,他失眠了,一个晚上,她也失眠了,一个晚上。
晚上的明月湖格外好看,在湖的中央,笼罩着一团朦朦胧胧的薄雾,天上的明月掩映在湖面上,琉璃一般的质地,犹如一美少女,静若处子,宛若惊鸿,美。
空气里弥漫着危险的气息,就像蛇吐着信子,感知周围的一切危险。茫茫湖面,漆黑一片,树只小舟游行在湖面上,好像不知道哪里才是尽头。
“怎样?这里很美,是不是?”寄予兴奋的向文心介绍着。
“嗯。”文心心情低落,看见寄予很兴奋,她也知道,这里是他们兄妹两定情之所,怎么会不兴奋。
她知道,若是没有张寄语,就没有张寄予。在二十年前,只有八岁的张寄予昏倒在大街上,哦,对了,那时的张寄予并不叫张寄予,小男孩因为过度饥饿所以昏倒,下着雨,没有人停下来帮助他。只有张寄语乞求着要收留这个男孩,又因为,张敬业不喜这个男孩,就没有取名,直接叫他张寄予,和张寄语同音不同字。
他在张家,没有什么说话的地位,有的只是说不尽的利用,一个被利用的工具,他想逃,他想和自己所爱之人一起走,所以,他必须下定决心让文新换一个总裁。
他直直的站着,看着自己所乘的小舟一步一步进入雾中,便拿出他准备好的红酒,倒了两杯,才对文心说:“喝了这杯酒,祝文新国际更上一层楼!”
或许是平时跟自己没什么话说,今日突见他这样欣喜,自己更是看的眯了眼。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在中央的迷雾中,没有其他,只有这一艘船,早在文心发呆之时,寄予就呼叫自己的人来接他。当文心一饮而尽的时候,他静静的等待着她发作,她也毫无怨言的在不经意间苦笑。
早就知道,他的计划,他的谋略,她总是在一步步的靠近死亡的路上徘徊着,今日的毒酒,让她痛彻心扉,让她失了心,离了情。
而文心斜靠着栏杆,刻意撑着身子,“再来一杯!”
“好。”寄予没有看见那些文心做出来的动作,连忙拿了酒倒入酒杯里,嘴角的上扬的弧度又大了些。